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赣北反击战中{史称第一次长沙会战中的赣北战争},第九战区赣北地区的中**有效地阻止了赣北日军侧翼进攻长沙的战略意图。

使得长沙的主战场压力大减,没有侧翼的威胁,第九战区的中**粉碎了日军侵占长沙的战略目的。

在赣北地区,中日双方的军队回到了会战前的态势,战地暂时恢复了难得平静,三狗他们的三营也回到了上高驻地。

杨慕华已经随师部医院恢复了工作,虽然偶尔会想念起儿子小虎,无法见面甚是难受,不过丈夫回到了驻地,相对会好很多了。

部队在上高泗溪杜家村一带,战地医院在界埠堆峰,不算很远,三狗除了平日训练部队外,还能隔三差五去见一下杨慕华。

战士们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跑步五公里,出操,训练,爬山,忙得一塌糊涂,按团长刘光羽说的话是:兵不能闲着,闲着了就不好管了。

抗战到了这个阶段,国家沿海地带都被日军占领,进出口及关税都没有了,不管是国力财政上,还是进出口的货物上,都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由于物资紧张,战士们的供应,每天24两米饭{当时为16两一斤,折合为现在的一斤半},逐渐缩减为22两,一天一斤半的量都保证不了了。

由于很少有肉菜和油水,吃点粗茶淡饭,本地的瓜菜,改善生活的是豆芽、豆腐,只有在节日加餐时候才能吃到一点肉。

所以,大家都觉得米饭不够吃,都是青壮年,每天的训练量很大,饿得要死,这么一点定量的米饭根本不够。

老李头就带着几个连的特务长{司务长}想办法,买来一些红薯、腊肉、咸肉等,为战士们解决吃饭问题。

由于三营在经济上比较透明和公开,不存在那些喝兵血的军官,士兵们的伙食能得到保障,虽然是粗粮素菜,总比没吃饱好多了。

那个年代碾米机没有普及,大部分的大米脱粒是靠人工,在石槽里杵去谷壳,所以大米的质量很一般,里面有很多的谷壳和砂子。

吃这种饭,不能吃太快,不然很容易咯到牙齿,老李头他们就跟三狗借了些人,和炊事班一起,来处理这样的大米,比如筛、挑、洗等,算是好一点。

米饭不够就杂粮来凑,本地产红薯,炊事班就做一些红薯粥、红薯饭、红薯干等,红薯切开煮熟后晒干,可以发给战士们做干粮。

至于肉菜,还是咸肉最为解馋,腊肉下饭,这些用辣子一炒,几碗饭就下去了,三营把自己的经费拿出来,给战士们补足口粮。

有的部队士兵不但吃不饱,有穿不暖,冬天一个内衣加外套,一个棉袄,过了冬季棉袄还要收回去,待到来年冬天再发下来继续穿。

很多人没有没换洗衣服,身上长满了虱子,人都习惯了,没事就坐在太阳底下抓虱子或是互相帮对方抓。

夏天里,很多士兵去河里洗澡,先tuō guāng衣服,在水里把衣服洗了,晒在河岸上,人在河里洗澡游泳,等衣服晒干了,才能上岸穿起回去。

这些在51师就好多了,在三营更是少见,很多人还以为三营是师部或是军部的警卫营,怎么吃穿得这么好。

三营在江西广丰的服装厂、农场现在发展得很好,大米和衣服源源不断地供应过来,每个战士都有夏冬两季的换洗衣服,nèi kù和袜子都有备用的。

士兵的基本保障有了,纪律有跟着上来了,很多部队的军纪恶劣,大部分是因为连基本保障都没有,士兵为了活下去,没有办法,才会去抢百姓的东西。

但百家米养千种人,即使在物资相对有保障的74军,还是也有败类的,51师就有一个,溜出去偷抢百姓的财物。

当时李师长就叫百姓当面相认,认出来招供后,马上当着士兵和村民的面,军法处置,直接就枪毙了。

这一杀一儆百,部队比以前更不欺负百姓,不乱拿东西,买东西都给钱,村里的路成了一条街,卖菜和日用品的老百姓很多。

军民的关系有很好,很多士兵因为营养不良而得了夜盲症,到了晚上看不见东西,就有老乡在墙上晒干牛屎和干番薯藤,送到部队,让一起煎水喝,一喝就好。

从上海过来的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教战士们唱歌,也给老乡们表演节目,主要是抗日的戏剧和歌曲。

这些看似如花似玉的女生们,有下地给百姓干活,百姓做了米饼给她们吃,都不吃,个别人无法拒绝,只是拿起来咬一小口。

看到这些,三狗都快忘了以前在老家做挑夫时候的官民关系了,那时候的军民官民关系很恶劣,远远比不上现在。

或许,在强大的外敌压力下,本来处于对立的一些关系,也会走到一起,甚至是很融洽,利益所致,团结一起。

虽然希望这种关系一直能保存下,是属于乌托邦的想法,但三狗还是愿意待在现在这个阶段,虽然有外敌的威胁,但觉得我们中国人,都能这么团结友好,实在是太好了。

杨慕华现在是一等军医佐,算是上尉,主刀大夫,身边跟着几个护士和徒弟,面上看起来很不错。

但师部医院的设备却很简陋,器械只有简单的手术刀、剪、镊、钳。诊断器只有听诊器、体温表、打诊锤,洗眼壶、洗眼杯、吹粉球、滴管、额镜、肛镜等。

药品也很有限,常备的有:退热止痛的有甘草片、托氏散,健胃止泻有健胃散、稀盐酸、莫纳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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