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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扫墓

“今天,八月二十四日,农历七月初三,又是这个我们无比心痛日子……”

2004年的今天,我母亲因为某个事件去世了,我竟然今天才知道。

章老师在主席台上讲话,而我什么都没听进去。我母亲的事也是当我坐在这里上之前李老师私下同我说的。我此刻的心情虽然算不上大悲,但绝对好不到哪去。

海澄这个名字是母亲给我起的。

我刚一记事,母亲就已经不在了,因何而故,藏在何处,父亲一概不告诉我,我为了这事不知同父亲打了多少次架,直到高中以后我才渐渐的不去提这事。

家里没有一张母亲的照片,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这使我脑海里母亲的逐渐模糊,最终完全忘记了。当我知道母亲是今天去世的,并且就葬在离这不远处的陵园里时,很没有实感。那种悲伤是沉淀起来的,并不直接,现在正在我的内心深处发酵。

会场的气氛很是凝重,观众席位有上千个,分为四部分,严格上讲这四部分的分类标准应该是他们捉鬼的技法,也就是所谓的门派,如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然而北四方早已经成为这四个门派的代名词了。与其说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倒不如说师、元、江、楚。

中间两部分人最多,位子几乎坐满,分别是师派和楚派,最里边是元派,大概坐了多一半人。至于我江家的人无疑是最少的,星星点点大概几十人。为了守规矩我们几个人分开坐了,元一行在元派那边自然不用说,如月自由因为技术流派严格来说是属于师家风格,所以现在同师雨亭坐在一起。

我与池城坐在最前排,贺冬雪不知去了哪。江家的人里有好多都随身带着把同一样式的伞,黑色绅士伞,弯竹柄,木伞尖,伞角有竹节收尾,看上去有点像英国的福克斯。

今天并没有下雨,不知他们带伞干啥。我又观察了旁边师家的人,他们有的带着很奇特的随身物品,如手杖,也有带伞的,但款式都不同。

我想起神易之前也常常拿着一把伞,好像是金属的。

我之前一直听说的一个人物,师校长,今天也得以一见,他上了年纪,头发花白,但体格健壮,身材魁梧,声音高亢有力,两眼放出的光芒甚至胜过时下的青年人,章老师坐在他的右手边。

师校长的左手边坐着一位看上去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丹凤眼中分头相貌冷酷,孤傲之气扑面而来,乍一看让我联想到神易,实际却完全不同。他个子比神易稍矮体格比神易健壮,来时披着一个极长的黑色大衣,这大衣比印象中神易的还长,神易那件我记得是到大腿,他这件至少能到我脚底,现在披在椅子背上。他大衣里边是件干净的白色衬衫上边的几个扣子解了开,刚才还戴着的那顶有一个银色的十字架作为装饰的黑色平顶海军帽,现在放在桌上。他桌子上的名牌写着几个字,学生会主席林文雀。

主席台上还有几个人,但都没引起我的注意,看上去都是领导相貌的人。

师校长后来隆重的介绍了我们几个人,夸奖赞赏我们,这让我羞愧不已,还让我们起身同身后的“族人”打招呼,四个部分的反应完全不同,师家和楚家那部分的反应很是热烈。元一行那边也响起了掌声。

我这边的反应却很复杂,本来就没多少人,有的交头接耳的议论,有的无视我,有的盯着我看。想来也是,我们江家早已没落,如今算是退出江湖了,换句话说是把他们抛弃了,如今说是重操旧业,说到底就是多了我这个废人。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掌声突然想起了,身后的人们有的饱含泪水,有的已经泣不成声,他们没去擦拭眼泪,而是不停地鼓掌,不停地......这种掌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但我却觉得我活到现在加在一起都没这一次的掌声多。我第一次感觉到我被如此多的人需要,几十人,对于我是相当的多的。我回过神来,池城竟然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他捂着脸,“江家……江家!活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当时心里虽不能完全体会他们的心情,但朦朦胧胧能感受到,这么多年,他们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会议的后半部分内容我也没听进去,听进去的只言片语也都不明所以。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不知道我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放在两年前我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在这天哭死,但经过高考过后的那段煎熬,我身心俱废,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曾经的大学梦成为泡影,从那以后我的感觉也淡了,没有了对成功那么强的向往,也不再因失败而感到痛苦。

但今天终究是母亲的忌日,我应该是什么样呢?

散会后座位上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校长还留下了几个人单独介绍给我们。

观众席上的有两个坐在师家那一部分,其中有李老师,元家一人,楚家一人,我家这部分除了我就没人了。这几位加上台上的,再加上两个没到场的,不算校长一共是八个人,经介绍他们是整个北方的鬼师代表人物,天岚认可的实力最强的鬼师,他们有个共同的称号,“天将”,至于这个“天将”有什么意义,我当时心里根本没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面容憔悴手不离拐的章老师,与诙谐幽默、童心未泯成天嘻嘻哈哈的李老师有什么过人之处。

其实章老师本不应该出现在主席台上,但由于某位重要人物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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