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狗马上镇定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慌张,一慌张就出事了,本来大家都穿着日军服装好好的,你一慌反而露陷了。

定下神来,三狗也不躲避,对着那灯光看去,原来的一辆卡车的灯光,也是紧张过度,连汽车声音都没有听到。

三狗大脑急速地运转着,现在自己不能乱动,反而走向马路中间去,装着很牛皮哄哄的样子,毕竟自己是穿着鬼子小队长的军服。

鬼子汽车走近了,看到了路中间的三狗,司机停下车来,和三狗对话起来,三狗的意思很简单,下车检查,我们这里是警备重地。

那个跟车的鬼子军官不情愿地下车,嘟嘟嚷嚷地说着,我们拉炮弹都拉了好几次了,今天怎么突然要检查了?

怎么?拉炮弹的汽车?三狗一听,马上眉头舒展开来了,对着身后几个兄弟一挥手,示意他们去汽车后面检查。

三狗就和那鬼子军官套近起来,发了根日本香烟,两人抽着烟,在路边聊了起来,原来昨晚在重固镇的弹药库被炸后,没有及时供应,这边的大炮打到下午就缺炮弹了。

然后就电召他们从青浦那里的弹药库先拉来了一车炮弹,赶夜路,以供应明天的炮弹,本来一车是不够的。

但青浦那边的汽车都在往淀山湖那边拉弹药,只能匀出一辆汽车先拉着,或是多拉几趟,以前拉这样的炮弹危险品,都要有一个班的士兵来跟车押运的。

今晚居然没有押运,也是因为炮弹供应紧张,汽车后面车厢都装满了炮弹,如果要空开位置给押运班坐,得要多拉几车才能运完今晚的数量。

这个跟车的军官和司机不想在晚上跑那么多趟,还不如全部装满炮弹,前面车厢只坐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了,反正这一路很安全,沿路都有日军的军营。

三狗假装例行公事,看了他们的证件,问了他们的仓库地等问题,问完后,对着身后的狗腿他们说了一句江西广丰的土话:

“干掉他们两个,不要发出声音。”

怎么回事?那个鬼子军官一下子没听出来三狗说是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说着日语,怎么突然说了句听不懂话来了?

鬼子军官一下子大脑短路,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三狗,突然发觉自己的脖子一凉,接着就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嘴巴已经被人用手捂住了。

这鬼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死了。车上的司机则是被大薯一把拉下车,搂着脑袋一个扭转,脖子给生生地给大薯残暴地扭断了。

尽管那司机发出一点声音,但被淹没在汽车的轰鸣声中,远处看起来,一切照旧。三狗马上指挥大家把车厢的炮弹箱子搬出来一些,按在路边,掩盖着那两个鬼子的尸体。

同时把大家分成两队,由秀才大薯带着四川佬留在外面,运动到鬼子炮阵大路入口的岗哨外,所有人机枪和步枪手雷准备,等会接应三狗他们从里面冲出来。

三狗叫剩下的打铁侬狗腿等十来个兄弟,爬上车厢站在刚搬开的空位,然后三狗拿着鬼子军官的证件,爬上了驾驶室,开着汽车(三狗在军校学过驾驶汽车),来到了炮阵的入口处。

非常顺利,鬼子的岗哨打着手电,看了下三狗的证件,问了几句话,然后到后车厢,打开车厢门,照了下车厢里的炮弹箱子和“押运班”,就挥手让三狗他们进去了。

三狗把车开到了炮阵中间的车道上,停了车,叫大家下车,假装搬着炮弹箱子到每一门大炮边上时候,教着大家偷偷地把大炮炮口的炮衣拿开,打开炮口盖子。

然后叫上八个兄弟,每人负责一门,拿着手雷,等三狗去把汽车的轰鸣声开到最大时候,把手雷磕了,顺着大炮炮口扔进去,马上盖好炮口盖子和炮衣。

其他人也在搬运炮弹箱子以掩护那八个兄弟,三狗看到箱子一搬完,就上车开始发动汽车。

假装发动起来后一下子车动不了,一脚踩着刹车,一脚不断地催着油门,汽车像发了疯地吼叫起来,就是不动。

这个时候,那八个兄弟马上完成了磕开手雷扔进炮管去,然后快速盖上盖子拉上炮衣,然后迅速地跟上其他的兄弟,开始陆续上车。

其实在近距离,大家都听到了手雷在炮膛底端的爆炸声,虽然沉闷,但声音也挺大的,好在汽车的发了疯似的轰鸣声掩盖了不少,也不知道那边岗哨的鬼子有没有听到。

显然,那边岗哨几个鬼子都被汽车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还在那里对着汽车指指点点,可能在取笑这边的司机不会开车,在冬夜里站岗,确实是太无聊了,也很难受,就找点话题聊聊也可以。

其实,更显眼的是炮口的盖子被手雷爆炸后带来的强大气流,给顶飞了出去,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而且那一瞬间,每个炮口都发出一道暗红色的光亮,幸运的是,鬼子都没有注意到,或许在一瞬间,人也不会去注意,即使注意了,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等大家完成了炸掉鬼子大炮的炮膛底端的炮闩后,三狗才把车开成正常,大家全部坐上车后,三狗故意把车开得有点歪歪扭扭的,到了炮阵出口的岗哨处。

当三狗“脸红”着不好意思地跟那几个鬼子岗哨打招呼时候,把鬼子都惹得哈哈大笑,亲自帮着去拉开了路障,放三狗他们出去。

三狗的车出了炮阵出口


状态提示:276. 炸掉日军大炮--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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