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盏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这种话,面纱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伸手扯了一下花燮衣袖,被他反手握住了。

岚妃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想到中了情花毒的女儿,心里不由叹息。

以前她是不愿意南慕嫣和花燮扯上关系的,皇上表面上待顺承王府亲厚,实际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与其交好等于自毁前程,所以她严厉勒令南慕嫣打消对花燮的不切实际的念想。

这些年来南慕嫣倒也听话,并未与花燮有太多交集,岚妃以为女儿收敛了心思,谁知前久皇上欲给她和花燮指婚的消息一传出,把南慕嫣隐藏多年的心思给勾了出来,也让岚妃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自从南乐战败求和之后,皇上对顺承王府的态度也发生转变,一改之前的敌视打压,转为安抚拉拢。

岚妃听到一些风声,据说此次敌国变故和花燮有关,炎塞国新君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的,战神翟天临两次战败也与之有关……不管此事几分真假,皇上显然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与顺承王府正面硬碰,这才转变了态度。

对岚妃来说,这种转变简直是意外之喜。

首先南慕倾回朝,己方势力有了主心骨;其次顺承王府与翟家交恶,花燮自然不会偏帮太子;再若能与之联姻,局面会对己方大大有利。

可惜最后指婚成了一场乌龙笑话,花燮明确表示自己有了心上人,非卿不娶。

南慕嫣就是自那日变得不对劲的,岚妃也觉得可惜,但连皇上都没办法勉强的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今日南慕嫣中情花毒,岚妃赶来便见女儿疼得在床上打滚,浑身冷汗,嘴里不断叫着花燮名字,忽然觉得这是个机会——

谁知花燮竟然带着音盏一道来,开口就堵了她的话。

“花小王爷,嫣儿身中情花毒,饱受折磨,实在不好让外人看到。”

“外人!”

花燮笑了,“也是,七公主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我一个外人,又男女有别,实在不便出手,抱歉了六哥,非我不帮,令妹清誉比较重要,另请高明吧!”

岚妃变色。

南慕倾上前拦在花燮面前,神色颇为无奈,“母妃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接着又看向音盏,“弟妹,帮我劝劝他吧。”

不知是不是这声弟妹的缘故,花燮脸色缓和下来。

音盏知道他故意曲解岚妃口中“外人”的意思是因为自己,只好笑道:“六哥多虑了,我保证七公主不会有事。”

岚妃神情复杂地站在一旁,不敢再随便说话。

主位上的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皇后笑着开口道:“早就听说花小王爷的心上人是位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花燮微微挑了下眉,看向音盏。

不管外界如何传闻,今日她公开姓名,就等于坐实了银盏的身份,难免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音盏倒是不在意,迎着皇后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本人名叫音盏,音律的音,灯盏的盏。”

说话时,她眼眸微偏,余光扫向南慕痕。

他偏头看了过来,神色并未听到这个名字有丝毫改变,连眼睫都没有颤一下。

音盏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心中冰冷,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该不会不记得她了吧。

“音——这个姓倒是少见。”皇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本宫还以为你姓言呢!”

音盏:“我与言少当家是师兄妹,并非同宗。”

皇后将手轻轻搭在腿上,慢悠悠地说道:“你这身份倒是特别,听说还与一个叫银星的男人有关?”

“皇后娘娘是想问我到底是不是之前死去的银盏吧!”

音盏迎着她的视线,神情似笑非笑,“想必大家都很好奇,那我就直说了——我是孤儿,自幼由银星带大,随他姓的话我就叫银盏。”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在场的人都没有意外。

皇后:“这就奇了,你既然是万兽楼的人,为何要混进顺承王府,还在皇上寿辰之日出现在皇后,后来又莫名其妙诈死,这些种种……你如何解释?”

音盏正要开口,花燮就先一步说话了,“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并非小盏混进顺承王府,而是本公子请他们兄妹俩到王府做客;皇上寿辰那日进宫是为了揭穿王京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毕竟她才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至于诈死,那更是一个没有办法的误会,当日小盏为了救我母亲与那蟒一同坠入悬崖,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受伤不轻,被言少当家亲自救回去后养了好几日才恢复。”

皇后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也没办法反驳,只好假惺惺的笑道:“哦,那贵府从悬崖底带上来那具尸骨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花燮摸了摸鼻尖,十分为难的开口道:“我本不想提的,毕竟在背后议论人不道德,不过皇后娘娘执意要问,只能说了,还希望在场的人听后能够保密,别传扬出去。”

听他说的那么神秘,连皇上都来了兴趣,“究竟何故,你且放宽心说出来,朕保证不会有人泄露半分。”

“好吧,那我说了。”花燮轻咳两声,看向音盏,“其实吧,言少当家一直倾慕自己的师妹,却又不敢让她知道,就是暗恋,你们懂吧,不敢表白那种,他对小盏留在我身边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找到机会就做了个局,假装她已经死了,并非为了忽悠你们,而是为了蒙蔽我,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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