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笑了起来,“说的像是你的蛊笛在就能对付我们一般,大爷我是懒得动手,但今天——我真的很不爽!”

说完,随意一摆手,巨石在半空划过弧线,重重砸向河对面的树林。

轰隆的震动以及树枝断裂声中夹杂着兽类惊惶的低吼,奔走逃命,乱成一窝蜂。

“村长”脸色一变,迅速将长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急促的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尖锐高亢得像是进军号子。

周围黑暗中依次亮起一个个光点,红的、绿的、蓝的……从四面八方靠拢过来,夜风带着湿气穿堂而过,寒意刺骨,腥气弥漫。

尤朵脸色煞白,“糟了,我们被包围了。”

阿克看了音盏一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了对付你们居然出动了全部战力。”

“是么。”音盏眼里闪过一抹凌厉,淡淡道:“那我们还挺有面子的。”

说完手腕一抖,银鞭如水泄般凝聚而出,在夜色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本来是想好好问话的,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只能动手了。”

音盏挥鞭而上,快若一道闪电,瞬息到达被笛声控制冲在最前面的蚁群面前,旋身一扫,清理出数丈空地,只见银芒闪耀,无数细丝从中分出,绷直成线射向前方。

蚁群后方的野猪被银丝穿透心脏,却恍若不觉继续往前跑,似乎那线不是实体,只是散发着银芒的光而已。

见串得差不多了,音盏双手结印,一股凌厉的气势顺着道道丝线往前蔓延,银光仿佛闪电般在夜色中交错,继而迅速并拢,重新汇聚成鞭。

被串在其中的野猪惨叫着飞身离地,无助地随着丝线在半空翻腾,心脏瞬间被绞碎,不等死透,身体又被相互靠近缠绕的丝线割裂成块,血淋淋地往下掉。

另一边,银星站在原地,时不时挥下手,打出一道道青色风刃,毫无压力的收割着冲过来的生命。

尤朵看得毛骨悚然,不由靠向身边的男人,“阿克哥,怎么他们出手的方式都那么血腥残忍啊!”

男人沉默片刻,道:“对待敌人,没什么残忍的,不杀就要被杀。”

尤朵神色悲悯,“可是,那些被控制的生命是无辜的。”

男人:“你就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才成不了出色的蛊师。”

尤朵低下头,她知道正因为自己没用才会被人看不起,才需要阿克哥护着她,成了他们眼中的“叛徒”。

“尤朵。”男人忽然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后你也要学会这种‘残忍’,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尤朵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忽然一阵心慌,“阿克哥,你要做什么?”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决绝替代,“尤朵,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里了,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

尤朵心里愈发的不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我要和……”

男人将胳膊扯出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待在这里,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说完不顾尤朵的惊慌和挽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奔“村长”而去,守在边上的铜钱蟾蜍“呱”地扑了上去!

“阿克哥!”尤朵急得哭了,四周转了圈,从地上捡起一把镰刀也跟着冲过去。

“回去!”阿克见状怒道:“我让你站着别动!”

尤朵挥刀斩断了一条扑过来的毒蛇,哭着道:“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双方混战在一起。

音盏清理完一个区域后,转身见数个人从后方包抄了过来,周身黑气缭绕,眼睛赤红,面目狰狞。

“果然被同化了。”音盏眯起眼睛,挥鞭而出。

银弦千丝厌恶魔气,两相碰撞的消耗极大,好在这几个魔修实力不强,一击得手倒也轻松。

银星说魔气与灵气是相互克制的,己方觉得消耗大,对方也是同样的感觉,表面上不存在吃亏,但魔修凶残,穷途末路时吸食同伴增强实力的案例不少,而灵修只能靠进阶和丹药补充灵元,所以对上魔修,尤其是一党魔修时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给对方反扑的机会。

不知道神殿的高手是什么程度,对上的话会有胜算吗?

除了黑袍,这是音盏第二次和魔修对上,有心想拿对方练手,于是放缓杀招,去感受和熟悉魔气蕴含的力量。

“阿克哥——”

尤朵的惊呼响起时,音盏转头,只见阿克满脸鲜血地倒在地上,身上溢出丝丝黑气,眼皮往上翻着,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音盏迅速出招解决了面前的人,快速走了过去,一掌将准备偷袭尤朵的两人击飞,蹲到男人身边,见他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流出了黑血,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他是中毒了?”音盏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尤朵满脸泪痕,想要去抱他,但一动男人就吐血,她不敢再碰,只能手足无措地跪在一旁,“阿克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哼!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不远处的“村长”冷冷说道:“天神大人在上面看着呢,你以为能逃脱制裁?简直天真得可笑!”

“去你娘的天神,你这傻逼才可笑!”银星怒气冲冲的飞掠过来,一脚将“村长”踹到后面的墙上。

有他出手,音盏不用担心被偷袭,略作思考便想明白了。

“是记号?”

尤朵一怔,哭得更厉害了,“怎么办!阿克哥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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