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之后,凌容宁和南暝凤都把脸上的假皮给卸了下来,金嬷嬷看着那突然出现的清秀可人的脸,有一刻的愣神。

“竟不知是个女娃子!”,金嬷嬷笑着说道,“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姑娘!”

咳——

这个…夸人夸的真直接!

“这花儿一样的颜怎能穿如此粗糙的衣裳呢,”,金嬷嬷上下打量着,眼里闪着慈爱的光,接着道,“姑娘要是不嫌弃,老奴给您换一身吧…”

“啊!”

凌容宁赶紧摆手,“不用如此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

老人说着就拉着凌容宁进了屋,走到衣柜面前,抬过板凳去搬最上面的那个箱子。

箱子很大,老人一个人没法接稳,凌容宁只能上手。这样一用力,就扯到她的伤口。

锥心的疼,没一会儿,血迹就渗透了吗那粗糙的外裳。

“你…你…”,金嬷嬷惊了惊,最后赶紧到,“老奴去拿些药来给您包扎!”

动作之快,倒是让凌容宁刮目相看,一个半百老人能有这个身手不容易。南暝凤没给她讲这老人的来头,但仔细一想,也是有些苗头的…这么一想,倒是大意了手上的伤。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血水已经湿了一大片。

凌容宁忍了忍,动手解开了袍子…

“阿宁…”

身后突然响起南暝凤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急切,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面前。

“你怎会如此大意!”,南暝凤看着那摊红了衣裳,脸色沉到了底,“这样下去,你这手臂怕是不想要了!”

金嬷嬷看着,赶紧说道,“少主子…是老奴的错,老奴不知道小姐身上有伤,所以才…!”

“嬷嬷,你先下去吧…”,南暝凤冷声道,没让她再说下去。金嬷嬷愣了会儿,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凌容宁瞅着,不由得缩了缩,好可怕!这厮这脸色好臭!

“把袍子脱了!”

南暝凤冷声吩咐,凌容宁抿了抿唇,还是乖乖上手,漏出半臂里衣,把头偏到一边,南暝凤哼了哼,但还是轻轻的把她衣裳撕开个口子,温柔的处理着那伤口,然后撒了药粉上去。

“嘶——疼!”,凌容宁闷哼!

南暝凤脸色都不动一下,沉声道,“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呃…不敢了不敢了!太可怕了!

瞅着她那可怜样子,南暝凤心头一软,也舍不得再去训斥她,静心的给她包扎着。

都好了之后,凌容宁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瞅了眼面前的人,还是弱弱的说道,“你先出去,然后叫嬷嬷进来!”

呃?南暝凤微微抬头,脑子一闪,瞟了瞟她这衣裳不整的样子。

“看什么呢!”,凌容宁咬牙,“死流氓!”

“阿宁,我们半斤八两,你昨晚还偷亲我呢!”,南暝凤带笑而语,那感觉就像是在揭她老底一样。

可明明是他使坏,明明没有睡着,还装着看她笑话。

咬碎了后槽牙,抬腿蹬了蹬,低吼道,“出去!”

近来是越来越不禁气了,动不动就上火,烦躁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金嬷嬷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突然蹲到了她旁边,她一抬头,把自己吓得小心脏漏了一拍。

“小姐…”,金嬷嬷眼里带笑,“老奴伺候您换衣裳!”

说着就打开了那箱子,凌容宁一看,慢慢的都是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穿过的衣裳…小姐要是不嫌弃,就将就些吧!”

她现在哪里还能嫌弃啊,温和的笑了笑,选了一件素色的穿了上去。

出来的时候,南暝凤背着手站在外面,听到动静,微微转了个身。对着凌容宁伸出了手。

凌容宁愣了愣,但还是乖乖的递了出去。一闪神间,人已经被他带了起来,飞到了屋顶上。

一上去…就看到了玄在了天边的那血红的夕阳。

“又是一天过了…”,凌容宁喃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南暝凤一听,顺手把她收入怀中,柔声道,“快了…赵王府终归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以前你经常哼着想回蜀地,现在我们也出不去,索性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一趟西蜀…”

也算是随愿。可说到底,凌容宁现在已经没了那个执念,现在的蜀地跟自己以前不一样,没什么可以留恋的,现在啊…哪里有亲人,哪里就算家吧…

凌容宁默默哼了声,往他怀里再钻了钻,闷声回道,“说句实话,比起回西蜀,我现在更想回京都城,紫薯应该又长大了,也不知道醉月把它养成什么样子!”

醉月也挺喜欢紫薯的…

“都会好的!”,南暝凤轻轻拍着她的背,“再等一段时间就能结束,姑姑压着我不让我轻举妄动谋划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作用了!”

如果说南暝凤会佩服谁,敬重谁,那这个人就是凌觞无疑。她身上的果决与洞察力还有那心机,大多数男子都无法企及。

也是…一个女子,能把凌家在她接手的十多年后崛起成大越国第一大家,本就是传奇,一个带着传奇色彩的女子…

不过想不通的是,这么一个女子,怎么把唯一的姑娘养成这没心没肺讨人喜欢的样子。

兴许她把所有的心机都传给了凌容安,倒是把姑娘保护得很好,有趣得很…

南暝凤不管是从什么方面都很感谢凌觞,如果一开始她随了平常的大家主,在雅馨苑的围


状态提示:95章 佩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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