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李存真翻了个身,还在刷着微博。手机冷冷的白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快速浏览着她的睡前读物。
“八一八那些真实发生在你们身上的灵异事件……”李存真捂着被子缩成一团,手指滑动页面的间隔越来越久。
她开始有些困了,手机从手中掉落,打架的眼皮终于合了起来。
清晨,李存真是被冻起来的,四下一看,窗帘正被风吹得上下翻飞——居然开了一晚的窗户,李存真擤着鼻涕爬起来,她一定是感冒了。
李存真坐在梳妆台前,悲哀的看着下巴上熬夜爆出的痘,她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有一股寒意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眼睛停在了镜子上,她怔住了,慌乱的开口:“你……”
话还没有说完,李存真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李存真猛地翻身坐起,身上的酸痛已没了,她开了房门,准备下楼。
迎面扑上来的是条大黑狗,怪的是那黑狗突然来了个急刹,在离李存真半米处止步,黑狗弓起身子,不安的耸动着鼻子,发出几声急促的呜咽,缓缓倒退了几步。
李存真狐疑的瞧了那狗一眼,大黑狗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李存真。于是李存真索然的看向楼下,大黑狗便趁这时候冲下了楼。
李存真听到一个女人愤怒的大叫:“小黑!我的早饭!”李存真循声走下楼去,那女人正倒在地上,扶着腰眼哼哼唧唧,地上还倒扣着一碗燕麦粥。
小黑躲在女人身后盯着李存真,用脑袋拱着那女人,试图把她扶起来。那女人朝李存真招招手:“还愣着干嘛,快扶我一把。”
李存真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上前扶起了她。女人半倚着李存真,让李存真感觉很不自在,李存真抽出了胳膊,让女人自己坐到沙发上,自己站在一旁四处环顾。
“存真,你的早饭在吧台上。”女人又开口了。李存真像没听见一样,仍在四处溜达。
“李存真!”女人提高了嗓音又叫了一声。
李存真回过头来,眉头微蹙:“叫我吗?”
女人下巴一抬,指向吧台:“你的早饭。”
“谢谢。”李存真客气的将下巴向后微收了一下,随后走向吧台。
李存真好奇的看着台面上的粥,手指刚刚触到微热的碗,就被人拽着肩膀向后拖去。
李存真被掼到地上,女人居高临下喝道:“何方妖孽!从李存真的身体里滚出来!”
李存真回过神来,望着女人轻蔑的一笑,手一撑地凌空飞起,脚尖点地堪堪站住,做了个拂袖的姿势,穿着卡通睡衣的李存真做这样的姿势有种诡异的喜感,女人倒退几步,眼睛盯紧被上了身的李存真,抽出墙上挂着的桃木剑,运气直指李存真。
李存真露出一副不自量力的咏叹表情,闭上了眼睛。木剑逼近李存真咽喉,李存真猛地睁开眼睛,像刚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一样拼命呼吸,她握住剑刃,大叫道:“任羡婧,你疯了!我是李存真!”
任羡婧立刻收剑,在空旷的房间里叫:“妖孽!还不现身!”连小黑也发狂般不安的咆哮起来。
李存真吸着鼻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兀自嘟囔:“屁股摔成八瓣了,任羡婧你下手真狠……”
“开个玩笑,诸位莫怪。”这时房内一缕鬼魂幽幽现身,一袭白衣,脸上还挂着疏离的笑容。
客厅沙发上,鬼魂毫不客气的坐在上座,任羡婧和李存真一边一个坐在两旁的小沙发上,大黑狗趴在地毯上茫然的来回看着这三“人”。
任羡婧的目光在鬼魂和李存真身上游移了半天,终于开口:“存真,我怎么觉得……”
李存真用吸管捅开一瓶酸奶,盘腿而坐:“可不是吗?我看清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任羡婧清了清嗓,问那鬼魂:“敢问您是?”
鬼魂淡漠的开口:“我是千年前的修仙真人,子绝。”
李存真朝任羡婧摇了摇头,表示从没听说过。
李存真问:“您是我前世?”
子绝冷冷瞥了李存真一眼:“前世?哼,我是你祖宗的前世还差不多。”
李存真大怒,拍桌而起:“你会不会说话?”
子绝笑而不语,令李存真越发觉得她看自己像在看孙子。
任羡婧忙对李存真摆摆手,“坐下,喝你的酸奶。”随后她看向子绝,斟酌道,“冒昧一问,您说您是修仙之人,那您哪来的后代啊?”
子绝神色一凛,不知为何她对任羡婧的态度还算客气,鼻子里哼了一声不作答。
“还用问吗?肯定是坏了清规。”李存真两口嘬完了酸奶,嘴又闲下来了。
鬼魂蓦地冲到李存真面前,伸手掐住了李存真的脖子,任羡婧倒吸了一口凉气,子绝一发怒时身上的寒意格外浓重,怨气深沉的让她心里暗暗发毛。
“若不是有求于你们……”子绝咬牙切齿的盯着李存真,手上慢慢松了力。
李存真被吓得不轻,咳嗽着问:“你,你到底要干嘛?”
子绝重新端坐回沙发上,叹了口气,眼神变得伤感:“我来找一个人。”
李存真:“来找人的鬼多了去了,可不是都能找到的。尤其你这样几千年的老鬼,难度更大。”
子绝:“我已经找到他了,可我没法接近他。”
李存真看了任羡婧一眼,不禁纳罕,这么一个法力强劲的鬼,居然还无法接近一个普通人?
任羡婧:“请问您找的人是谁?在哪里?”
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