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啥?老张一下子就不干了,他一直是跟着老爹在一起的,不然早就过江了,自己打渔的,要不是照顾年迈的老爹,才不会熬到了现在。

鬼子军官说着不太熟练的中文:“你们三人的,搬东西的帮忙,老人的,回家去。”

老张父亲拉着老张,死活不同意老张走。看这样子闹的,打铁侬怕鬼子一时恼怒起来,伤害到老张父亲,就对鬼子说:

“我们的大哥岁数很大了,也搬不动什么东西,就让我们弟弟俩跟你们去吧,我们还有力气,请让我们的大哥在家照顾这么老的父亲吧。”

那鬼子军官好像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就摆了摆手,同意了打铁侬的提议,反正看那个老张,也上了点年纪,估计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正当要和老张两父子分离时候,打铁侬拉着周广萃一同对着他们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也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此来感谢之前的救命之恩了。

外人看起来,以为是这老头的两个小儿子在跟家人告别,实际内情只有老张和打铁侬他们四人知道。

因此,打铁侬和周广萃就被鬼子抓去编入苦力队做挑夫,开始他们俩还以为帮鬼子挑武器弹药,那就估摸着在半路上,搞鬼子一下,就势逃脱。

去到鬼子营地里一看,发现挑的不是什么武器弹药,都是些抢劫来的财物,什么都有,营地里的鬼子们正在给自己的财物打包,贴上地址姓名。

原来这鬼子是要把在南京城里抢来的东西运到镇江那边的火车站去,再寄回日本给家里人用。

这哪是什么军队啊,而是真强盗啊,周广萃眼睛都要喷火了,打铁侬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鬼子的弹药有专门的辎重队或是汽车队来运送的,这些财物则不敢叫辎重队运,可能怕上级知道吧,其实上级哪个不知道,估计是怕上级给贪了,占为己有。

南京火车站现在也修好了,通车了,鬼子们也不敢把这些财物运到南京火车站上车,估计也是怕上级给截了。

于是,鬼子就找中国的苦力挑到镇江或是句容等周边的火车站去上车运走,避开眼前的上级,反正找中国的苦力又不用花钱,只供他们吃点东西,不至于饿到挑不动东西就可以了。

就这样,打铁侬和周广萃和其他的中国难民组成的苦力一起,挑起了鬼子的财物行李,出城北,一路向东,沿着马路,向镇江方向走去。

有鬼子的行李在肩上,暂时鬼子是不会杀人的,毕竟现在还用得上这些“牛马”,但到了镇江后,就难说了。

打铁侬和周广萃暂时不能在人群里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默默地跟着大伙,叫走就走,叫停就停。

这一路走到响午时分,到了栖霞山下的栖霞镇,大家停下来歇息和吃饭打尖,就在这个时候,老李头见到了打铁侬和周广萃两人。

老李头随着庙里的僧人,挑着担子,下来采购粮米蔬果,刚好和日军征调的挑夫队对着擦肩而过,老李头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打铁侬和周广萃。

太熟悉了,就算是没看见,估计闻气味都能闻出来,那个激动啊,老李头差点要扔了肩上的扁担,冲过去相认。

但现在不行啊,旁边还站着一些押送的鬼子,自己跑上去相认,不等于全部暴露了身份了,估计都得死。

老李头强按着自己激动的内心,努力做着平静的样子,在路过打铁侬和周广萃两人身边时候,装着很随便地来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熟悉的声音了,打铁侬和周广萃两人赶紧抬头,一看,原来是老李头,这家伙,现在是光着头,穿着僧服,跟着几个僧人,也是挑着箩筐,不过是空箩筐。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是平安的,太好了,老李头还活着,三人迅速对了下眼,默默地点了下头,就一闪而过了。

太难得了,自从前一段时间在幕府山分头突围一别以来,这段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能在死伤几十万人中活了下来,本来就是件非常不简单的事情。

现在,不但活了下来,更是这么巧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碰见了,太神奇了,话说无巧不成书,但这是真实的生活。

打铁侬和周广萃自打和老李头分别后,一路的汹涌澎湃,不断地后悔,怎么没有逮住个机会,拉着老李头问一问他们的情况。

当时在幕府山分别时候,老李头是和大薯在牛牯的一队里的,看来,老李头都活着了,估计牛牯和大薯也活着,简直是太好了。

……

三狗在水西门的内城里,和大伙正掘地三尺,要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暗道入口,正苦思无策时候,看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有一点蹊跷。

爬上树后,三狗用手一摸那有点反光的树枝时候,心中一阵狂喜,差点大叫起来,强压着内心的翻动,溜下树干,对着秀才他们说:

“兄弟们,过来这里看看。”

好几个人,以为三狗找到了,马上跑了过去,只见院子里平常无异,都眼望着三狗,急着等他的下半句话。

“这树下,估计有个水井,我们把这些石块给清理了看看。”

现在又不喝水,找水井干吗?夏晨陈彦心几个年轻孩子不以为然,倒是秀才和竹竿几个,眼里突然放出精光,马上带人干了起来。

有井,就有可能找到通道入口,毕竟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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