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矛盾越激越深,十字路口这会自是好不热闹,

先是那帮当差的,一个个抓的红光满面,极其兴奋,而反观那些被抓的老百姓们,则是哭的哭,喊的喊,

一时间笑的,闹的,哭的,喧嚣声漫天。

而这个时候紫烟却是没敢耍一点迷瞪,更没敢多做停留看什么热闹,眼见着因着这侍卫一通乱抓,路上行人终于被冲散了,萧若云那边的人一时间又没顾及上自己这边,自是一溜烟赶紧挤出人群,大步朝着马车奔去,准备带着左沐走为上策。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紫烟这厢刚走到马车边,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车厢里的左沐打声招呼,就见那嚣张的嬷嬷又作起了妖,

站在马车上,指着紫烟这边大声命令道,

“快,去截住那辆马车,别让他们走了,还有那车里的人,统统一块拖走,全部打入天牢。抓住他们的话,按人头每人另外多赏十两银子。”

当然了,谁和银子过不去呀,所以伴着这嬷嬷一声喊,就见周围正和百姓拉扯的那些官兵也不拉扯了,全一窝蜂朝着紫烟这边涌来。

见这情形,紫烟也自是急了,下面毕竟这么多人,她就是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抵四手啊,正要回身想办法喊车厢里的左沐出来,

就听关键时刻,突然凭空传来一声大喝,“本王看你们谁敢!”

然后眼前黑影一闪,就见阿离和小叶、小叶三人已瞬间出现在了马车前的空地上。

原来竟是大清早,阿离和小叶、小水按约定的时辰赶着来送别左沐,不欺然到了小院,见里面空荡荡一片,人竟然已经走了,

不放心追上来一看,就见左沐他们的马车竟然被拦在了这里,而那可恶的臧嬷嬷竟然还企图把人给抓到天牢里去。

再放眼看这四周,老百姓一个个捆的捆,绑的绑,更是苦不堪言,阿离一见自是气坏了,什么时候连一个嬷嬷都能在大街上这般胡闹了,这大渝是真的要亡国的节奏吗?

思及此,遂挺身而出道,“都给我住手,下面的人都给我听令,今天有我靖王在此,不仅这马车里的人,连这周围的百姓,你们也休想带走了一个。

识时务的,赶紧给我放人,否则的话,休怪我一会禀到父皇面前,一个个的拿你们问罪。”

“这……这……”一见阿离都这般话了,那帮官差就有些面面相觑。

说到底这靖王也是皇子啊,虽然不得宠,但毕竟是皇上亲生的儿子,亲封的王爷不是,再说了,他们抓人本就没有什么原因,这拿到皇上面前,也立不住脚呀。

思及此,有一些胆小的,就犹豫着放了手中的人。

不料这些人刚一有所行动,那马车上的臧嬷嬷就不干了。

她见阿离这么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自己辛苦半天抓的人给放了,心里自是气愤的很。

再加上她平日跟着萧若云,压根从来没把阿离放到眼里过,

所以此时,自是也完全没有相让的意思,反倒抬起手中的帕子挥了挥,鄙夷的瞥了阿离一眼,冷嗤道,“哟,我老婆子道是谁呢,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呐,

原来竟是咱们皇上,半道从外面寻回来的靖王呀,

啧啧啧,听说您这前段时间病的不是都快不行,都要去阎王殿报到了吗?

今天怎么就能出来了呢,看这情形可是又好利索了?

只是麻烦靖王你看清楚了,就算是你病好了,这里的事也是轮不着你管的,

毕竟抓这些人可是我们公主的命令,而你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半道回来的皇子而已,你确定你真的要违抗我们公主殿下的旨意?

还要求什么把这些人全都放了?我老婆子在这里好心劝您一句,

您还是撒泡尿自己好好照照,看清自己的身份再说吧,这连自己都还没顾好,竟想着顾其百姓来了。”

“我自己是什么身份,用不着你一个奶妈子奴才在这里提醒,我自己心里自是明镜似的,

只是随便也提醒你一句,请臧嬷嬷你也看清自己的身份才好,

不要以为跟着萧若云当了几年奶娘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高人一等,想抓谁就抓谁了。

说不到底,也只不过就是我们萧家喂的一条狗而已!”

阿离这厢骂着人,而另一边的紫烟也没有闲着,手里不知从哪拿了根鞭子,漫不经心的晃悠着,

这会见那臧嬷嬷狗仗人势,越说越不像话,连阿离都不放在眼里了,再加上刚才窝在心头半天的气,新仇旧恨这么加在一起,

这厢瞅准机会,趁其不备,手腕一抖,手中的马鞭,直冲着那马车上得意洋洋的臧嬷嬷狠狠抽了过去。

很快,伴着“啪”的一声脆响,就见“啊”的一声惨叫,那臧嬷嬷被紫烟这一鞭子抽过来的,扑通一声从马车上直栽了下来,

而她旁边那白白净净的小太监,本来手里刚才还装模作样的拿着根钢鞭,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会见臧嬷嬷都挨了打,而阿离那边好像又个个都是厉害角色,

吓得手一抖,手中的钢鞭啪一声给掉到了地上,

只见他抖抖索索爬起身,甚至连下面的钢鞭都没敢去捡,哧溜一声钻进了车厢里,赶紧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而周围那些官兵,这会一见这情形也都有些傻了,一时间一个个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一边是靖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到底人家是皇上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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