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三百五十二章 干净的夫妻
享亲情?我们没有孩子。当年我妈在的时候,妍子这方面表现得特别上心。但当我妈去世后,亲情就只剩下她父母的单边亲情了。这种与其说是夫妻共享的亲情,还不如说是兄妹关系的定位。

抱团取暖型,也许不适合于富裕的家庭。但在我与妍子的关系中,还真有这种情况。两次失去孩子,她的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特别是第一次,是在我的努力下,给她找回了信心,甚至让我们找到了爱情。但第二次,我所有的努力失败,她专心于佛教,即使回来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了。也就是,无论我烧多大的火,也影响不了她内心的温度。那么,互相给予温暖这事,仅限于她帮我泡茶,我帮她在父母面前装恩爱这件事了。

快乐互动型?更算不上。我们之间已经无法有真正的互动了,更谈不上快乐。她这个曾经的小太妹,如今变得喜形不露于色。即使有快乐,也不是因为我。我不能给她提供快乐,她也不作出努力,让我快乐起来。从身体到心理,我们都缺乏互动了。如果说快乐互动型,那还不如说是我与小池的关系。

我们才真是“干净”的夫妻呢。

互无需求的夫妻,是可以长久的吗?

扩大思考范围,以男女关系的模式来分析,也可大致分三种模式:爱情、亲情、恩情。

以爱情为模式。相互的吸引,情感的过山车,我们都经历过。当然,要走向婚姻,起码得是财产家庭的合伙人。而今天,我们身体到心理的互相吸引已经非常淡了,身体隔离,心理主要靠猜,一厢情愿的想象已经折磨我够久了,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或者说,我们之间的爱是不同步,不匹配的。从时间来说,我们属于期权错配。当年她爱我时,我爱着小池。后来虽然有一段时间,我们产生过真正的爱情。但没来得及以孩子的方式固化它,以身体的快乐充实它,以心灵的交锋提升它,就因各种变故而走向了貌合神离。

当然,我也有问题,我没权利责怪她跟张思远的过去,就像她不在意我与小池的过去。但是,在婚姻期间,我也曾违背忠诚原则,悄悄与乔姐fā shēng guān xì,仅仅因为身体需要的原因。

那么,亲情何来?曾经,我们的亲情是那么浓烈。我真把她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她也真把我的母亲当成最亲近的人。何况,怀孕期间,共同血缘的关系,把我们的亲情,连得更紧。但如今,已经远去。我虽然在她家保持着孩子的地位,但这种亲热的场面,已经越来越冷。

恩情?主要是妍子给我的恩情,这点从没变过。她以及她的家庭,给了我富裕的平台,给了我母亲最后时光的快乐,给了我信任。

我明白了,如今不舍与妍子离婚的主要原因。一是对这三种曾经浓烈的感情,还有怀念。另一方面,是我记得他们的恩情,我要尽力回报。

关于共同的孩子,这个问题,虽然妍子拒绝的可能性大,但还可以创造机会,只要她对我重新产生了爱情。关于共同事业的事,还有机会,毕竟,云南项目是我们共同关心的。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那都是我们共同的。

下一步,就是要动员妍子到云南去,让我们在共同关心的事业里,给予时间和空间,或许,我们能够重新产生爱情。

我看过一本叫《了凡四训》的书,这是劝人学佛的入门级著作。那里面有一段是袁了凡先生的自我检讨。他在反思中说,为什么我命里无子呢?因为我太爱干净。

在五浊乱世中,太过干净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跟妍子太干净了,这种婚姻很危险。我必须尽力把她拉向,这不太干净的滚滚红尘。

想到这里,毕竟这两天太费精力,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还是那黑色的方框隧道,一帧帧袭来,我不由自主地穿越,来到一片森林。

阳光好像在我身后,因为后背温暖而面前寒冷。

那片森林好熟悉,仿佛在丽江看过,而山洞或许在身后,但我无法扭头。身边有许多人,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楚内容。但我知道,森林中,有一个人在等我,是个女人。

仿佛有人在劝我不要前去,但我很固执,坚定地往前走。不知道是道路泥泞,还是有人扯我的衣袖,我又有点走不动。手中的祭杖,越来越沉。

我是多么想往前走啊,即使我知道那林子是多么黑暗我冰冷,即使我知道那是太阳温暖不了的地方。但我知道,有人一等着我的到来,甚至,等着我救命。

我好像在下沉,沼泽,泥地变成了沼泽,后面还有人拉着我,我好像想叫他别拉,免得我们一起陷进去,但,后面的力量,没有松劲。

黄色的泥浆来越越高了,到了胸前,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脚好像被塘泥困住,根本拨不出来。

我还是想向前进啊,但又担心后面拉我的那个人。远处的人群仿佛叽叽喳喳,仿佛在评论这两个将要被沼泽淹没的人。

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困难,我突然大喊了一声:“走啊!”

我就醒了。原来是场梦,我检查了一下,原来是毛巾被裹得太紧,脚被固定了,而且我发现,自己是俯卧着的睡姿,怪不得呼吸困难。

“哥,你怎么了?刚才喊的什么?”

妍子进屋了,关心地问我。“没事,做了个梦,你功课做完了?”

“没呢,你继续睡吧。”

她又出去念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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