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日本人很怕大刀片,就是怕大刀砍掉他们的头,他们受军国主义的洗脑,效忠天皇,无惧战死沙场,但很怕成为无头尸体。

在日本人的认识里,认为人没有了头,就等于在阴间也没有了头,看不见听不到,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永远成为孤魂野鬼了。

所以,被中国军大刀时时砍得受不了的鬼子,就想办法,有的在钢盔后面,也就是后脖子位置,加上一块铁片,类似古代的铜帽锁子甲。

铁皮不方便戴着,有的就加了块轮胎皮,实在没有这些东西,就只用两块布耷拉着了,当然这个屁帘,日军很早就有了,用来遮挡太阳蚊虫等的。

这些东西,到了战场上,实际效果很一般,真的动手起来,大刀片是很难准确地砍到鬼子的后脖子的。

大部分是一阵狠砍,先照着鬼子身体躯干手脚等目标又大又明显的部位去砍,一旦砍中了,鬼子自然就受伤了。

面对受伤的鬼子,就好办了,接着再一顿砍,总得有几刀致命的,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选择刀法和下刀的地方,一切以快和狠为主。

如果能追求到准,则是更好,但大部分的普通人、普通战士,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在平时,练得最多的是力量和度,还有是不怕死。

现在就是,战场上两伙都不怕死的人在一起,互相乱捅乱砍,身上的刀都打没了,就抓起地上的石头砖块来打。

或是互相抱着翻滚着,撕咬着,张嘴就咬,能咬住对方的脖子最好了,咬不住,咬个耳朵鼻子也不赖。

看着这番场景,预备队的战士们则是按耐不住,个个情绪激动,想要马上冲上去砍杀,而一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则是看的双脚抖脸色惨白。

或许是老何他们这些人在昨天打得太累了,今天做预备队,都做了大半天了,张团长还没有半点要派他们上场的意思。

眼看着下午到了,又过去了,天色将黑了,鬼子的最后一个梯次的人也放完了,现在还有一个小队大概五十多人的鬼子,留在城墙缺口的边上。

这就尴尬了,这批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鬼子,现在是骑虎难下,退又退不得,进又进不了,卡在那里,没有办法,只得赶紧找了点石块砖头搭起了个临时的阵地躲起来。

天色一旦黑了,鬼子就不会再进攻了,鬼子不愿意在黑夜里冒险,反正白天就能打下来的,何必在黑夜里冒险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呢。

而这一小股鬼子,日军并不是不想救他们,而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了,退回去的鬼子,大部分也都是伤痕累累的。

只能要待到明天新的部队来,再组织人手进攻,现在是对留在城墙缺口边上的一个小队人马,算是爱莫能助了。

不过,如果走的好,一步死棋,或许也能走成活棋,带活整个棋盘,鬼子这个棋子,对于双方来说,变成了今晚的关键。

鬼子自然是希望他们能一直钉在那里,或者在半夜里摸进城里去,搞出大动静来,浑水摸鱼,搞得成就搞一把,搞不成退出来也可以。

或者能固守待援,明天天一亮,就有后援部队的到来,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费半天打下个缺口,天也黑了,周而复始没意思。

而对于守军来说,这股鬼子,简直是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一除为快,留在这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明天,都是个祸害。

张团长找到老何他们这一批人,要求他们,务必搞死这股鬼子,至于怎么搞,他不管,他就要在子时之前,见到的是鬼子的尸体。

严营长挑选出一百多个敢死队员,也就是没有受到多少伤的,能动的,以老兵为主,何兴老何也在其中。

不过在出之前,老何提了个建议,被老严给接受了,就是从本地老百姓的民团手里,找来一批长梭镖和短标枪。

敢死队员每人身上背着一把大刀,还有四五个手榴弹,两把匕,然后是一些人拿着长梭镖,一些人拿着短标枪。

鉴于这股鬼子没有什么弹药了,只能躲在战壕里,之前守军往里扔了一些手榴弹,但不知道效果如何,不管怎么炸,鬼子铁了心要做乌龟了,就不出来。

现在敢死队分几个方位围了上去,在机枪压制下,靠近鬼子的阵地后,一顿手榴弹扔下去,趁着烟雾腾腾时候,拿着短标枪的敢死队员先跳下去。

这短标枪其实也就把长梭镖锯断的,差不多一米多点长,在狭窄的战壕里,很好用,比长长的步枪灵活,又比短短匕长。

这一下去,几十个敢死队员如同捅到马蜂窝一样,鬼子被刺得难受,纷纷冲出来,来到了宽敞的阵地外面来打了。

而老何他们等得就是这个时候,长枪手们,挺着差不多二米到三米长的梭镖,纷纷捅向鬼子,鬼子没想到中国人会来这么一下,被捅死了好几个人。

这东西,太不讲道理了,自己够不到,却又被人家不停地捅,一旦捅到,不死则伤,鬼子实在是受不了,想跳进战壕里躲起来。

但战壕里有一批中国兵在里面和他们打斗着,短标枪打没了,就用大刀来砍,就算是大刀砍烂了,还有两把匕,左右开弓,逮住鬼子就插。

鬼子没有办法,只得回头面对长梭镖,待到长长的梭镖刺过来的时候,就用手去抓住,拼死夺过来,实在是夺不过来,就搞断掉。

这样一来,长梭镖就失去了作用了,但老何他们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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