“既然这么简单的事,你完全可以找琛儿去做呀,”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听了左沐的话,安平长公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经意间又将球踢了回来,

“毕竟他千机阁的力量不容小觑,或许只两三天的功夫,你的夫君司马铖就能收到消息了。”

左沐咬了咬唇,“琛大哥说他早就将消息送出去了,但是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司马铖却一直没有来接我。”

“这样啊……”安平长公主略一沉思,凝眉问道,“那,会不会是你夫君他已经有了新欢,将你忘记了?

毕竟男人嘛,又处在那么高的位置,喜新厌旧是在所难免的……”

“不可能,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左沐想也不想的坚决否定道。

安平长公主又是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消息应该根本没有送到西夏那边,亦或连月氏都没有飞出去。”到了这会,既然想取得安平长公主的帮助,左沐也只有如实相告。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怀疑琛儿?”

安平长公主摇头轻笑,但是笑里却透着一丝纠结和犹豫,

“还有,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甚至不惜与琛儿作对。

毕竟我可是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多年不问世事,哪有能力和太子殿下的人抗衡,

更何况,你现在还拥着着世上最强盛的月氏国至高无上的公主身份,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受太子的宠爱和文武百官的敬仰,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颠沛流离、大费周折的再回到那个硝烟弥漫的西夏呢?”

“公主的身份?

很好?

皇姑母,您确定您说的是自己的真心话?”

左沐忍不住也笑,但是笑着笑着眼中却忽然又有了泪花,

“如果公主那么好,那么请问那真正的明月公主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说了一半,左沐又忽然哽住,强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一把拿起桌上的那幅画作,恭敬的对着安平长公主一辑,决绝道,

“算了,既然长公主您有难处,那就当今天的话丫丫没有说过,

我走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以后我都不会再登门麻烦您了。”

眼看着左沐转过身,就要含泪离去,安平长公主终有些不忍,心莫名痛了一下,忙出声问道,

“等等,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其实,只要不和琛儿为敌,如果可以的话,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还是愿意尽我的微薄之力帮你的。”

“皇姑母,实话给您说吧,昨天我进宫为父皇侍疾,无意中发现父皇案头的书中夹了一个小像,然……然后……”说到这里,左沐面露难色有些说不下去了。

“然后怎么了?”安平长公主见左沐这神情,唰一下站起身,紧张的脱口而出道,“那个老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父皇可能是喝了药,有些犯迷糊了,”左沐眼中的泪唰一下出来了,哽咽道,“他把我错认成了画中人,硬拉着

我不让走,还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

“什么……,他怎么可以还这样,还犯这种老毛病!”安平长公主一听左沐的话,气的咣的一拍桌子。

那只立在桌边的茶碗,这次终未能幸免,砰的一下砸在地上,被摔了个粉身碎骨。

猝不及防,随着茶碗落地的声音传来,左沐吓的一个激灵,肚子猛的抽了一下。

安平长公主也是这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失了态,忙起身拉着左沐怜惜道,“那后来怎么样?你现在还挺着这么个的大肚子,他可有伤到你?”

“那倒没有,后来琛大哥及时赶了回来,将我解救了出去。可是,大哥毕竟是男人,我没敢和他乱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憋到心里我又十分难受,所以……”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仍是死性不改。”安平长公主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

“皇姑母,既然您不同意送我走,那你总得告诉我实情,不能总让我这么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吧?

如果下次父皇再召我侍疾,您说我要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公主,但他毕竟是长辈,又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我怎么能……”

“不去!”安平长公主情绪再度失控,一伸手将桌上的所有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甚至连额头的青筋都隐隐暴出,歇斯底里的吼道,

“他君王怎么了?他称了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了吗?

世上怎么可以有他这么道貌黯然的人,竟连自己亲妹妹的主意都能打。”

“*?”左沐心里一颤,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冒出,

她从来没想到还有可能是这个结果,事情竟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吓得她赶紧一把拉住安平长公主央求道,

“长公主求求您,无论如何告诉我,那小像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她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皇上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奇怪,还一个劲的喊我月月。”

“丫丫,既然你自己都有了预感,那皇姑母告诉你也不妨,”

安平长公主颓然坐回到椅子上,一瞬间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眼睛虚无的望着窗外,缓缓叙述道,

“其实你猜想的没错,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直觉就告诉我,你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明月公主。

果然,那天你画了胎记后,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因为慕玥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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