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早晨是美丽的,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飘荡着一股氤氲的雾气,宛如仙境一般,笼罩住整个山城。

虽然睡得很晚,冉闵在床上又纠缠着她厮磨了一阵,但到底太累、心里也装了太多事,没敢太胡天胡地!所以董怜并没有起得太晚。

李奕带着早膳直接就过来了,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冉闵低头看了看笼屉里几个面团一样的东西道:

“这是什么?”

“包子!”这是董怜说的。

“馒头!”这是李奕说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

冉闵道:

“阿玖怎么知道,你吃过?”

李奕道:

“这种小吃是百年前诸葛孔明在七擒孟获时发明的,姑姑生在蜀地,所以表妹知道并不奇怪!而且我觉得叫包子更贴切!这是姑姑起的名字吗?”

董怜低头喝碗里的稀粥,胡乱应了。这要解释还真说不清,前世从小学到研究生,她吃了无数包子,可还真就从来没探究过包子的来历,不过她听南边的同学说过,包子在南方的确叫馒头,只不过肉包子叫肉馒头,菜包子叫菜馒头,今天才知道,原来源头在这里!

董怜身上有个天大的秘密,冉闵早就知道,但却从来都不多问,也不戳破,反而每次还帮着打圆场,闻言道:

“好像听阿玖说过,今天我可得好好尝尝!”

里面的馅料是肉馅的,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调味料,但胜在原汁原味,这投了冉闵的好,一口气干掉了八九个!

一共也就那么两屉,董怜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再想夹时,已经没了。

李奕看着就来气,汉人从远古就开始慢慢发展出了一套餐桌文化,食不言寝不语只是其一,李奕受了汉化影响,虽然有时候粗暴不堪,但用膳时从来都是慢条斯理,从容优雅;冉闵却长在羯胡之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惯了,甚至有时候连筷子都不用,直接拽个羊腿就开啃!

李奕嫌弃道:

“匹夫粗鲁,能跟你比的,就剩下猪了!”

冉闵什么都不说,直接将最后半个包子送到董怜碗里,看董怜毫无所觉地直接就着清粥吃了,得意的冲李奕一扬眉!

李奕当着董怜的面让冉闵难堪,冉闵也知道怎么做让李奕不痛快!

能把一顿早膳吃得如此风起云涌也没谁了。

冉闵酒足饭饱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

“好妹子,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李奕忍不住道: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什么都问表妹,要你干什么?”

“我没有阿玖聪明,这我从来都承认!她出谋划策,我只管冲上去就是了,这才叫真正的男主外、女主内,你学汉人学了这么多年,这精髓不知道吧!再说了,我就喜欢阿玖比我能干!就享受如此成功带来的喜悦!用她的话怎么说来着:她在外面负责赚钱养家,我在家里负责貌美如花!要不怎么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呢,你倒霉就倒霉在对着一张纸耗费了好多年青春,要是早些娶了个这么贤惠的妻子,或许现在都一统天下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气得李奕胃疼,恨道:

“可惜表妹天下只有一个,你要让给我?”

“你这辈子休想,下辈子也别指望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我娘子还有一个同门,样子勉强能看得入眼,最重要的是对着她你还有男人的yù_wàng!就是昨天你调戏的那一个,怎么样!戴个冠也差不多!”

“哼!看脑袋是差不多!可惜她带上冠也是公鸡,表妹走到哪里都是凤凰!既然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留下?”

“你傻啊!我都有凤凰了,哪还看得上鸡!”

所以你这是饱汉子不知穷汉子饥!

人都已经在井里了,你还扔进去一块大石头!损不损哪!

董怜却听得柳眉倒竖,上前踹了冉闵小腿一脚道:

“再胡说八道——”

“就罚我今天晚不许上你的床?还是一辈子当和尚?好妹妹,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大家都快乐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我难受,你也不得劲呢?”

这混蛋!

董怜又羞又气,转身摔了帘子就出了房门!

李奕挑眉道:

“把表妹气走了,你现在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冉闵放下那副吊儿郎当的德性,坐直了身体正色道:

“桓温伐蜀有两难,一是进入难;二是占上风难!我们先来说第一个,想要进入蜀地有两条路,一是从北部进入,但从北而来的几条险路都要经过石赵和凉州,边境稍有变动,石赵和凉州都不可能不知道,且剑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伐蜀伊始就会功败垂成!第二条就是南边沿江逆流而上,然而蜀地南部地势险要,那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若无人牵引,就是瘴林那一关他们都过不了!”

“你让我引兵入蜀?”

“我没那么不厚道!这件事自有别人去做,我只是让你在关键时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放他们进来!”

李奕想了想道:

“我明白了,据说当年的戾太子李班心存仁厚,手中还有一些隐蔽的势力。现在在表妹手中对吗?”

“这个不用你管!还有第二件事,桓温入蜀,却只有区区万余人,以蜀地现在的实力,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那你想怎么样?”

“一个国家若不是大乱失去民心,怎么能灭亡?如今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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