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禁术，这不过是不公开的秘密罢了。战灵十大家族，哪一个不是用这种办法让家族中的王级幻兽层出不穷？
要想保证家族的实力，就必须懂得取舍。拥有兽王潜力仅仅是潜力而已，一些庶系子弟算的了什么？只要嫡系子弟之中能层出不穷的涌现天才，庶系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林天祥突然直起身体，戏虐的看着范东林和气得浑身颤抖秦雪。
他自信，没有哪个家族能拒绝王级幻兽的诱惑。
“为什么不之前交上来报告？在你打算执行这个计划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提出报告？”
秦楼冷冷的声音响起。
而坐在沙发上的秦雪，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眼眸之中，闪动着泪光。
“是我不让他打报告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风烛残年老人被推着进入房间，脸上慈爱的笑容，却让秦雪如此的陌生。
“因为你是族长，你是我们秦家的招牌。蛊养法，终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也和我们秦家的一贯作风不符。
但是，世上没有经久不衰的王朝，也没有永远不会没落的家族。
每一个能延续强大的家族，都有他秘传的办法。秦家，不能像张家那样没落下去。秦家的摊子大了，有些入不敷出。
所以，精英策略是势在必行的事。
天祥大师是天策大师的弟弟，他能从天一家族带来的蛊养之法，对我秦家有功无过。族长，你觉得呢？”
“三叔……是你授意他做的？”
“爷爷……”秦雪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此刻的心瞬间崩碎化成了玻璃。
“小雪，别怪爷爷，爷爷都是为了家族。你是庶系，身为庶系就要有庶系的觉悟。庶系，是大树上的枝叶，要时刻给树干提供养料。如果必要，自断树枝也要保证树干的健康。”
这是晴天霹雳，仿佛抽干了秦雪所有的力气。
秦雪无力的坐回到沙发上，空洞的眼眸中蕴满了绝望。
“三叔，这和我们秦家的宗旨不符。秦家原本没有嫡系和庶系的区别，之所以分了嫡系和庶系，只不过为了保证家主的传承而已。”
“几乎所有的家族都有嫡系和庶系的区别，存在，就是价值，而能够广泛的被接受，自然是好的。
秦家的宗旨让秦家拥有了其他家族没有的凝聚力。但宗旨，是手段，让家族壮大才是目的。
手段不是唯一的，目的才是唯一的。
小楼，你是个称职的族长，但你也过于理想化。就像对秦岚，你也太感性。
这样让你收获了一些外戚战灵的拥戴，但你想过没有，秦家真正的依靠的，是那些有秦家血脉的人。
他们会为了家族心甘情愿的去死，依附者能做到么？
你收买了依附着的心，却寒了嫡系心。值得么？”
“秦岚是嫡系！”
“他无法成为战灵，就不是了。哪怕他是小柔的儿子。”
老头说完，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失魂落魄的秦雪。
“你是怎么发现的？或者说，你的这份报告是谁写的？”
秦雪默默的抬起头，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情感。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总能查的到的。你身为秦家的子弟，你要时刻记住，心底放在首要的是家族，而不是你自己。
这件事，我不希望传出去，也不希望你报复天祥大师。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么？”
过了许久，秦雪才缓缓的抬起头。
“除了我……还有谁？”
“你没必要知道。”
“只要查，总能查的到的……”
秦雪丝毫不退让的顶了一句，但仅仅一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威压仿佛苍穹一般压下。
“三叔！”
秦楼再一次厉声喝道，威压也瞬间消失不见。
“我是秦家的家主！”
秦楼的眼神如此的犀利，仿佛剑芒一般停在老人的面前。
“天祥大师，过会儿你把名单交到我这边。蛊养之法，不可再用。这次我不处罚你，但下不为例。”
“是！”林天祥很识趣的躬身应道。
“小楼……”
“三叔，秦家还没到这样的地步。我明白你为了家族的心意，但是，这种被联邦禁用的办法决不能出现在秦家。
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就是秦家分崩离析。
这件事到此为止。
小雪，你受了委屈，家族会补偿你的。这件事，还希望你能够保密。”
“是……”
事已至此，秦雪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好在回家族之前，秦岚已经给出了挽回的办法。如果秦家能补偿，雷电恢复过来应该也要不了多久。
“既然小楼已经决定，那老头子也不好坚持。但是，小楼，你是族长一定要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不能继续感情用事。
不要等到秦家真的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后悔。天祥，我们走吧！”
“那，族长，在下告辞了。”
林天祥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范东林。
“东林，你也回去吧。”
“是！”
“记得保密。”
“我明白的。”
秦雪在秦楼的办公室里待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当秦雪离开的时候，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小子，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秦楼微微一笑，再次带上眼镜批阅起桌上的密卷。
“啊切——”
秦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