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马一岙的调侃,解释道:“什么事情?你想多了。”

马一岙冲着我笑,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我想多了?刚才跟李安安这位第一届全国修行者高级研修班班花告别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你得了她送的东西?而且你知道你手中的这个香囊,到底有多珍贵么?“

我忽略掉了马一岙话语的前半段,然后问道:“这个玄武宁心,很贵重么?”

马一岙点头,说我也是听马思凡那小子说的,说李安安的师父,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她手中流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差——那玄武宁心,顾名思义,主要的材料是千年龟甲,而且一定要是有玄武血脉的,光这一点,就不能用俗物来衡量价值了,而这炼制过程,更是无比麻烦,工序无数……

他将从马思凡那儿打听到的细节跟我讲完,听得我都有点儿忐忑了。

这玩意,真的是太贵重了。

贵得我有点儿恍然若失,而马一岙则笑道:“能够让李安安这种寄情于剑的神奇女子动心,侯子你这撩妹的本事可以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对马一岙的误会,我唯有苦笑,说真没有,你也知道的,我跟秦梨落有过了情约,而这件事情,李安安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听到我这般说,马一岙也没有再取笑,而是点了点头。

我们回食堂吃过早餐,然后我与马一岙说了一声,又去跟谭主任那里报备了一声,拿了一个通行证,然后进了山。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想要在离开之前,再去那山洞里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遇见南华大师。

如果是之前,我还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经过与中州大侠邹国栋的交手之后,我方才能够更深刻的感觉到,九路翻云对于我的提升,有多么的恐怖。

就如同,“独孤九剑”,对于令狐冲的作用一般。

不夸张地说,简直是脱胎换骨,化腐朽为神奇,要是没有九路翻云,我又如何能够赢过邹国栋这位声名赫赫的强人一招呢?

尽管那一招,也只是各种取巧,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十分关键了。

所以即便他不让我称其为“师父”,也无损我心中的半分敬意,而我之所以想要再见他,也是心里面有着太多的疑惑,想要如果能够再见一面的话,或许能够得到许多的释义。

毕竟之前我们两人的话语,是被强行打断的,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进了山,不过位置和距离又成了问题,毕竟之前进出,用的都是直升机,实际的距离,其实是挺远的。

好在我之前做过准备,拿着地图,大概又做了对比,所以很快就确定了方向,能够尽可能地赶往准确的地点。

如此漫长的长途跋涉,对于一个人体力和意志,是绝大的考验,我即便是夜行者,在这样的山路上前行,也着实是有一些疲惫。

不过一想起南华前辈的音容笑貌,我却是莫名多出了几分精神。

如此一路走,足足走了一整天,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终于赶到了之前的决战之地,也就是防风岭一带。

我赶往那边的山崖,发现这儿已经搭建出了一个简易的软绳梯。

我还有些担心这儿是否还有天机处或者军方的人员,然而下到了半山腰处的岩石平台上时,却发现这儿已经人去楼空,而在入口处,用木头做了一个大门,上面还贴了封条。

显然这里已经被搜过几遍,然后相关人等也已经撤离了。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撕毁封条,进洞子里面去一趟。

一路前行,相比先前初入之时,顺畅许多,也多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些许垃圾,我且走且停。

终于来到了遇到南华前辈的那个山洞里,瞧见这儿的入口也给人做了门,还贴上了封条。

我既然决定进入,也不管这么多,继续前行,进了洞子,双眸已经习惯了黑暗,在洞里巡视一圈,除了一堆血迹和粉笔圈子(用来描述死人形态的)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又来到了中央的高台之上,四处打量一番,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直到此刻,我方才相信,南华前辈是真的走了。

我心有不甘,在洞子里喊了几嗓子,除了回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坐在高台的边儿上,喘着气,良久之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水壶来,里面装着酒。

我将酒洒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那华表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这才开口说道:“南华前辈,学生侯漠,之前得到您的传授,习得九路翻云棒法,并且通过这手段,赢下了考核。我深知,此法凌厉,远非寻常之道,而您与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却愿意将如此高深的法门传授于我,即便你不肯受我弟子礼,但我内心之中,还是把您,当做我师父的。”

三下叩拜完毕之后,我准备离开,然而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那华表石柱的顶端,隐隐有几分南华前辈的气息传出来。

我之前曾经随他学过九路翻云,对于他的气息很是熟悉,所以即便是十分隐约,却还是感受到了。

我一愣,抬起头来,朝着华表一样的石柱顶端望去。

我满心欢喜,以为南华前辈就站在那十来米高的石柱之上,从上而下地俯瞰着我呢,没想到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不甘心,眯着眼睛打量着,却发现石柱顶端之上,仿佛有一个小包裹


状态提示:边境传奇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