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和月,地上的风和水。

星芒与清辉洒在微微晃动的浴池水面,荡起柔情蜜意的亮光,像恋人眼里的星辰大海,包容拥抱着沉浸其中的她。

蒋淮赤身坐在露天的浴池底,水温合适且舒服,探出水面的半截手臂,将形状别致的酒杯送至唇边。她鼻尖轻嗅夜风卷来玫瑰馥郁的花香,以闭目养神的状态感受着天人合一的境界。

所谓的闭目养神,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意念凝聚、神魂交融”,通俗地来讲,也就是脑补妖精打架的科幻电影。蒋淮虔诚严谨地把爱情动作教科书上的十八般武艺,像播放幻灯片似的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有些技术性太强的高难度动作直接放弃,她只挑拣那些实际操作起来简单易学的方法,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深深体会到了服务业确实是门技术活,没有百八十天出不了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干的哪一行,都要靠时间去实践、去磨炼。幸运的是吧,她的铁棒也不怕磨成针,毕竟池蕴那儿并非是金刚石做的,只要变着法子从多个角度多种频率磨合磨合,干柴也能擦出烈火,枯井也会撞出流水。

悟性到位了,无师可自通,蒋淮双眸一睁,哗地从池低站起,捡起池边叠放整齐的大浴巾,随意地往身上一裹,朝轻纱微罩的饼状吊床走去。

临近宽大的双人吊床,蒋淮直接把吸干皮肤水分的浴巾扯落于脚边,微微仰头喝干未曾离手的酒,顺手把空酒杯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她撩开纱罩抬腿俯身,一只手肘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根手指抬起池蕴的下巴,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并且将口中香醇的酒液渡了进去。

池蕴很配合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不仅咽下那口温热多情的酒,还主动把她残留酒香的口齿舔得一干二净。

蒋淮慢慢地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吻,碰触池蕴肩膀的手轻轻用力,他顺势仰倒在奶白色的软垫上,丝质单衣自然而然地滑落。她伏趴在上方,用唇舌汲取他身体的每一寸气息,甚至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没放过。

池蕴开始舒服地哼哼唧唧,行至后半程连奶音都出来了。

仿佛喝下去的酒带着股热浪冲到头顶,蒋淮觉得脑子里的酒水连同秋千般的吊床,晃啊荡啊的,让她找很久都找不到正确的门路,磨啊蹭啊的,使身下的人难受到一口咬上她的颈肉,疼得她一个激灵总算对准了。

之后,池蕴似若噼啪响的湿柴,宛如流出水的深井,蒋淮则挣破抑制剂的束缚,彻底释放了心中的野兽,高昂迭起的浪潮一声胜过一声……

鸟叫与虫鸣唤醒了清晨,蒋淮眼皮颤动着,缓缓睁开眼睛。阳光铺盖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忍不住翻了个身,紧接着发现旁边人去床空,顿时目光一滞,心里茫然地想,难道是她昨天的服务太烂把金主气跑了?

不对啊,明明昨晚的情景是她长木仓屹立、驰骋沙场,他丢盔卸甲、溃败如泥,两人战了个酣畅淋漓、荡气回肠,差点儿把沉甸甸的吊床掀翻在地。按教科书的理论知识所说,池蕴应该乖乖地躺在她身侧当柔软无力的俘虏,看到她醒了还会或羞或嗔地瞪她、踹她、咬她,结果呢,人家睡完了直接走了个没影。

“醒了?”池蕴的声音忽然从露台的玻璃门外响起。

蒋淮怔怔地看着他单手推辆餐车,光溜溜的套件草莓图案的围裙,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靠近,然后爬上吊床凑到她眼前,神态愉悦轻佻地询问:“亲爱的,你是想先吃早餐,还是先吃……”蒋淮的一只手被他抓住,碰到了他身后系着的蝴蝶结。

蒋淮:“……”有句话自脑海里蹦出“甘拜下风,俯首称臣——骚不过,根本骚不过!”

早餐什么的先扔一边吧,放着送到嘴的大餐不吃她就是傻子。蒋淮挨到蝴蝶结的手指轻轻一拉,直起身啃上了他的双唇。

无人打扰、没羞没臊的生活如此过了几日。

终于联系上蒋淮的柯晓喜极而泣:“蒋淮啊,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

“有那么夸张吗?我只是去朋友家住了几天,可能卫星上面的通讯信号不太好,我没有收到公司那边的通告,陈姐跟你说了些……”蒋淮停顿了会儿,因为她的后颈正被柔软湿热的东西绕圈施工,皮肤被尖牙贝齿上下轻磨,其主人又开始打她信息素腺体的主意,每日都要用行动暗示标记的主权还差一步存在。

蒋淮任由对方黏糊,她突然想到通讯信号或许是池蕴这家伙搞的鬼,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可以毫无顾忌地胡作非为,区区截断通讯信号算什么,只要他把“紫禁巅”的太空港关闭,外界即使找到他们所在之处,也见不了他们的人。

柯晓显然对她说的“卫星”大感震惊:“什么?你人在卫星上?卫星叫什么名字?你竟然还有朋友家住卫星,我都没听你说过,能住人的卫星基本都是皇室的私产,你这位朋友家族是为皇家服务的?”

蒋淮的吃惊一点儿也不亚于柯晓,“紫禁巅”是皇室的私产,那岂不意味着池蕴还是星宸帝国的皇室成员?

她偏头看了一眼池蕴,打算对柯晓的诸多问题糊弄过去:“是啊,我和他以前就认识,后来一直没联系,最近又遇上了,受邀请去他那儿玩了几天。”

“好吧,既然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就提醒你,抽空回趟tp环星,有相当多的活动等待你出席,公司已经帮你推掉不少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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