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下时,我推开玻璃门进入了酒店。警察中年纪很轻的一位闻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真麻烦”的表情,见到我便张开手臂迎上来:“酒店不准进入,警方办案。”

还不及想好怎么解释,忽然从酒店深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小李,让他过来。”

只见一名年纪四十上下的人男子从楼梯间里走出来,这人阔步而行,腰杆挺直,留有整洁但稀疏胡子,目光犀利。

“来的太慢了。”走近后他说道,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随后立刻又问:“你就是那个……?”

“恩,我就是哪个侦探,我叫康澹。”

我边说边伸出了右手,他的眼睛却完全没有看我的手,似握非楃的轻抓了下我的手,快速的上下打量我一遍,我努力将不舒服的感觉压在心里没表现出来。那刑警又盯了我片刻,表情忽然一转,露出好像还还有什么没做的表情,略一沉吟:“哦对了我叫邢国义,你应该知道?”

“当然、当然”

今天已是一月九日年末临近春节,警局里已有人陆续离开返乡,加上最近不知道哪个部门的高管又惹上了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借了不少警力资源保护,警方人力占用紧张,人手不够才让我来充数。算是私下以个人名义雇来的兼职。

以前做侦探的时候,常有听说过邢国义的名字,他跟我的老师是旧识,今天则是初见。

“这边走。”

我们一前一后,往右一拐进入楼梯上到四楼,一出楼梯井就能见到走廊深处的某间房前,许多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其中一个平头短发男人,看到我们小跑着过来:“啊,邢队,你来了啊——”

邢国义:“大致情况怎样?”

回答前平头好奇地瞥了一我眼,随后转向邢国义道:“死者是一个男的,四十岁。今天早上,酒店的服务生发现被打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打死?”

“对,是活生生殴打到死的。”

我和邢国义都不禁眉头微皱。

“恩,很残忍的杀人方式,五官都模糊了。”

“身份呢?”

“成都人,姓陈,叫陈东明。死者还是个在逃犯,三年前因为蓄意伤人至重伤被拘留,放出拘留所后恶意报复,找到并杀害了报案者,潜逃至今。”顿了顿又补充“是个穷凶恶级的家伙。”

“在逃犯为什么会住进这里?**不应该会被追踪么?”我问。

平头男微微一愣,不知应不应该回答我,看向邢国义的脸色。

待邢国义点了点头,平头男才说道:“用的当然不是本人的**。可能是从认识人那里要来的,没准是抢来或者捡来的也说不定。”

说完,似乎是不满我擅自打断似得斜了我一眼,又继续对邢国义道:“今早酒店服务员路过死者房间,听到死者房里传出玻璃碎掉的声音,服务员闻声走近,发现死者房间的门是没有关,是虚掩着的,之后在房间内发现了已经死亡的陈某,死者房间里的窗子被打碎了,应该就是服务员听到的声音。凶器是一把铁制二节甩棍,被发现丢在丢在死者身边。”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么。”

“暂时没有发现,邢警官,调查员刚刚抵达现场,法医也还在进行初步检查。”

“恩,好,辛苦了小刘,你先去忙吧,我们去看下现场。”

“好嘞。”平头小刘看起来很亲昵和邢国义最后打过招呼,小跑回了人群中。

我们随后稍慢的步行至案发的房间前。门牌上写着35号。

房间不大不小,约有五十平米,一进去就看到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在尸体上拨弄观察着的法医,这法医我却认得,面熟无比——正是我那个我行我素的妹妹,准确说是表妹,是个远亲远到我们俩自己都搞不太清的具体亲戚关系的表妹。这时早已提前到达的平头正在与周围的警察私语,平头刚回到人群里,一个打扮像大学生的女警察就靠了过去小声问:“哎哎,邢警官身边那个人是谁啊?”

“欸?你没听说么?上头安排的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啥啊这,八十年代的电视剧么?”女警察边说边吃吃的笑着。

平头眉毛一挑“谁知道呢,上头就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无视掉一屋子警察看灭绝物种看我的附有嘲笑的眼神,快步走在妹妹身边蹲下:“喂喂,你一定要走到哪里都穿着这白大褂么?”

“乐意,用你管。”

我看着脸颊满是蜡黄色,头发凌乱随意扎成包状,毫无女人味的妹妹,心情甚是无奈,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见到康灵,人们脑中浮现的都是类似于高雅、典致、美丽、灵性这样的词。现在则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我说,妹子啊,康灵啊,你工资不是挺高么。就不能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康灵眯着眼睛,像看什么脏东西似得看了看我,从嘴里挤出一句“我忙,没时间,可不像某些闲人。”

刷的站起身子,单方面的断了话题,向邢国义走去,经过时不忘撞我一下,害得我差点趴在尸体上。

“致命伤是头部受到的打击,是被钝器重复打击野蛮杀死的,死者身上有针孔,应该是个瘾君子。”

那边康灵已经开始跟邢国义说起调查结果来“不过死亡时间不是很能确定,死亡时间还短,身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具体时间还要回去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不过大概肯定不会超过昨晚午夜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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