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绝世驭兽之妃常凶猛>167 你才尿床呢

音盏在一旁安静坐着,从花燮的反应可以看出,当年花老王爷战死并非意外或者偶然,而是有人暗中布局,多方因素促成的悲剧。

一个从建国之初就立下汗马功劳的家族,数代人坚守边防,浴血奋战,用血肉之躯构筑了一道安稳的防线,拦住虎视眈眈的外敌和凶猛残暴的群兽,于国,赤城丹心披肝沥胆,于民,抛颅洒血无怨无悔,这样的人,居然落得如此结局,实在让人痛心。

音盏手指不由攥紧,眼底一片森幽晦暗。

百里一族避世涂丘,安稳度日,不争不抢,还不是照样引得他人觑觎——

手忽然被人握住。

花燮将音盏攥紧的手指轻轻扳开,见她雪白的手心已经掐出殷红的印子,不由蹙起眉,道:“怎么,替我爷爷和二叔报不平啊!我谢谢你,但别伤害自己好吗!”

音盏缩回手,定了定神,才说道:“谁伤害自己了,我只是……只是正好想起了我的家人。”

花燮看着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已经说了自己的秘密,现在……你可以说说自己的事,随便什么都可以,比如小时候尿床,爬树捣蛋什么都可以。”

音盏顿时黑了脸,“你才尿床呢!”

“我没有。”花燮一脸认真,“真的,你可以去问甯姐,我从来没有尿过床。”

音盏:“……”

她实在不想和这人讨论尿床这种话题。

于是抱起膝盖,缓缓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里没有漂亮的房子,没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日子过得单调而幸福,我喜欢带着阿银去放野……”

“什么是放野?”花燮问。

音盏:“呃就是……放牧,嗯,我们家养的羊。”

只不过这“羊”比较大只一些,凶狠一些……

接着音盏说了些小时候的事,娘亲做的腊肉下饭她能吃三碗,偷懒不想念书时会被父亲罚打手心,隔壁小胖偷吃被追着打,为了躲阿银下到井里结果上不来……这些记忆中琐碎的日常片段,音盏记得很清楚,但从来不提。

她和银星都在刻意回避过往,好像不提,就不会再次承受亲人惨死的巨大悲痛。

但音盏心里明白,不提,并不代表放下。

她将所有的悲痛、愤怒、仇恨都死死压在心底,憋着一股气逼迫自己变强,亲手为亲人复仇。

今日,大概是花老王爷和边防将士的牺牲让人痛心,或者这样密封的环境让音盏有了安全感,加上花燮一反常态的温柔,三管齐下,音盏铜墙铁壁的层层防护就像泄了一个口,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往事。

花燮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大多数时候都静静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也是为了引她多说一些。

似乎看出音盏压抑太久需要宣泄,用这种方式帮她解压。

可惜音盏能说的却不多,三岁之前记不住事,算起来,她在涂丘的点点滴滴,留在记忆中的只有两年时光,加上山中生活平淡,日复一日,能让她记忆深刻宣诸于口的更是少之又少,再说下去,就是平淡结束的那件事了……

哪怕这会儿情感泛滥记忆决堤,融入血肉刻在骨髓的仇恨依旧熊熊燃烧着,时刻提醒着她不可松懈,保持警惕。

所以绝口不提。

见她停下,花燮本该见好就收,但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你要离开家乡,你的家人……都还好吗?”

音盏蓦地红了眼,嘴角轻扯,抬起头看着上方,视线有些涣散,她道:“我早就没有家了。”

花燮一怔,听她只提了小时候的事时就猜到了一些,但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他心里跟着一痛,忽然很想伸手给她个拥抱。

“你还有小银子。”

他抬手伸过去,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却在音盏看过来时,手打了个弯,直接落在她高高束起的马尾上,轻轻往下捋,手指绕着一缕发梢,笑着说道:“还有我,现在花府就是你的家。”

音盏浑身一震,好像他绕的不是头发,而是心里一根看不见的弦,甚至能感觉到花燮手指的温度顺着发梢一路向上,烧得她头皮都开始发麻。

“你……”她抢过自己的头发,胸口微微起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燮手指一空,留恋地看着被她夺回的头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音盏还是觉得有坑,道:“你不是说我只是下人么!”

花燮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轻咳一声,道:“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咱们自己人不用较真吧,反正你就把花府当成家,把我当成、当成……”

花小王爷忽然语塞。

音盏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当成什么,不由撇撇嘴,道:“你是想说当成哥哥,但心里又不太愿意,所以说不出口吧。”

花燮差点就点头了,但很快反应过来音盏理解的不愿意和他的不愿意肯定不是一回事,这头要点下去天知道这人会炸成什么样,只好说道:“没有,我愿意,只是在想你这个样子我到底要把你定位成弟弟还是妹妹。”

音盏:“……”

她抿着唇,神色复杂的看着花燮,有些拿不准他这是真情流露,还是又在想什么招坑自己。

花燮摆出真诚脸,大大方方任她看。

音盏与阿银相依为命,长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突然面对这样的善意,心里哪怕存有疑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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