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走后,董怜看着面前这朵小白花,满脸厌恶道: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表妹,我对不——”

“行了!”董怜打断她的话道:

“如果你想说对不起,那就算了!醉月,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演戏,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用不上这样的字眼。我们彼此都不喜欢对方,甚至恨不得把对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这姐妹情深的一套就不用来了吧,我恶心!”

醉月呵呵低笑,终于不再装下去了,站起来慢慢在这小院子里踱步道:

“说的没错!哪怕你恨毒了我,你也不能杀我,南康公主殿下也一样,不是吗?”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吗?司马兴男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她倒要看看现在这位声名鹊起的女人还能作出什么新花样来!

醉月面对沉默的两人满意了,忽然闷哼一声,捂着肚子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董怜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一柄长剑插在小腹的醉月,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天知道这柄长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从这个角度,她和司马兴男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就是醉月自己刚才也一脸懵逼,可转瞬间,她的脸上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虽然这一刻下面剧痛欲死,虽然鲜血不断地从她身上涌出来,让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如纸。

司马兴男慌了,忙上前去查看,董怜大声道:

“姐姐,不要!”

一语未了,醉月已经拉住她的手按在剑上,大声凄惨地道:

“求求你不要!我已经有了将军的孩子!啊——”

司马兴男愣住了,鲜血顺着她的手溅到了她的衣服上面,董怜冲上去就要将两个人分开,哪知道剧痛之下,醉月居然还能拼着一口气,把着司马兴男的手又用力往里按了按,随后猛地拔出来,更多的鲜血登时喷涌而出,溅了迎面过来的董怜满身满脸都是。

就算大长公主府邸管理得再怎么森严,总有下意识就闯进来的人,何况还有奉命保护醉月的桓温的人。众人都被这情景惊呆了,主子的事下人不好管,马上就有人快速去找桓温。

司马兴男拿着滴血的长剑,不知所措的站在当场。

桓温便在此时赶了过来,醉月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倒在桓温怀里,桓温大吼道:

“太医!快去叫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害她?”

司马兴男摇头道:

“不、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她吗?我知道你跟月儿之间有很多私怨,可你就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再看见她了,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桓温红着眼睛看着董怜,董怜上前一步道:

“没错!就是我!醉月,当日在成都别庄,你命人射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我就是一报还一报!”

司马兴男看着嗜血的桓温,忙道:

“不是她,不是她!”

“这院子里就你们三个人,不是你,不是她,那是谁?她自己吗?”

“我们也不知道!这剑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这就是我刚刚想送给你这位好妹妹的礼物,你告诉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的手下下的毒手,桓五,你给我出来!”

一名仆人走出来,桓温道:

“我让你送过来的剑呢!”

“回将军,半路上遇到一名侍女,说这就是将军送给平西公主的东西吗,小的说是,她说里面都是女眷,小的不方便进去,就交给她吧!小的也没多想,何况她说得合丝入扣,小的就给她了!”

“有人看见吗?”

“有!那边长廊有个扫地的,还有两个从里面出来的小丫头!”

桓温又叫出一人道:

“刚才你听见里面说什么了?”

那人看了司马兴男一眼,没有作声,桓温大怒道:

“怎么,你以为我处置不了你吗,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全家一起送去见阎王!”

那人顿时慌了,不停叩头道:

“驸马爷饶命,小的说,小的听见月夫人说求求你不要,我已经有了、有了将军的孩子——”

桓温的眼睛更加血红了,司马兴男对桓五道:

“如果再看见那个侍女,你还能认出来吗?”

“回殿下,能!”

一语未了,有人来回道:

“启禀公主、驸马,西苑北边的井里捞上来一个丫头。”

得了!

董怜顿时就明白了,不用去看,这一定就是那个侍女,这下死无对证,真是好手段,干净利落。

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桓温道:

“还要在查下去吗?看看这个侍女究竟是什么人?”

司马兴男顿时脸色苍白,满脸受伤道:

“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大长公主府戒备森严,没有你的默许,什么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成这件事?”

“我——”

司马兴男有些语塞,桓温接着道:

“不是你,就是她!那不都还是一样的!”

这冰冷的眼神刺痛了司马兴男的心,董怜上前道:

“就是——”

“你说得没错!是我!”

“姐姐——”

司马兴男推开董怜,这一刻,那个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大长公主又回来了,丢下手中的长剑,冷漠地看着桓温道:

“就是我!桓元子,从我嫁给你开始,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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