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和陈彦心两个人,装着有公务的样子,来到了水西门城墙附近,虽然人少会日语,但仍然很小心,毕竟是在白天,一个闪失,逃都逃不了。

水西门这边原来是同74军的兄弟部队58师守卫的,牺牲了不少人,城墙也被打得千疮百孔,特别的靠近内城墙的这些房子,估计被日军的迫击炮给炸得不成样子。

几条巷子,连着的房子都是稀巴烂的,三狗和陈彦心两人面面相觑,这哪跟哪了,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因为大量的房屋和标志物都不见或是变样了,陈彦心对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印象了,三狗开始也是,气恼之下,两人只得躲进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子里,再想想办法。

三狗不断地搜索着大脑里的记忆,根据方位、地图编辑的经纬线,那个军事管理区房子,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处,估计也就几十米的区间。

别无他法,只能一间间房子去找,可得要避开经常巡逻过来的鬼子,还有城楼上的鬼子,两人不敢长时间晃悠在这片地方,进入一处房子,就仔细的搜寻。

哪怕是居民房子,也不放过任何一处的疑点,那个时候的房子,很多的木板房,三狗他们不敢老出门,就慢慢地拆木板,横着从这家到邻居的那家。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在一处倒塌的墙面下,发现了以前看到的“军事禁地”四个字,三狗狂喜不已,但在这处宅子里,被破坏得更厉害,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两个人根本动不了那些东西。

地方找到了,就不愁了,三狗招呼陈彦心停了下来,掏出点干粮和水,说:

“应该在这个地方,我们先休息下,吃点东西。”

趁着吃东西的时间,也是傍晚时分的最后光亮,三狗和陈彦心努力记下这个地方的分布,然后回去,把秀才竹竿萝卜夏晨他们一群人,给带了过来。

秀才他们也吃过了,由于已近黄昏,还不见三狗他们回来,不由得紧张异常,现在见他们带回来了好消息,高兴坏了。

重回到这个“军事禁地”,三狗很谨慎,四周派出了暗哨,再次确定了各种联络暗号,再次大家齐力动手,毕竟这次是大家能否逃出南京城的关键,也是众人能否活下去的希望所在。

在这座房子里,除了遭受战争破坏外,也有人为的破坏,大家几个人一组,齐心协力清理了屋里所有的倒墙、石块和木头。

然而,几个房间的地面一片平整,没有一丝异样的迹象,三狗几经绝望,心中暗叹,难道兄弟们这次就要交代在南京了?

秀才还在仔细地察看地面和墙面,竹竿在几个房间来回地边走边考虑着,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狗腿带着杨承祖夏晨几个,用兵工铲四周挖地。

看着兄弟们不甘绝望,三狗也慢慢沉下心来,站在房子中间,暗暗思考,或是反向思考,假如自己的当年的暗道设计者,会怎样来设计这个入口?

安全、隐蔽、结实、出入顺畅……

三狗把几条综合起来,一个个地排除房子里可能的地方,再逐渐到院子里,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砖瓦石块。

倒是有一棵大树,虽然顶冠被炸没了,但底下的树干和枝丫都在,难不成在树干里?三狗快步去敲了敲树干,实心的,不是空心的。

树干也不大,只有一个人的合围之抱,就算是空心的,也进不了人。三狗不得不懊悔当年怎么不多多问下老黑,详细地问,入口在哪里?真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这树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三狗急得在下面打转转,晚上天黑,也看不见啥特别的地方。

远处有一栋房子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照亮了天际,也慢慢照亮了这棵树,正当三狗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股强壮的树丫分支,发出了一点点火光的反光。

不对,树干怎么会发光?三狗一个激灵,马上一个缩身,接着一个飞纵,像条大山狗一样,飞身上了树丫。

这个树丫不高,也就一人多高,是大树的第一个分支,但是最大的一个枝丫,三狗用手摸在那点反光的地方,心里不禁涌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狂喜。

……

老李头随着栖霞山上寺庙的方丈,度着晨钟暮鼓的安静生活,可他的内心却很难安静下来。

刚在前两天,有个日本商人来到了这个寺庙,亲手把一尊石佛的佛头,交给了方丈,带来的翻译解释道,这个日本商人前几年在南京买了这个佛头回日本。

后来经历了一场关东大地震,几乎全市的房子都倒塌了,伤亡很大,就是他们家房子安然无恙,人也没有任何伤亡。

这个日本商人很是诧异,后来做了个梦,家里供着的这个佛头对他开口说话,说:

“我救苦救难,使你逢凶化吉,可我身首分离。我头在这里,身在中国,你将我送回南京的栖霞山吧。”

于是,这个日本商人终于把佛头亲自送到南京,方丈叫寺里的僧人将佛头安在佛身上。日本商人跪拜磕头后,雇人刻了一块石碑,将这一故事刻在碑上,碑名叫作《佛头记》。

正因为这样,日军再也没有光顾栖霞山上的寺庙,躲在寺内的难民才幸免于难。

可如今,老李头却待不下去了,一直在心念念着老七连的兄弟们,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到底逃出了多少个人出去?还是还有人没有逃出去?

老李头每天在山上,看着远处的南京城,天天有枪炮声,夜夜有烈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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