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凉飕飕地,很冷。她已经把自己哭成泪人,头发散乱,脸面憔悴,更有了乞讨样子。行人渐少,躲在城市黑洞中的边缘人开始出穴晃悠,他们或许是身处社会底层的打工仔或许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许是一些家散人亡的瘾君子······步履蹒跚,令人心酸。但眼神凌厉如同一把刀子,看见她,就像狼看见羊,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在她面前看了半天,眼中精光曝射,终于呐声问她什么价钱。丛诗薇迷迷糊糊,没有听见,双手抱膝,把手提包压得很紧,真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男人飘了一张红票,就理所应当地,饿狼般扑上去。

丛诗薇猝不及防尖叫一声,以为遇上抢劫的了。男人麻利地用布料堵住她的嘴,很有经验地反制住她的抗拒,提议说这里不是好地方,去他住地干吧,可以加钱。

丛诗薇完全清醒,知道他把自己当做了那种在大街上卖身的小姐,羞愤难当。只因哭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男人又踢又打。

他恼羞成怒,骂了一句“婊/子”,招呼两个流浪汉过来,议论着把她绑到隐蔽处去,三个人轮流上。

丛诗薇太娇了,从小养在深闺,何曾遇见过这种坏事?一下子腿吓得发软,又害怕反抗太过,连性命也丢掉,不知怎么办,眼泪又涌出来。

在她以为自己难逃受辱时,一个矫健有力的身影冲上来,很利索地撂翻三人,把她抱入怀里。

“许从一。”丛诗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心突然安定了。她得承认他强健的体魄与身手使她头一次从爸爸以为的异性身上获得了一份安全感,完全放松下来。

许从一怒气灼灼,对那几个人下手很重,地上全是血。丛诗薇拉住他说别冲动。

他抱紧她,执着有力,好像能就此嵌入自己身体中去,久远绵长,一分一秒都不容松开。

“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才上来,如果你受了折辱,我不仅放不过那几个畜牲更放不过自己。”他带着哭腔说。

原来许从一早已看见她了,就在吃晚餐的时候,电话中的话也是故意说的,后来一直跟在她身后,看见她哭得很伤心,也看见她心地善良,非要跟一个经常在附近转悠的女骗子聊天。

丛诗薇有些生气。“哦,原来你在看戏耍猴。”

许从一哄着她,说自己的确犯了天大的错误。他只想试试她的情意。

“谁叫你让人捉摸不透,我猜你爱我,但又不明显,你从来也没说过‘我爱你’。”

“所以你跟踪我试探我,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为你难过为你伤心,我越难过越伤心你就越高兴越得意越痛快,是不是?所以宁愿我被别人多欺负一下,又惊又慌,吓的要死的时候,你再出来英雄救美,我便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躲进你怀里,称你的意,是不是?”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确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瘫软在他怀里,脸一红,很硬气地要推开他。

许从一只管越箍越紧,任凭她柔弱的拳头捶打肩头。

“刚才有一个趁夜捡垃圾的老太太摔倒了,想不到视线离开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

这么久了,他言语之中还带着惊慌、自责与不安。丛诗薇感动不已,不再和他置气,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拥抱过后,找夜市吃了点东西,她说饱了,一同回了酒店。见他从前台拿了房卡,径自上楼,丛诗薇站着不动,略显尴尬地说我没有钱。

“嗯,我房间够大,睡得下。”他狡黠地说,前台小姐忍不住噗嗤一笑。丛诗薇满脸通红,窘态十足,结结巴巴:“不,不是,你,你知道的······我会还你钱。”

她知道他故意使自己难堪,有意逗她,却不知道下一秒许从一竟然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丛诗薇惊叫一声,但没有大喊大闹,这会使她像一个泼妇,颜面尽失。

一进房间,关了门,她跳下来,劈头盖脸朝他骂了一通。

她实在不会骂人的,软绵绵细声细气,反而如娇似嗔。眼见许从一紧紧盯住自己,嘴角噙一丝笑意,立马意识到现在处境危险。不敢多话。

果不其然,许从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她抵在身后房门上,低头吻了下去。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也是自己第二次被亲吻。也就是说,长这么大只和他有过这种肌肤之亲。

在意识还保持清醒之前,担心许从一会乱来,趁他转移阵地,在脖子上辗转不休时,深深屏气,强作镇定:“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不要以为你对我一点小恩小惠,就会哄我上床。”

她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乖乖吻罢就算了。想不到自己竟被吻得动情,心中同样冲动难耐,这鼓励了他更大胆的行动。

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裤一边脱去她的上衣,吻至床边,倒了下去。

许从一单手解内衣,丛诗薇出于害羞,说什么也不让,作罢。到后来,两个人的呼吸越缠越重,时机成熟,他下意识分开她的大腿。

丛诗薇敏感又害怕地蜷起身子,他暂且停下来,四目相对,浴火难焚。他哑声安慰她,继续迫不及待地寻找阵地。

她在半梦半醒之际,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推着他说:“那个,那个······”

虽然第一次,但基本的两性知识还是有所了解,不能不做安全措施。许从一几乎不会犯这种错误,丛诗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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