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挪死,人挪活;这次三营刚换了个战场,又复制了几个月前罗店第一战的辉煌战果,看来,打阵地战防守战,就是拼消耗,拿人命去拼日军的钢铁炮弹、飞机坦克,太难受太憋屈了。

而打运动战,才能发挥自己夜战近战的优势,正如这次战斗一样,先是偷袭、打乱敌人,接着是一路截击,不断地打击消耗、拖垮敌人,最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围歼,多爽啊。

可是,作为国家的正规国防军,守土有责,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打仗的,该守的地方必须要去守,该死拼的时候必须死拼,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时候,就得牺牲。

这就是三狗他们正规军,甚至到了以后的国家精锐部队,甚至是五大攻击军之一的时候,所要做出的牺牲,也是他们的悲哀,更是他们的荣耀。

……

也幸好这次偷袭大获成功,团部没有怪罪下来,尽管老胡耍滑头说,是日军晚上来偷袭,三营奋起还击,取得了胜利。

团部又不是第一天来打鬼子,还看不出来吗,一来日军几乎不会夜袭,人家占尽武器和人员的优势,干吗还冒着风险去打夜战和近战。

二来,就算是鬼子来夜袭,你犯的着跑到五六里路外去接敌吗?你只是个营而已,又不是师级以上的单位,不需要那么长的防守纵深。

只是看着你打成功了,就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说你违抗军令,也不表扬你,就默许吧,不然让其他几个营怎么看,不好说话。

对于七连来说,这次夜袭的成功,不单单是一次战斗的胜利,更多的是建立起新兵的信心,和感受面对面杀敌的战争状态。

一个入门的学习,就能有此好机会,也算是很好的运气了;尽管伤亡了几个人,但比起如此大的战果,就微不足道了,而且也让新兵早日面对流血和牺牲。

对于新兵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因为第二天的到来,才是真正的洗礼,日军第6师团已经到来。

只听到昨晚的枪炮声,联系不上一个骑兵侦察小队和二个步兵小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用说,肯定是吃了青浦里国军守军的大亏了。

早上,日军的飞机和大炮一起进行轰炸,像似要给昨晚消失的一个中队报仇一样,鬼子的炮弹发了疯似的,不断地砸在国军的阵地工事上。

中国军队阵地前变成一片火海,七连好几个新兵,被一轮轮的炮弹震撼下,燥得跳起来,老兵怎么拉拽都没有用。

在炮弹雨下面,人一旦离开隐蔽和保护,等于送死,可怜的新兵,三狗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几个月前的一幕幕。

这一轮炮击下来,直接就炸死炸疯了好几个新兵,不过大家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因为敌人的坦克已经吼叫地开了过来。

国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的火力点,现在都不敢开枪,以前没有鬼子坦克时候,鬼子一般是通过迫击炮来打击火力点。

那时候,轻重机枪如果在比较好的掩体内,还能扛住迫击炮的打击,或是赶紧转移阵地,也能躲过迫击炮的攻击。

可现在不一样了,坦克的37炮可直射,坦克又灵活快速,随时随地像个铁碉堡拉着门炮来打你,什么重机枪,一炮就能轰上天。

所以,面对鬼子嚣张的坦克,大家都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坦克在嚣张,大家现在从别的部队学到了几招破它的办法。

现在狗腿四排的爆破组,算是几个月的老兵彭长华和李金仁两人,正躲在壕沟里,一人拿着个简易的火把,一人提着一小木桶化开的松香油,等着坦克过来。

正当坦克从侧面驶过时候,狗腿命令排里的轻机枪手,马上开枪,打击坦克后面的鬼子步兵,那坦克一见国军的机枪出现,自然就停了下来,转动着炮塔,准备来一炮。

这个时候,彭长华和李金仁一个纵身,跃到坦克边上,马上把一桶松香油倒在坦克的侧身钢板上,同时把火把给沾在上面烧起来。

机枪手在坦克转动炮塔时候,就已经开始转移阵地了,彭长华和李金仁完事后也马上滚了出去,滚进壕沟里。

一时间,坦克一侧就烧起熊熊大火,鬼子的坦克钢板薄,这一烧起来,就把里面烤得受不了,再不逃出来,就要成烤乳猪了。

坦克兵刚在顶盖出一露头,就遭到了秀才他们这样的优秀射手的射杀,坦克后面的鬼子步兵也没有办法去保护他们了。

有时候,燃烧起来的松香油,流进了履带,甚至是坦克内部,或是后面的油箱,把一辆坦克给烧成一团大火球,里面的人逃出去也是被打死,在里面也是被烤熟。

烤得死得难受,还不如直接出去被一枪打死算了,就这样,一辆鬼子的坦克就报销了,后面的鬼子步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被烧毁,哪有那么多的水来灭火?

用松香油来烧坦克,毕竟是操作性不高,一来松香不好找,二来还要化它,三来拎着个桶子,在战场上,还要躲子弹等,很难保持桶子不倒掉。

人类的智慧,是在性命攸关的战场上得以最多的体现和发展,后来三狗他们就用小瓦罐来装上化成液体的松香油。

等鬼子坦克驶来时候,直接把小瓦罐当成手榴弹一样,砸在坦克身上,最好是顶部的炮塔上,这样,小瓦罐破碎后的松香油,就流在坦克钢板上了。

接下来就是朝沾了松香油的坦克上打信号弹,信号弹里也有用干性油、松香等制成的粘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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