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姨,瑶瑶本就艰难,您这样不是在她心上再割一刀吗?”冷静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响起,音量并不高,却成功的让靳瑶瑶都劝说不下的水心停了下来。

好维持着跪着的姿势,只是一双眸突然复杂的看向身侧的女人。

同样深邃的目光,让人一眼窥不到底。

水心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听慕槿歌道:“心姨,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瑶瑶不会走到如今。我相信她,我相信您也一定是相信她的。她是个成年人,已经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身为家人朋友,能够对她做的最有用处的事情那便是理解与支持。”

“您是她最在乎的家人,也必定会是最能理解她支持她的人对吗?”慕槿歌上前,略微寒凉的双手捧住水心的手,微微使力,目光深沉锐利,就那么望着寂静不动的水心。

似对望又似僵持,陈子墨始终沉默,靳瑶瑶紧拉着水心低泣不语,一声声犹如利刃一般落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上。

这样的对视不到一分钟,水心突然松开陈子墨,一把用力的拽住慕槿歌的裤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决然的对着她又是一番祈求。

“慕小姐,我求求你,你帮我劝劝瑶瑶吧,这孩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跟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在一起。慕小姐,如果是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求您帮我劝劝她。您不是也不同意瑶瑶跟他在一起的吗?您之前不是还跟我保证过一定会帮助瑶瑶离开这一家子的吗?慕小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水心一连串的话语让陈子墨终于抬眸看向了对面的女人,阴鸷的目光彰显出他被激发的怒火。

他倒是不知道,就算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还有心情和力气来拐他的女人。

虽有怒火滋生,但陈子墨却未有任何的表态,依旧任由水心说下去。

而慕槿歌似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听着她苦口婆心神情悲戚的哀求,好一会才弯腰将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拉起来,“心姨,有关瑶瑶父母的死是陈世辉所为,出事的时候陈子墨也不过是个孩子。”

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他们来承担。

后一句,慕槿歌没有说出来,但都是聪明的人,意思也都明白。

水心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脸的不敢置信,“慕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您不也是非常不赞同他们在一起的吗?甚至想要将瑶瑶送走,这会怎么可以反悔?”

说着,水心一脸受伤,松开拽住她的手,一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姿态,“您不帮就算了,谁的女儿谁心疼。”

瞧着说出伤人话语的妈妈,靳瑶瑶只余满腔的无力与难过。

“妈,”她沉沉唤道,却又无法指责这个时候的她,只能规劝:“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不论这场战斗谁赢了,伤得最深输得最惨的都只会是靳瑶瑶。

这里哪一个不是她在乎的,不论伤害到了谁都只是在她心上抹刀子。

陈子墨懂,慕槿歌更懂。

“妈,你先回去,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许是一连串的事情变故让水心总算找回了那么一点理智,又或者是靳瑶瑶一声声压抑的低泣总算让她有了一丝心软,再接连伤害几人过后,水心总算是沉默了下来。

听着她的承诺,却仍旧有些不相信的反问:“真的?”

靳瑶瑶用力点头。

她不想她再继续留下,只怕再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而这些伤人的话无非都是因为她太过在乎自己。

有了她的承诺,水心总算由着她将自己拉起来。

因为长时间跪在地上,膝盖处一阵阵痛楚传来,双腿有些麻痹,突然起身她身形不稳的晃了晃,还是靳瑶瑶察觉将她稳稳扶住才没有让她摔倒。

“心姨,你放心,只要是瑶瑶的决定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她的。”慕槿歌也上前承诺。

这似乎才让水心勉强的相信。

然,一声嗤笑突然响起,陈子墨无视所有人注意的目光,眼神锐利而森冷的直接落在慕槿歌的身上,藐视的目光满是不屑,“支持?我倒是很想知道自身难保的霍太太要怎么支持?”

随即,目光一转,又落在靳瑶瑶的身上,缓步上前,有力的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泠泠一笑:“离开?你是我的妻子,就只能与我在一起!我陈子墨现在还没有分居的想法。”

言外之意是赫然不会同意靳瑶瑶离开的。

最起码目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靳瑶瑶望着他带笑的面容,可偏偏他目光森冷的仿佛淬了寒冰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她紧抿着唇,不曾回答也无法回答。

因为契约如今的她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也正如他方如今都自身难保,她更不可能再让她分心为她的事情发愁。

尤其是方才的话显然惹怒了他,此刻对槿歌怕是成见颇深,如若槿歌再与他作对……

会有什么后果已经显而易见。

几步上前,她推着水心与慕槿歌往外走去,边推边说,“你们走,如果你们真的为我好就赶快走。”

“妈,你给我时间不要逼我,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不要再逼我!”

一句话,总算是让水心沉默了下来。

一双眼隐隐颤裂,似有什么在里面碎裂开来。

猛然对上她死灰一般的目光,几经挣扎水心最终败下阵来。

脑袋垂下,双瞳微敛,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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