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柔与奇远之的订婚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淡了下来。

中间靳瑶瑶打过一通电话,想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放心。

这样又过去了几天,陈世辉依旧不肯松口将手里握有的盛林股份卖出,而有关他违法的事情,证据一件接一件的被递交上去。

最后,就连他的辩护律师也在最近的一次探视中主动提出解约,并且愿意赔偿所有违约金。

“你不能这样!”眼前的人是他目前所能请到的在刑辩中比较厉害的律师了。

以他如今的声名狼藉,不说没有钱,就算有钱怕是也请不到如意的。

律师无视他激烈的拒绝,将一张支票递到他的面前,“陈老先生,这是我的违约金。”说着就从位置上起来,抱歉的鞠躬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不,我不准!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给我站住!”

“砰”回应他的是律师毫不犹豫的关门声。

陈世辉是彻底的绝望了,他茫茫然地看着前方,光洁冰凉的墙壁似还能反射出人的模样。

那样沧桑而苍老。

满头银发,多日的看守所生活让本就布满褶皱的脸越发恐怖,一双眼空洞的就跟死人一样。

看着看着,突然陈世辉就那么突兀的笑了起来。

起先是呵呵的浅笑,渐渐的变成了哈哈的大笑,最后俨然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傻笑。

有警察听到了动静进来,看着过往他们遇见都要退避三舍的人,如今却没了任何惧意,从容上前,“陈世辉,探视时间到了。”

陈世辉坐在那里没有动静。

警务人员眉头当即拧了拧,又唤了声:“陈世辉!”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回荡在房间内的只有他近乎诡异而变态的笑声。

到后面,就连警察都觉得毛骨悚然,不耐的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陈世辉,还不快走。”

老了而不得力的双腿在拉扯下几度差点摔倒,每次都也是借助对方拉扯的力道稳住了身体。他像是一具木偶,任由对方拉扯着自己朝另一个地方移去。

忽然,一直听话的陈世辉反手一把拽住对方的手,一双眸瞪大的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跳脱出来一样,他凄厉的叫着:“陈子墨被?叫陈子墨来,我要见陈子墨,我要见陈子墨……”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一时间,在安静的看守所内,就听有人不断的歇斯底里的叫着一个名字。

阴狠的像是要吃了骨血一般。

……

陈世辉的第二次庭审定在一个月后,而令人没有料到的是在第二次审判时竟然还曝出了另一个惊天秘密。

庭审依旧是公开审理,慕槿歌虽然不曾打听过什么,但对相关消息也十分在意,尤其是陈世辉同方志呈有合作。然,也不出他们所料,陈世辉出事,方志呈也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半点都联系不上来,分明之前那么亲密,可最后就成了不过是外资想要谈合作的普通合作商。

不过,陈世辉被抓却意外的牵扯出一件二十多年前盛林旧事。

盛林最开始是陈家与一位靳姓富商合伙经营,最初规模不如眼前,但在精力漫长奋斗过后盛林逐渐与百年企业帝皇比肩而行,就在三十年前,盛林上市成功的庆祝宴上,这位靳姓富商死于心脏病,随后由其子继承其名下所有遗产,包括盛林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其靳姓富商的儿子一开始对经商并不感兴趣,但父亲突然死亡,他临危受命,所以放弃本职工作,继而集成家业。

但他极为低调,外界鲜少有人得知,再加上几乎所有面对媒体和大众的事情都由陈世辉这个副总裁处理,以至于十年时间过去,大家渐渐的就以为陈家才是盛林最大的股东,并且在有心之人故意撒播的谣言潜移默化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林就成了陈家的。

对于外界谣言,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并且对陈世辉这个长辈还极为敬重,更是信任有加。

以至于后来盛林遇到危机,也只是将责任全部肩负到自己身上,并且在陈世辉暗中破坏下被整个股东会误会,到后来更是失去微信,俨然就是顶着个董事长头衔的傀儡,实权被陈世辉夺得,后面更是将对方手中股份都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并且害死了他们一家。

慕槿歌是早审判后的第二天清晨看到报纸,当时一家人正在餐桌之上,实在是太过震惊,猛然从椅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霍慬琛被妻子突兀的举动惊扰,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看向她:“怎么呢?”

慕槿歌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他,等他看完。

霍慬琛快速的扫了一遍,清楚了解大概,倒并不惊讶。

或许是他经历过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以至于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是真的吗?”慕槿歌对上他的眸光。

霍慬琛瞧着妻子满目担忧,须臾点点头。

单手撑在桌面上,她感觉额角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这叫瑶瑶怎么去面对?

将一个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当作亲人,并且还叫了对方将近二十年的爷爷。

陈世辉他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还将瑶瑶带在身边,看着瑶瑶他就不会做噩梦吗?

瑶瑶,瑶瑶该怎么办?

想到什么,慕槿歌突然转身就朝楼上跑去,期间因为动作太过剧烈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望着妻子朝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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