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力量和武器重量上,这名丙组女弟子输了一大截,如果对砍,肯定会被莽汉砸下比武台。
她只能依靠速度,快速攻击,将莽汉逼下台,或者轻轻的刺伤莽汉,让莽汉自动认输。
但是一开始,他就被莽汉压制住,施展不开。
她明明要比莽汉强,可是她用自己的短处,和莽汉的长处战斗,当然落了下风。
莽汉的资质很差,进步很慢,二十六七岁还仍然是武道十五六级,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进境,十分扎实。他的实力,已经有丙组一些弟子的实力,只是老师一向不重视他,也不指点,莽汉的力量优势,发挥不出来。
花极天看到了莽汉的长处,只是稍加指点而已。当然,莽汉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优势。
其实花极天也不知道丙组会让谁上场,如果上来一个力量型的,估计莽汉也挡不住,会输。
现在面对力量不足灵巧有余的丙组女弟子,反而有两三分胜算。
丙组女弟子战斗经验太少,一开局发现战斗形势和她的想象不一样,立马慌了,只知道猛烈进攻,反而被莽汉限制住。
当丙组老师吼了一声,这女弟子才猛然回过神来,要靠速度。
她连续尝试了三次,终于摆脱了莽汉,提起速来,总是在莽汉把她逼到角落的时候,躲开,并且趁机攻击莽汉。
丁组弟子们都是大惊。
“不好。莽汉要输。”有丁组弟子叫道。
“还早。”花极天老神在在。
比武台上,地方终究不大,只要让莽汉逮住机会,狠狠来那么一下,就能撞飞丙组女弟子。
丙组女弟子,只有伤到莽汉,或许才能让莽汉认输,想要将莽汉打下台,很难。
丙组女弟子攻击越来越顺畅,可是她没有伤到莽汉一丝一毫,面对她凌厉迅速的剑招,莽汉往往只要稍稍移动一下大剑,就能挡住。
在莽汉手里,破川大剑,成了盾牌一样的存在。
而当莽汉偶尔反击的时候,就能让丙组女弟子手忙脚乱。
丙组女弟子,只能尽力攻击,压着莽汉,让莽汉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防守。
有时候,莽汉为了躲避丙组女弟子的攻击,甚至会后退几步。
大家发现,丙组女弟子似乎要赢了。
丙组的弟子,越来越放松,就连丙组的修炼老师,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丁组弟子都紧张的跳圈,他们屏住呼吸,连加油都不敢喊,生怕打乱莽汉的防守节奏。
莽汉现在看起来已经岌岌可危,一旦节奏乱了,分分钟就是个输。
其余的老师们,还倒淡定,输赢和他们没关系,丁组的那几个白痴老师,也是很淡定,他们早就觉得丁组烂泥扶不上墙,莽汉输了比赛,是正常的事情,他们也不在乎。
最为淡定的,是花极天。花极天磕着瓜子,潇洒的不得了。
“你们吃不吃?”花极天将瓜子往旁边的丁组弟子面前一递。
那几个丁组弟子连忙推辞。他们都快哭了,都啥时候了,花极天还有心思吃瓜子。
在他们眼里,花极天不是来比赛的,是来当吃瓜观众的。
“花师叔,你指点一下莽汉啊。”有个丁组女弟子道。抢山头比赛的时候,老师可以在下面指挥。
这种基本靠吼的指挥,是把双刃剑,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还有可能打乱比赛者的战斗节奏。
可是看着莽汉十分凄惨和危险的形势,不做点什么,丁组弟子又觉得心里不安。
所以这个丁组女弟子让花极天指挥一下。
花极天道:“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莽汉平时粗枝大叶,可是战斗的时候,并不是。”
丁组女弟子挠了挠头:“是吗?我们都没有发现。”
花极天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一个人,就算再心大,在丁组十年却没有建树,心里也会痛苦,也会思考。
莽汉智商不高,可是他也有感情,也知道痛苦,没人理解他那份执着,他只能独自坚持。
十年痛苦,十年练剑,十年无人知。可是莽汉没有放弃。
如果是赵无柏,当然能看出莽汉的坚持和长处,可是赵无柏高高在上,管理着几千上万弟子,天赋资质高的那些,他都顾不过来,哪里又能照顾到一个不起眼的丁组弟子。
莽汉一门心思修炼,不然早就离开修炼场了。没人指点他,他就瞎琢磨,只是他之前的琢磨思考,并不得法,没有显露出自己的优势。
莽汉在修炼场磨炼这么久,对战斗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敏感。
他在痛苦中,积累着能量,就像一只气球,越吹越大,只等着有人拿一根针,轻轻一戳。
而花极天,就带来了那一根针。
丙组女弟子的气势越来越高,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要赢了。她像穿花蝴蝶,在台上潇洒进退穿梭。
而和丙组女弟子对阵的莽汉,却是越来越慢,他甚至都不动身子,只是身体不停的转圈,保持面对对手。
莽汉手里的大剑,竖在身前,只在需要的时候,左右移动一下。
噹噹噹,丙组女弟子的长剑,不断点在破川大剑的剑身上,有时,双剑相交,如同无数珠子落在瓷盘子里的声音,十分清脆。有时,却又如同金鼓雷鸣,振聋发聩。
丙组老师终于发现了不对,叫道:“不好。”
其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莽汉突然启动,像一辆坦克一样,冲向了丙组女弟子。
丙组女弟子已经习惯了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