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会在巳时进宫,说是皇上召他巳时进紫宸宫。”

顾沛蕖因为无人传话,只能亲自去告诉宇文焕渊雪灵娈的下落,这样冒然相见虽然冒险,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这样,咱们也去紫宸宫吧!”

一路上,顾沛蕖都走得缓慢而无力,整个人都病恹恹地,脸上没有一丁点要离开皇宫的喜色反而是忧心忡忡,面容憔悴。

她一路都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走到这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事事周全别人,样样周全家族,只想周全自己一次,成全自己一次却是种种曲折与波澜,而今连南宫澈都已经动摇了,她还能有什么期许呢?

她只能期望自己亲自登门他会见她,会让他坚韧起来,他不是说要给自己闲云野鹤,无忧无虑的生活么?

而今,那些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唯独那个人不在眼前。

顾沛蕖越来越无力支撑自己的仪态万千,她默默地垂着眼泪,思量着怎样躲过安澜寺那一劫,思量着怎样唤醒胆怯的南宫澈。

宇文焕卿远远便看见了失魂落魄的顾沛蕖,她消瘦的脸庞让他莫名的心疼,他不明白为何就要离去的她反而心神不宁起来,她不是应该欢欣鼓舞才对么?

他刚刚从仁寿宫回来,已经与太后戚媚商议好了正月十二出发去安澜寺的诸多事宜,本想赶回紫宸宫等宇文焕渊来以筹谋清缴宫内月寒盟残余势力以及查抄郑国公府一事,不成想在这里竟又遇见了让他牵肠挂肚的她……

顾沛蕖心事重重并未发觉宇文焕卿灼热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只是凝在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毫无征兆的坠落。

“苒苒,你怎么了?”

宇文焕卿此时已经走到了顾沛蕖的身边,却见她还向前走着,目空一切一般。

顾沛蕖听到他恰如流水激石的声音依旧深邃磁性又带着丝丝温柔,她微微一转头望见他便是潸然泪下。

宇文焕卿见她憔悴不已,伤心垂泣的模样十分的不忍,一把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你怎么了?整日里都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这几日你都清减了好多,是出了什么事么?”

连日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郁郁寡欢的她,她的情绪似乎不被他人察觉,可是他却知道,似乎自己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他。

顾沛蕖反过来紧紧地抱住宇文焕卿,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中,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起来。

宇文焕卿被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吓坏了亦心痛不无比,却不明所以。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好了!苒苒,哭出来就好了,这宫里还有人敢让你受委屈么?不会是朕惹你不快了吧?”

顾沛蕖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可是她却不想回应。

过了许久,她才止住哭泣,而这期间一队队宫女、三五成群的内侍从此经过,见皇上抱着景妃毫不避讳地站在甬道上,对于这样恩爱场景他们只得低头回避,恍若未见。

不多时,顾沛蕖长舒了一口气,她此时才明白能帮自己的也只有宇文焕卿而已:“皇上,臣妾闯了祸,在不经意间就闯了祸,有性命之忧!您可不可以再宠臣妾一次,帮帮臣妾!”

她的手臂紧紧地环在宇文焕卿的腰间,这对璧人一直都守着‘君子约定’无有肌肤之亲,但是却总是自然的拥抱在一起。

顾沛蕖的眼睛情真意切地盯着他,那是一双温柔渴盼的眼睛,清澈地无一丝杂质,像一潭不见底却盎然的秋水一般。

宇文焕卿陷入这潭秋水中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似乎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他有时候会想自己这样纵容她,若是她是褒姒,她是妲己,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成了一个昏聩无道的‘旷世昏君’?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双手为其拭去眼泪,眼中凝着丝丝不解:“苒苒,朕总是无法拒绝你,说吧,你要朕怎么帮你?”

顾沛蕖听到他毫无迟疑地应允了,感激而惭愧:“皇上,你不问问是什么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臣妾么?”

宇文焕卿腼腆一笑,轻声软语地道出了心声:“朕懂得拒绝别人,不对,应该是毫不客气的驳斥别人!但是一直还没有学会拒绝你,说吧,你到底怎么了?要朕怎么帮你?”

“皇上,此事说来话长!是…是关于逸郡王和昭阳公主!”

顾沛蕖低着眉眼从嘴里挤出了两个与自己看似毫不相关的两个名字,显然这也震撼了宇文焕卿,他惊诧地盯着她:“苒苒,你可真能惹事啊!这两个人何时与你有了交集?”

顾沛蕖被他这样说,脸上满是尴尬与羞愧,眼睛胀得通红的她脸亦微微发红。

而后,她屏退了一旁的倚画,与宇文焕卿边走边谈。

她将如何阴差阳错地与宇文初云、宇文焕朗相识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复又把中途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即便是宇文初云将她当做男子思慕,宇文焕朗将她当做男子爱慕这样的禁忌之事,她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宇文焕卿。

只能任由宇文焕卿他的脸一阵红白复又一阵铁青,直至她把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一一说完,宇文焕卿都是沉默不言。

“皇上,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臣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招惹这些个不相干的‘情债’,臣妾现在该怎么办?若是皇上想怪罪臣妾也好,反正总是逃不过的!”

将数日的压抑倾吐而出后,她觉得放松了好多,仿若登时赴死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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