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继承人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以致于做了太多错事给宸王以政变的时机与口实。

上官懿宁匆匆打断惠觉的话:“姑母,你又何必言说这些?既然太祖皇帝册封姑父为太子,那么便是相信他的治世之才,他又何错之有呢?”

惠觉浅淡一笑,似乎很是不以为意:“错便是错了,他当年因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亦造了不少冤孽,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所以,姑母觉得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因为事实从来不会因为我们而更改!”

南宫清与南宫澈对于之前所说并无太多疑问,只是宇文浩轩为太子之事他们却是头次听说。

不过他二人对宇文浩辰的文治武功,后世评价为旷世明君却深信不疑,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成祖皇帝宇文浩辰的一生可谓文武兼治,国泰民安。

南宫清切切地追问:“惠觉师太,您的意思是正因为成祖皇帝当时发兵南诏国,所以手握兵权,进而发动了政变么?”

惠觉师太饮了口清茶平复了自己稍有波动的情绪,她摇摇头:“他一直军权在握!何况他并没有亲自带兵出征,而是让自己的亲信出面迎敌,自己则安营扎寨在锦陵城外,以便随时伺机而动!”

说到这,她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那个笑容中似乎有对某些往事的追忆:“宇文浩辰那个人从小就是机警敏锐,聪慧伶俐,任何事情他总是会占得先机!”

“这有些说不通,既然他扎营在锦陵城外,满朝文武百官会一个人都不知道么?怎么没有人告诉太子或者太祖皇帝呢?”

沉吟片刻,南宫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因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惠觉浅淡一笑,捻着手中的紫檀佛珠不偏不倚地说:“那是因为满朝文武的心早已归顺了宇文浩辰,他们心照不宣,况且道义的天平一直都偏向功高盖主的宇文浩辰,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位好皇帝!这是浩轩太子,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惠觉再一次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是还有一个事实便是宇文浩辰即便再有道义,他篡位谋权亦是不争的事实,这是他辉煌人生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她曾经一直认为这个污点是无法抹去,不容篡改的事实!

可是他做到了,他将那些往事从青史中隐去了,一并隐去的还有她这个从小青梅竹马却嫁为兄妇的恋人。

想到这,惠觉师太不由地有些伤感,这些年能让她流泪伤心的唯有宇文浩辰一人而已。

上官懿宁听到姑母如此说登时坐不住了,她腾地一下起了身:“姑母,你在说什么呀?难道你忘了宇文浩辰对你做过什么么?他怎会是正义之师?又怎么会占尽道义?您不要忘了,浩轩太子才是你的夫君!”

“懿宁,有些事的是非曲直姑母更明白,姑母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而且事实确实是因为宇文浩辰发动政变以致上官家、萧家、南宫夫妇命丧黄泉!错便是错,无人可更改,即便改了,亦改不得人心!”

惠觉站起身安抚情绪有些激动上官懿宁,她神情淡然不见太多悲喜,似乎积年累月的佛法教化早已让她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上官懿宁无奈地坐下来切切地叮嘱:“姑母,你捡重要的说,其他的事情带过就好!”

惠觉淡然地点点头继而将话说得婉转:“二位公子,贫尼说这些前因后果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你父母之死确实因政变之故,但是这与宇文浩辰无关,是奸人作祟所害,因为南宫府从始至终支持拥护的都是宇文浩辰!”

南宫清与南宫澈一听,都觉得十分吃惊,既然如她所说为何父母会因此而亡故呢?

上官懿宁有些绝望地盯着自己这个饱经风霜却善良懦弱的姑母,当年若不是她如此温吞的性子,上官家何以会落得如此田地?

此时,她竟然有些无语,因为她即便再三打断亦是无用,以南宫清与南宫澈机警与智慧从姑母这里套取真相亦不难。

南宫澈似乎已经坐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迫切地问到:“上官皇后此言何意?”

“澈公子,上官皇后早已是个死去的故人,您还是叫我惠觉吧!此事说来话长!”

惠觉师太示意他坐下,而后便开始絮絮而言当年事……

原来,太祖皇帝病重之时心中仍在犹豫将皇位传给太子还是传给宸王,朝中大半均支持传给宸王,即便是太祖本人亦明白而今兵权在宇文浩辰手中,若是将皇位传给浩轩,即便他黄袍加身,他的亲弟弟宇文浩辰亦可以夺其皇位。

当奄奄一息的宇文英将心中的想法告诉宇文浩轩的时候,宇文浩轩勃然大怒,据理以争,太祖皇帝在与其激辩之时不幸薨逝。

而此时,时为太子妃的上官若敏则领着三岁大的世子宇文焕敬守在太祖皇帝的床边,面对这一幕夫妻二人竟无语凝噎。

而后,宇文浩轩开始筹备登基事宜并且打算为太祖皇帝秘密发丧,然而宸王宇文浩辰早已得到了父皇驾崩的消息,在众人的鼓动之下,他决定以大义为前发动政变,智取皇位。

三大世家中上官府乃是太子妃上官若敏的母家,自然支持的是宇文浩轩,所以与其他世家亦分属对立。

而顾家、萧家以及新晋四大世家的南宫家均支持宸王宇文浩宸。

因此,一场皇室操戈的浩劫变得在所难免。

惠觉说到这眼中渐渐蒙泪:“因着要登基,浩轩还命时任太学博士的萧卓群为我与他画了一幅帝后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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