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凰归銮之一品冷后>262水落石出
文焕卿颓然地站起身,嘴角钳着一丝冷笑:“想来这祸事一出,你就已经盘算好了,对么?三种选择不过都是在逼迫朕做抉择,要么平复旧案还你萧家清白,许你原本身份,要么就是看你飘然远去,舍情断爱!顾沛蕖,你果真好谋划!”

听到他的讽刺与挖苦,顾沛蕖脸色变得愈发的惨白,她双手用力地攥住了锦被,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字字铿锵地说:“皇上,臣妾是在那当口想到这些,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说我机关算计!可是…难道萧家铁骑,我的生身父母就该枉死,我就应该安享你给的一切装聋作哑一辈子么?那样我只会于心不安,与其如此,不如有个选择,还有这何尝不是皇上给我的成全呢?”

宇文焕卿听到她的话,心中自然是郁结难平,他凄然一笑:“那你可曾想过朕谁来成全?你我的孩子谁来成全?”

曾经有过的争吵都不及现在来得心痛,宇文焕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难受焚心,她颤抖着嘴唇挤出了几个字:“皇上为何不成全我们彼此呢?”

宇文焕卿默然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便望见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依旧固执的等他的答复,而此时他凌乱异常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转身背对她,心情复杂地走了出去,只是耳边还是传来了顾沛蕖呜呜咽咽地哭声,那个声音悲戚异常……

宇文焕卿缓缓地踱去了宣仪殿,神情很有几分落寞,只是一进门便见太后坐在侧边的座位上,身旁坐着宇文初云,而下首跪着的正是德妃章龄妤和黛鸢。

二人对面摆着一些吃食,而太后戚媚与宇文初云的对面站着的则是南宫清与被传进来的宇文焕渊,还有一脸幽愤的瓷青与倚画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那黛鸢二人。

众人见皇帝宇文焕卿姗姗来迟,心中明了,均起身请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焕卿缓缓走上高座,看着跪地的黛鸢和德妃章龄妤,眼神中拢着丝丝厌弃,他拿眼光示意宇文焕渊和南宫清,让他们将所查之事陈情一二。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宇文焕渊朗声道:“皇兄,黛鸢已经招认是她陷害宸皇贵妃,并在娘娘的吃食里下了毒,还以太后的名义向娘娘进了一碗汤羹,汤羹里下了mí_qíng_yào散,而后被初云妹妹误食。”

宇文焕渊被急急传进宫里便知道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还不待他将事情原委弄清楚,黛鸢便自己找上门来将事情抖了个干净。

在诉说自己所做之事时,她毫无畏惧,眼角甚至凝着丝丝得意与骄傲,那个神情仿若她迎来了人生的重大胜利一般。

宇文焕卿嘴角扯出一丝无奈地冷笑,狠厉地瞪了一眼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官,他一二再,再而三的宽恕她,她却依旧执迷不悟,而自己现下对她除了愤恨再无其他。

他抬抬手示意宇文焕渊继续说下去,却见宇文焕渊清明的眼光中漏出了丝丝迟疑。

他抿抿嘴继而不安地拱手一礼:“皇兄,黛鸢还招认她在乌不同的酒里也下了mí_qíng_yào散,并将他扶到了内宫,然后买通宫人哄骗娘娘与初云妹妹去了乌不同的休憩之所!再有…”

宇文焕卿清冷地声音响起:“你接着说!”

“再有她说此事是她与德妃章龄妤,还有…还有…还有徐太妃一同谋划的!”

宇文焕渊说完便垂下了眼睑,表情很有几分肃然。

而高座上的宇文焕卿则有些震惊,他不难勘破黛鸢的诡计,不难看出德妃后宫失意的意难平,只是他没有想到与顾沛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徐太妃也会参与此事,这让他很是费解。

他抬眼望了望自己的母后戚媚,她的眼神有几分涣散,似乎也不愿意相信徐惠仪会参与此事。

而宇文初云则十分厌弃地盯着颓然倒地垂泣不止的德妃章龄妤。

宇文焕卿神情冷毅地问:“黛鸢,敬王所说之事,你可认?”

“自然是认的,是微臣做得!只可惜微臣得太妃与德妃相助,却依然没有将事情做得圆满,让顾沛蕖这个贱人又逃过了一劫!”

黛鸢她神情淡然,似乎在陈词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一般,仿若这件事不会关乎她的生死一样,说得言语清晰又十分冷静。

跪在一旁的章龄妤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歇斯底里的扑向了黛鸢,用力的拉扯着黛鸢的发髻,发了疯了地厉声质问:“你为何要害我?你为何害我?”

二人登时扭打一团。

任凭她尖利的指甲划破黛鸢的脸颊,发髻蓬松散乱,宇文焕卿都没有命人拉开她二人,他眼光冷漠地看着她们像看见两个陌生人扭打一般。

最后,还是戚媚看不过,命人道:“来人啊!拉开她二人,成什么样子!先将德妃带下去,慢慢再拷问!”

此时,简严才从殿外闪身进来,领着两个小内侍将德妃连拉带拽的扯了出去,只是她还不住地求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并没有参与这些预谋,只是将宸妃的食谱告诉了她而已,臣妾…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委实不知道她要害人啊!”

她凄厉哀嚎的声音渐渐平下去后,黛鸢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捋了捋鬓边的蓬乱的碎发,扶了扶自己所带的钗环,凄冷一笑:“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这些事儿都是微臣做得,微臣认了!但凭皇上处罚,要杀要剐,微臣都悉听尊便!”

宇文焕卿此时早已经看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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