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

“答应的什么?”皇后懒懒的靠着美人靠,抬起手,查看着刚修过的指甲,不经意的反问着。

富公公一惊,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一抹不易查觉的恨意一闪即逝,呵呵一笑,“是,皇后娘娘说的极是。”

皇后温柔而端庄的笑着,挥一挥手,示意富公公退下。

弓腰,低头,施礼退下,心里却是恨得不行,穿过芙蓉园,狠狠的向着凉亭中的两人啜着,“哼,什么东西。”

却不知身后铺展如山青的芙蓉叶后,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风过,草无痕。

出了毓德宫,高大的梧桐树下,一个宫人笑盈盈着迎了上前,招手将富公公约于一旁寂静无人之处,将怀中之物交于富公公手中,附耳轻言:“公公,隔墙有耳。”

富公公堆起会心的笑意,将物什收起,满意的点点头。却在瞬间,换上惊骇与不甘,直直的盯着面前那依然浅笑盈盈的宫人。

芸妃捂着胸口,按住那颗险些跳出喉咙的心,浑身颤瑟不已,瞪大了因惊骇陡然扩张的瞳仁。一抹灿烂如朝霞般的血光,在她眼前怒放。

彩凤翔云镂金袍摆扫过青山石铺成的牢面,绽放光彩,守牢之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该通传一声。

皇后挑眉,不悦的问道:“怎么,见了本宫与二皇子还不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二皇子。”守牢人连忙跪下,心中暗暗叫苦。

方才敏妃娘娘吩咐过,若有人来,一定要通知她,可这皇后与大皇子犹如从天而降一般,让他根本没时间去通知。

还未曾进到牢内,便听到有人的喝斥声,以及鞭子飞舞的噼叭声,在静寂的牢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勾起嘴角,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满意笑容。

她深知此次前来必定会惹怒韩敏,但她做为后宫之首,绝不能失了威信。当然,不仅能让赵芸感激她,更会气得韩敏火冒三丈。

湛蓝色宫服的内侍,提高了尖细的声音,大声的质问着:“说,是谁主使你杀害六皇子的?”

手中长鞭灵蛇般舞动,呜呜风声似在咆哮,又似在诉说着冤屈。烛火摇摇晃晃,半明半暗,似烟般朦胧。

水桶般粗壮的柱子前,纤细皓腕被高高吊起,暗红色的铁锈在洁白画着方才发生过的故事。发丝凌乱,罗衫褴褛,暗腥浮动,充斥在阴暗潮湿的牢内,发出腐尸一般令人窒息的气味来。

皇后与夜幕不由得捂紧了嘴鼻,唯恐这窒息的气味脏了自己般。

“不是我。”离抬头,凌利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手中拿着鞭子的内侍,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回答着。

她知道敏妃一则是恼羞成怒,二则是想用她来陷害夜幕或者夜阑。但她不是别人的棋子,更不是那群人用来争斗的牺牲品。

敏妃憔悴的脸颊因气愤而通红,扶着椅靠的手,紧紧的握拢,指关节森森白光在跳动的烛火中透着悲哀。

内侍见状,扬手,靴子便毫不留情的挥下。

离侧身闪躲,褴褛衣衫一角被狠狠割下,随鞭扑倒在地。

皇后冷冷一笑,厉声喝斥着:“住手。”

敏妃回头,抬起下巴与皇后对视着,眸中寒光凛冽,由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皇后最好不要插手。”

“你在警告本宫?”皇后眸光清冷,宽袍广袖中,纤纤玉手紧握双拳,指甲深陷掌心,却不自知。

她早知敏妃对她不服,但未曾想竟会公然与她对峙。

“臣妾不敢。”敏妃泰然处之,连说出的话都不带一丝的恭敬,“妾只是委婉的劝着皇后。”

“不敢自然好。”皇后嫣然一笑,话中有话。

夜幕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离,心中有丝丝的心疼,却在想起她推他下水后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得意盈于嘴角眉梢。

离冷冷的笑着,清淡如尘,不带凡世烟火。

身上伤痕累累,过了盐水的鞭,将伤口灼得火辣辣的痛,即使咬紧牙关,也不能减轻丝毫的痛楚,

眼泪,并不是没有,只是,淌了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皇后……”敏妃气急,恨不得一个巴掌扇过去。

本想用这个丫头搬倒皇后,可这丫头嘴犟得很,死也不肯按她的意思说夜幕就是背后指使人。

皇后转身,厉声斥责道:“敏妃,你也知我是皇后?你做为后宫妃子,怎能随便私提犯人,何况还是皇储与皇子妃。”

微微顿了顿,甚是委婉的劝道:“本宫深知你丧子之痛,但你也不至于糊涂至此,若是他们有个什么,皇上回来你还有命么?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此事自有皇上定夺。”

敏妃见状,也只有顺着台阶下,凄艾的叹息着,抬手,拭着眼角不曾淌出的泪花,无奈的点点头。

无疆城鉴清殿,金碧辉煌,纯金打制的双龙交汇龙椅上,何云展阴沉着脸,隐忍着满腔的怒火瞪着朝堂上的文武官员。

朝堂上,文武官员全低着头禁声不语,偶尔向何晓佐投去几计探寻的目光,却又极快的收回,生怕被他看到一般。

何晓佐也同样低着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甚是不自在的忍受着那些官员们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

“宸王爷!”何云展低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堂文武听到了何云展的唤声后,不由得将头压得更低了。

往常在朝堂的上,何云展唤何晓佐总是亲热的唤着阳儿,或者晓佐,这么直呼封号


状态提示:第179章 立即--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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