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东通镇不算远,却偏偏是贫穷到野狗都不愿意进是村子,也就只有十来户人家,村口连个正儿八经的村名儿都没有。

进入村子后,东一间西一间的破到连门都没有的房子熙熙冉冉的立在四周。

年轻的士兵连个士兵服都没有换的一路跑向了一间至少与其它相比还算是体面的房子,因为这间房子是整个村子所有房子中唯一一间有门的。

喘着粗气一把推门进去,屋内有个小院子,院子内正晒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说白了就是不怎么值钱的草药,一个三十左右盘着发,洗得发白一身都是补丁的女人正在翻着那些草药。

“张嫂子,狗子呢?”

“是二牛啊,狗子去后山采药去了。渴了吗?”张嫂子放下手里的活就准备到旁边去倒水。

“张嫂子,你快收拾下,我去后山找狗子。”二牛丢下话,转身就跑。

似乎是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张嫂子没有露出太大的惊慌,而是立刻的冲向了院子里唯一一间用同样满是补丁的破布帘为门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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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几人,二牛整个人都傻住的瞬间忘了反应,但也仅是瞬间,接着他立刻的朝着院内大喊:“张嫂子,快跑。”

七星笑了,视力已经有所恢复,现在虽然眼前虽然不算清晰,但至少像是近视般能看出个大概的她,明显的注意到,院子里的女人,听到二牛的叫声后,从屋内跑了出来,将草药旁的一堆杂草掀开,杂草后竟露出个刚好可一人穿过的洞,那女人从那洞口跑了出去。

有着如此的警觉,这是逃命习惯了?

堂堂一个刑部尚书的嫡妻娘家,竟然要过着逃命的日子!

被冥卫抓回来的张嫂子,看着站在自家院子里明显是贵人的一男一女,眼中有的仅是对于生的绝望,还有对一旁被冥卫压着动不了的二牛,深深的愧疚。

身体动不了,不过二牛的嘴还能动,冲着濮阳墘阳与七星就是一阵的怒吼:“有本事冲我来啊,对付个女人算什么?柳家了不起啊,不过就是出个了有能耐的妾而以,你们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早晚有一天会大白天下,就等着你们几家被。。。。。。”

“二牛。”张嫂子一声厉喝,阻止了二牛的诅咒。

几家,哪几家?

七星可是在那个几家里面,怎么能连她也一起的咒了?

二牛瞬间也反应了过来,一张脸憋得涨红的怒瞪着七星。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姓柳的女人,他诅咒她。

没有人阻止他骂,直到张嫂子喝住他,七星这才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了张嫂子,“张家人?刑部齐尚书嫡妻的娘家人?”

张嫂子深吸了口气扬起头闭上了眼不语,一脸无畏的似在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如果我说,我是刑部尚书的嫡女,唯一正统的嫡女,我娘似乎就姓张,你们还骂我吗?”

张嫂子立时就睁开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七星,“你,你是。。。。。。?”七星?

挥手让冥卫松开二牛【张嫂子本来没押着】,七星又上前几步,伸手整理了下张嫂子因刚才的逃跑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我叫七星,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但我记得母亲姓张。”

一滴,两滴,成窜如流的泪缓缓的落下,落于满是黄土的地面,如一棵棵珍珠破碎于地面一般。

张嫂子蜡黄的脸上扬起不知是激动还是其它意思的红晕,双唇颤抖了半天后,突然的捂住脸蹲了下去:“七星,真的是七星?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

公公等不到你,大哥等不到你,相公也没等到你,我可算,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啊~~~唔~~~”

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女人,所有人都默了。七星跟着蹲了下去,什么话都没有说的伸手放在了张嫂子的肩膀上。二牛也已是双眼通红,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直到张嫂子哭得畅快了,七星这才松了手,“能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张嫂子只是捂着脸摇头,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她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那些,那些可全是张家的血债啊!

她只要一想起,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许久后,张嫂子终是渐渐冷静了下来,抽抽哒哒的终于将事情大致的说了出来。

说起来,都是齐尚书,就是这七星这身体的父亲造的孽。

张嫂子所知道的,是她自嫁入张家之后的事情。张柳两家的恩怨,说起来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

柳家因为柳员外出了个女儿是刑部尚书夫人,在东通镇,甚至是在鹤城,都是霸主一样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齐尚书府的嫡妻是出自张家,也许还有其它的原因,柳家对张家自从齐尚书成了尚书,柳家的势力在东通越来越大开始,对张家就种种的欺压与迫害。

七星的外公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个心思通透的商人,自知道齐尚书成了尚书,他立刻就领着家人搬离了东通镇,来到了乡下的老家,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里方,原先叫张家村。

本以为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张家人的安宁,谁知道苦难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逃离而离去。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至少虽说生活不算是衣食无忧,日子也是平平淡淡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但也是合家欢乐。

灾难,是从七年前七星外公一次生病开始。

张家虽是避事的回乡务农,可毕竟曾经


状态提示:第706章、张家现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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