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欧,番禺人,你不会是疍家人吧”那个本地的亲随看了看欧海,惊道。

“这”伙计吱唔了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

“船长,这疍家之民,多为姓江、唐、翁、欧、卞、池、浦等,这广州、交州、建安一带沿海沿江之地多有分布,历来生活在水上船屋中,好些地方都禁止疍家人上岸,也不于疍家通婚,死了都不能葬到岸上。这疍家之人,因长常年居住在船上,又要操船划浆,故腿脚有些弯曲,人称曲蹄。”那个本地亲随介绍道。

见被那个亲随辩认出来,那个伙计有些失望,心中一黯,就要躲闪开去。

“咦,你去哪,不是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皇家航海舰队的中的一员了吗。”葛参叫道。

“各位官耶耶说笑了。你们绕了小人吧。小的确实是疍家的,只想在些安安稳很多地生活,确是不是有意相瞒。”那伙计告罪道。

“咦,欺瞒什么啊。是不是疍民,与我们何干。只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皇家舰队的人啦,到哪都给耶耶挺起胸来。”

“这,官耶真不忌讳我们疍民的身份”

“什么疍民不疍民的,朝廷早已下诏,任何入籍不籍之民,俱为大吴之民。任何人不得岐视欺辱,你不知道吗”葛参问道。

“朝廷还有如许诏令那疍民可以上岸了”

“这是自然,任何疍民都可以上岸,也可入籍,与一般百姓并无区别。”葛参笑道。

“呵呵,呵呵。”伙计傻笑起来。店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旁,上前拉了拉,道“诸位客官莫怪,这小子是乐糊涂了。当初也是见这小子勤快,就收留在店里了。这朝廷真有如许诏令。”

“这是当然,今后但有故意欺辱疍民者,朝廷律法必定加以处罚。”

“哎,这朝廷真是仁慈啊,这疍民有福了。”老店主叹息道。

“老人家,我们是皇家航海舰队的,看这小伙实诚,想招揽他到我们船上去,你看可好”葛参笑道。

“自是使得,这是这小子福份。”老店主急忙道,说着又拉过伙计道“还不谢过几位客官。”

“谢谢官耶。”那个叫欧海的伙计就待跪下。

葛参上前一把拉住,道“以后当我船长。咱们皇家海军是陛下创建的,原属近卫水军,军中不行跪礼。以后,再慢慢就知道了。走吧,跟耶耶回船。”

“船长,你刚来不是说要寻疍民吗小的带你们去找。”欧海迟疑了下,说道。

“哦,在哪”

“他们住在闽江边的船屋里。好些老人、孩子都在那边,有好些都没出海。离此不远,大船去不了。”

“放心,咱们有小舢板。”那个亲随笑道。

一行人,辞了老店主,下到码头,上了舢板,欧海操起舢板来,粗壮的双腿微曲,抡起浆来,果然轻松自如,众人齐声赞喝小船沿闽江而上,行了2里多路,来到一处江湾子。

这里果然有好些木船聚在此处。这些木船靠在一处,船上有些妇人忙碌着洗衣做饭,还有孩子们在木船追逐玩耍。见有小船靠过来,好些人都停下手中活计,看了过来。

“咦,那不是小海虫吗”有人认出了欧海,上前打着招呼。

“小海子,你到这来做什么你一个洗脚上岸的疍家人,到这做什么”

“哦,翁大哥。”欧海笑道“我今天给咱们疍民送贵人来了。江公公呢有好消息”

“在那边。”那个姓翁的疍民指着不远处道,“能有什么好消息有人耍大批渔获吗”

“翁大哥,你把在家的兄弟都叫过来,待会就知道了。”欧海一边划着桨,一边笑道。

船一会儿就到了,欧海把舢板系在一艘大些木船边,不迭声叫道“江阿公,江阿公。”

船舱中走出一个赤着上身,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来。看了

几人,招呼道“海子吗你怎么过来了。小心别人看出来,你又得下水了”

“阿公,不怕了。海子今天给咱们疍家带贵人来了。”欧海笑道,指着身后几个介绍道“这几位是皇家航海舰队的官爷,这位葛船长,找咱们疍家有事相商。”

“官爷。”老人一愣,就要跪下。

“老人家,不用多礼。”葛参笑着把惶恐的老人扶起,“这次葛某前来,是有事找你们相商。”

“官耶但有事,尽管吩咐。”江阿公恭敬地道。

“这个,等众人都到再说吧。”

葛参等人在木船外坐下,在的疍民三三两两或跳船而来,有的直接划动渔船靠了过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葛参示意欧海先说说朝廷沼令之事。欧海站上前去,兴奋地道“阿公,诸位阿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朝廷已经下了诏令,咱们疍民人家,今后也可以入籍,就是不入籍的,乜可上岸,随意到任何地方去了。任何人也不能欺辱我们”

“什么能上岸,小海子,你不会说胡话吧”

“翁大哥,这是真的。若上岸入籍,官府还会帮着建房,授田。”

“授田什么的倒没什么。咱们疍家人,自古就吃得水上饭,只要能上岸,不被欺辱,老了能到岸上找个葬身之地就行了。”

“呵呵,江阿公,你放心吧。如今,这朝廷下了诏令,还有谁敢违抗。这位,是皇家航海舰队的葛船长,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这个葛长官。”

葛参站起身下,道“各位疍家兄弟们,这欧海所说确是事实。今后,这大吴境内,各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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