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信口开河还是玮元混淆血统?”

郑雪如嫣然而笑,语调亦如既往的轻柔温婉,她眼角垂顺,眼光澄明祥和,还是那副贤德仁慈的模样。

这让宇文焕卿紧紧攥着拳头,怒气直冲头顶,他恨不得一掌将她毙命,他觉得此时的郑雪如无比恶心。

可是他还是报以一个寒凉莫名的冷笑,轻声道:“郑雪如你别得意太早,朕不仅要废了你还要杀了你!”

郑雪如的笑颜登时僵硬在了脸上,像一朵石花开在岩壁间,冷艳而呆板。

这让站在一旁听得真切的黛鸢不禁手心冒汗,她小心地瞥了一眼眼睛似可渗出血的宇文焕卿,决定继续做壁上观。

顾沛蕖与戚媚亦将二人的话听的真切,戚媚冷冷地看着顾沛蕖,那个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高烧的体征本就让她畏寒,而今这情势更让她深感寒凉,戚媚的眼神她明白,十分明白——那是戚媚想弃了她以保皇家颜面与玮元的眼神。

郑雪如见紫宸宫的翎儿已经被召了来,她匆匆回神继续盘问:“绿蔻,你没听见本宫的问话么?还有那婢女你真的听到了宸妃与绿蔻所言玮元身世之事么?”

绿蔻见翎儿来了更加有了底气,她声音放得响亮而坚定:“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确实是我家娘娘言说玮元公主并非皇上亲生!”

翎儿低着眉眼不敢向上看,却言之凿凿地说:“奴婢确实听到了,是在一个月前,宸娘娘来紫宸宫的路上,奴婢从外边回紫宸宫因为不敢僭越便跟在后面,竟然听到了此事!”

莫芊儿听到这再也稳不住心神了,这是一个无法对等的抉择,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人死去。

她是一个母亲,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一点闪失,她情思哀哀地跪了下来,近乎哀嚎地咆哮着:“皇上,太后,玮元确实是皇上的女儿啊!是这几个侍婢别有用心,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郑雪如挑着眉眼切切地问:“怎么莫贵人有证据证明她们胡说么?是不是玮元可以作证呢?”

而莫芊儿怀中的玮元也因此而惊醒,她哭闹着挣脱莫芊儿的怀抱要向戚媚与宇文焕卿跑去,这一幕落在任何的眼中都十分动容,宇文初云更是泪流不止,她走上前一把抱过玮元小心地哄着。

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郑雪如,恨透了这个道貌岸然的恶毒女子,可是她而今亦不敢多说话,因为说与不说都是错,做与不做都是过。

她将玮元抱到了一边与宇文焕朗两人哄着,而宇文焕朗此时早已汗流浃背,他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那么无能,竟然无力保护自己偷偷恋慕的女人。

戚媚见到这样的情景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起了身走到顾沛蕖的面前,从宇文焕卿的身侧将她拉了下来:“皇帝,这个女人不能再留着了!她口出妄言污蔑玮元,该当死罪。而今证据确凿,你还在等什么?将她处死,保我皇室颜面!”

顾沛蕖被她这样一拉扯就像一无助的浮萍,颓然地瘫在了地上,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时百口莫辩亦不能申辩。

宇文焕卿的眼眶已经红得不像样子,里面含着清泪,裹着愤怒,他突然觉得自己过于仁慈才留下了郑雪如这个祸根。

突然,顾沛蕖跪端了身子,行了一个叩拜大礼:“皇上,臣妾得您所爱,今生已经无怨无悔了,只是臣妾未能为您诞育子嗣,确实有少许遗憾呐!不过臣妾无悔,请皇上保皇家颜面,保玮元清白,赐死臣妾!臣妾认了,臣妾甘愿赴死!”

言闭,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而后便将身子匍匐在地。

她动情的言语惊动满殿的人,宇文焕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娇弱的身影,而她的身影亦晕染在了宇文焕卿痛苦不堪的泪目中。

郑雪如见此喜上眉梢,赶紧应承:“她认了,皇上,她认了!来人啊,将宸妃带下去候死!”

戚媚知道这是郑雪如的诡计,意在以此逼死顾沛蕖,不成想顾沛蕖深明大义不惜一死保住玮元。她此时愤怒到了极点,她快步走了过去扬起手掌便甩了郑雪如一巴掌,恨恨地道:“你个毒妇,哀家还活着,还轮不到你发话!”

宇文焕卿突然上前一步扶起了顾沛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透过衣衫散出来的高热温度,他含泪将她拥进了怀里轻声地说:“苒苒,朕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可是他却难以抉择,他不知道要如何同时保住玮元和挚爱的她。

郑雪如被这样一打倒是撒起泼来,猛地对戚媚说:“太后,臣妾为了皇家血脉的纯正质问顾沛蕖有何错?臣妾失宠不假,但是臣妾依旧是皇后,臣妾只不过是在行使皇后的权力。若是您认为臣妾这样断定宸妃之罪过于草率,不如即刻滴血认亲以还玮元和宸妃清白?”

戚媚见郑雪如竟然敢顶撞她,她颤抖指着郑雪如恨恨道:“好你个郑雪如,你竟然敢如此与哀家说话,你心思狠毒,难道想让世人知道玮元是被皇上怀疑过血统的孩子么?”

宇文焕朗听到郑雪如的话,心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玮元本就是皇兄的孩子,那么此事便是空穴来风,若是如此将此事推到两个该死贱婢身上,岂不是就能保住顾沛蕖了?

想到这,他跪地陈情:“皇上,母后,儿臣觉得滴血认亲之事可行。今日之事若是殿内之人外传,则可不论身份即刻处死,这样就可以保住玮元清誉。而且滴血认亲亦可明辨玮元身世,平息流言,还有若是玮元血统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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