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下的东西应该不是外面传言的诸葛家的独门阵法,而是一种符咒。一种可以利用精神力轻易控制人的大脑中枢的符咒,符咒会在人的意识中打下一个烙印,这个烙印不除,符咒无解。”

符咒?

几个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顿时缄口不语。

诸葛老头的脸色却更是难看,竟然都被她说对了。

“你想让我干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诸葛老爷子才艰难的开口,声音跟锈迹斑驳铁锯切割着异常坚硬的钢板,荼毒着少女的耳膜。

“我要你放弃。”

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放弃竞拍你最想要的东西。”

“你说什么?”

易珩的手指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册子,将之翻到最后,指着最后一夜的夹层中夹着的一枚书签,“我要你放弃拍下这两本残卷的权利。”

诸葛老爷子突然笑了,笑容狰狞阴冷,“还说你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而来?你早就打好了算盘。”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道理。

就算她打好了算盘要这两样东西,那她大可以明拍,干嘛要耍这种伎俩。

而且对赌的想法,可是他先动手的。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诸葛家得到这两本残卷。”

少女唇角抿起,“这就跟你倚老卖老臭不要脸的想要夺走我们家的东西一样,想做就要付出代价。”

易珩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反对,就连依附诸葛家的周家老头也没敢说个不字。

不说他说话有没有用,其实在这几个家族中,如果不是他的父辈还有一点脸面的话,他现在根本不配坐在这桌。

诸葛老爷子要是风光,他还能跟着混个人缘。

至于现在,连人品都懒得让人家看了。

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个大块头跟着锯嘴的葫芦一样,看的人都感觉的憋屈。

周文月一直注视这那边的一举一动,渐渐的她根本不关心什么拍卖会,只觉得自己身在这样的家族,真丢人。

“二百万。”

高岳乐已经连叫三次价了。

越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高家三哥哥,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清花大碗?”

“是清代珐琅琉璃碗。”

越翔低头看了看小册子上的名字,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你就这么喜欢?”

“我当然喜欢,而且我还查了呢。这东西现存量不多,特别是这种带有佛教文化的,具有强烈的特征的大碗,现存量就更少了。如果好好保存,弄不好还会成个孤器。”

越泽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你是真想要。”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说着玩了?”

“我还以为你是被南宫老爷子吓到了,乱叫的。”

“也有一点,不过我一直注意拍卖品的消息,听见了就正好化解一下尴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相当的巧合,弄不好我跟这东西就是有缘呢。注定这大碗就是我的。”

“喂。”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高岳乐转头一看,易珩的注意力又突然,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而起——

“我给你一个建议……”

少女才刚刚开了一个头,高岳乐直接叫到:“三百万。”

比上一个买家叫价的价位,整整高出六十万?

而且高岳乐的声音好有些劈了,这么嗷的一嗓子,着实把拍卖师吓了一跳。

要说今晚的拍卖师也着实不容易,比起任何一场拍卖会都累。

先不说一个劲儿“捣乱”的易珩小丫头多令人头痛,就说主桌的那几个老人家吧,这一晚阴晴不定的表情都快把他弄崩溃了。其实要说他一个拍卖师也可以不用看人家的眼神办事,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公平公正的。

可偏偏今晚有人重金买下了他不公正的节操,而让他帮忙办事的人就是那个诸葛老爷子。

跟他联系的人,没有说这位老爷子要拍哪件东西,不过却告诉了他一句话:只要是诸葛老爷子参与拍的东西,势必要让他心想事成。

这还用多说吗?

只要诸葛老爷子开口叫价,他就要徇私。

可偏偏今天这位老爷子显然话真的很多,只要他的嘴唇一动,拍卖师就心里有鬼的紧张起来。

但下一秒,他都是在跟自己桌子上的其他人说话,根本没有叫价的意思。

这种紧张的巨大落差就跟玩过山车一样,就是心脏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涮啊。

而且他又不是毛肚。

再这样下去,没等拍卖会结束,他就会先精力耗尽的晕过去。

现在突然又被高岳乐吓了一跳,特别是当他看见那个倒霉丫头又出来搅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三百万,三百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

“三百八十万。”

“四百万。”

“……”

“五百万。”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被众人的珐琅大碗突然就成了焦点,价格节节攀升。

一群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抢夺着。

易珩一时反应不过来,顿时呆愣在那里。

直到她找到足以撼动她目光重新焦距的焦点,这才朝越泽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而这一刻那种说不出的默契再次升起。

易珩: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想要那只碗?

越泽漆黑的眼瞳中,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唇角微微勾起:因为你啊。

易珩眼睛瞪大,下颌腼腆收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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