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七连由斥候杨承祖(三排二班长)带领下,去摸鬼子的老营,牛牯安排三排最前,四排后面,接着一二排各保持稍微一点距离,摸索前进。

打铁侬和狗腿他们虽然做了排长,但还是喜欢亲自带队去到最前方,喜欢亲手血刃鬼子的那种快感。

杨承祖带着大家往前赶着路,这鬼子之前探到是在佘山,佘山离青浦有十几里路远,得要一个急行军才能赶得到,也不知道鬼子还会不会再往前走?

只能在前头沿着这条大路向前搜索走着,就怕鬼子在前头某个地方已经驻扎下来,而且也提防着国军的偷袭,甚至是来个反偷袭,那就麻烦了,毕竟七连的新兵现在应变能力很差。

即使碰见日军后,也可以来个突袭,搞一下就走,后面还有两个排的后手,可接应可增援,我们主动,鬼子被动,不敢贸然追击我们。

路上几乎是十村十空,老百姓早就卷起铺盖逃难去了,杨承祖正忐忑不安地搜索前进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郁家泾村有几点灯火。

现在已经是夜里子时了,入冬的深夜,就算是有老百姓在村里,也不会这么晚不睡,或是点着灯火。

杨承祖把二班分成三组人,每组四人,由一名老兵带着,一组留在原地待命和警戒,其他两组绕着郁家泾村两边。

不要进村,摸索一圈,两组人在村尾碰头后,根据情况,派回两人禀报情况,其余的留在村尾构建警戒火力点。

好在老百姓们离开村庄时候,几乎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包括狗,家狗这东西,是跟着人走的,不会留在空宅子里的。

所以,在郁家泾夜晚的旷野上,只有一两只野狗,偶尔发出几声叫,不影响部队的摸索前进,要不然,村里一阵阵的狗叫声,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不一会儿,派回来的人找到杨承祖,报告说,村里住着最少有五十来匹日军战马,估计有一个日军的骑兵小队,也可能是骑行侦察小队。

那几点灯火都是在临时的马厩里,不知道为什么要照着马匹?鬼子人大部分都睡在马厩的旁边房子里。

嚣张的鬼子,几乎没有设置哨兵,更不用说暗哨了;至于周边和后面还有没有敌人的大部队,好像没有,那两组人合在一起,也派出了人员向后面及侧后搜索去了。

从地理上看,这个郁家泾村其实不太适合驻兵的,平地无险可守,还三面环水,进退只有前面一条路,对于骑兵来说,更是自缚手脚,极为不便。

也许是鬼子从金山卫登陆以来,从未遇到过强敌,或是没有遇到过敢主动进攻他们的国军,所碰到的都是守军,不敢主动出击的,都是被动防守的。

所以,就助长了鬼子的嚣张气焰,随便驻扎个地方,也不安置哨兵警戒,竟敢在离青浦五六里路远的地方,敞开肚皮大摇大摆地躺着睡觉,真是太看不起中国军队了。

杨承祖马上派人把信息传达到后面的连长牛牯那里去,牛牯和三狗商量了下,当机立断,派出三排、四排绕到郁家泾村后面,从后面两翼包抄进村。

先在马厩附近设立火力点,再等村前头两翼包抄的一二排开火后马上杀入村里,多用手榴弹和驳壳枪,所有的步枪上好刺刀。

一二排各派出一半人员分两边包抄进村,留下一半人,在村口出入的道路两侧构建机枪阵地,形成交叉火力。

三排的打铁侬、萝卜,四排的狗腿、大薯都兴奋异常地各带着手下,快速地包抄到村子的侧后方去。

大薯把机枪给副射手彭长华一扔,让他在马厩出入口的不远处,架起机枪,等着鬼子;自己则把袖子一撸,跟着狗腿,去摸营去了。

这栋房子看起来估计是个大地主的房子,或是祠堂,有个大天井,四周除了大门三边都是没有墙壁的空厢房。

地面上铺着稻草,一群群的鬼子正和衣盖着薄军毯而睡,连大门都不关。不过在这里,鬼子还是安排了个明哨。

狗腿和大薯正想着怎么搞死这个明哨时候,打铁侬也摸了过来,想都没想,就恶神一样,径直走了上去。

那鬼子哨兵突然看见黑暗中大模大样、无声无息地走出一个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把大薯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那鬼子正睡眼朦胧的靠着墙壁,见打铁侬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一大跳,下意识地手去那背后的枪,嘴巴也刚要张开时候,只见眼前一亮,然后脖子一凉,就没有然后了。

打铁侬反手握着的一把匕首,顺着手臂向前划过,雪白锋利的刀尖马上划开了鬼子的脖子,鬼子正准备去拿背后枪的双手,自然条件反射地缩回来,去抓疼痛起来的脖子。

手再也抓不住脖子上深深的伤口,鲜血在心脏强大的泵压下,不断地pēn_shè出来,溅得打铁侬一脸一身,也溅得旁边的白灰墙,像一朵鲜艳的红花在绽放着。

后面不远处,有几个新兵,马上蹲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把发呕的声音传出来,有的已经捂不住嘴巴了,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为了让鬼子哨兵不发出一点声音,打铁侬抱着鬼子转了过来,自己靠在墙上,一手捂紧鬼子的嘴巴。

在惨白的灯光下,鬼子的脸在慢慢扭曲着,眼睛也发出惊恐和悲哀的神色,手脚已经无力,想拽开打铁侬的手,却无力地耷拉着。

没一会,鬼子因为大量的出血、以及气管受损呼吸不了,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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