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输不起的对手。”李偲若有所指的看向倪晓燕和寒莞莞,“赌马有风险,下注需谨慎。这句话送给两位。”

“我……我没有……”寒莞莞顿时泪水盈眶,委屈不已,“我没有那个意思,应家主你误会我了……我真的……”

李偲抬手止了寒莞莞的话。

她走到寒莞莞面前,认真打量一番,接着又走到倪晓燕面前,仔细观察。

“你们真的不认为月雯刚才说的很对么?”李偲撇嘴,“您二位,才是最绝配的母女。”

闻到有利可图的气味,就像苍蝇闻到腐肉的香,忍不住上前转悠,忍不住想要瓜分一口。

所以才会在李偲提出赛马赌局的时候,跃跃欲试,撺掇其他人一起加入。

可这样的人,输不起。

一旦有丁点的风吹草动,就想要撤退。

“或许以前您二位玩这种手段玩得多了,每次大家都不敢忤逆您二位的身份,次次都让您二位得逞。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了。”李偲勾起一抹冷笑,左手捏着右手的指甲轻轻摩挲,“但是老话不是常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常在水边走,怎能不湿鞋呢?”

寒莞莞咬着下唇,泪水涟涟,拼命摇着头。

一言不发的可怜模样,惹人心疼。

“寒二小姐,狼来了的故事听过没?”李偲有些烦了她的眼泪攻势,原本还想留点面子给她,可没办法,这人压根给脸不要脸啊。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此时此刻,在座的人,说真的,没人信你的眼泪。您和月雯两个人,究竟谁真委屈,谁假哭惨,大家都不瞎,心里明镜似的。装呢,麻烦您适可而止,或者找个好学校深造一下演技再来。同样的套路,不要屡屡用在我身上。一次我可以无视,两次我可以忍你,四次三番,就不能怪我这个人不讲人情了。”

随着李偲一声比一声尖锐的言辞,寒莞莞脸上的柔弱,也跟着一点点褪去。

那张常年乖巧柔弱的小脸,终于摘下伪装的面具,露出底下真实的容貌。

阴冷,算计,眉眼间满满市侩狠辣。

连寒老太爷都有了一丝动容。

他确实是知道,这个小曾孙女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温柔可人,但也仅限于他的个人猜测,从未真正见过。

如今亲眼看到这宛如戏法变脸般的一幕,不禁心头暗叹。

果然,果然。

“对嘛,这才敞亮。”李偲笑着轻拍了一会掌,不无讥讽的对寒莞莞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玉镯没有成为你的?明明你已经成年,明明你是寒家的血脉,明明你是你父亲的女儿……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而是在我的赌局上押给我呢?为什么呢?”

说完这些,李偲转身回到寒老太爷面前,把手递向寒月雯,对寒老太爷告辞,“太爷爷,不早了,我带月雯先回去了。今儿起,为了方便教导马术,月雯就搬到我那儿住下。听说以前您总找不着她人回家吃饭,以后有事您可以直接让德顺叔给吉祥电话,我亲自把人给您押回来。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还有一段路,就不再叨扰,您早点休息。”

寒老太爷看了站在李偲身侧,盯着她有些傻乎乎的曾孙女,叹了口气。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偲笑着应下,牵上寒月雯转身离开。

吉祥朝寒老太爷微微鞠躬,快步跟上李偲二人。

经过寒榵身侧的时候,快速的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寒榵突然福至心临,从沙发上跳起,大喊着“太爷爷我去送送应家主”,飞奔着追了上去。

李偲牵着寒月雯走得慢,她的耳力灵敏,听到寒榵的脚步,便拍了拍寒月雯的手:“你跟着吉亚先去,在外面等我。”

寒月雯大哭之后,脑子还有些缺氧式的迷瞪,闻言不解。

等听到哒哒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奔跑的声音,回头一看,便心下了然。

“好,我去车上陪旺财玩一会,它估计一个在外面等得急了。”寒月雯快步走开,想到什么似的,又掉头走了回来,“不、不急,你……慢点。”

说完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月雯表姐她怎么了?”寒榵微喘着气,见寒月雯像是逃命似的跑开,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寒昊没过来啊,她跑什么。”

李偲哈哈笑了两声,“怕你吃了她呀。”

“我……”听出李偲在打趣自己,寒榵噎了一口气,闷声为自己辩解,“我不吃人。”

“又来送送?这回准备送我回家吗?”难得跟喜欢的少年郎两个人并肩走一段路,李偲很是惬意的放缓脚步,闲聊道,“祝子安那家伙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腿太短。”寒榵心道,我甩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他过来当大灯泡。

这间酒店名曰水晶宫。

整个酒店皆是顶天落地的大玻璃窗。

适逢此刻外面夜色正浓,月明星稀的景色甚是美妙。

两个人缓缓悠悠走在没什么人的酒店沿廊,清辉洒在身前身后的每一块大理石上,铺满彼此的肩头。

“突然想起高中那会儿了,每天晚上补习完,你跟祝子安走在前面,我跟你们之间隔着十来米远,一起从学校后操场绕出来的那条路……真是让人怀念啊。”

寒榵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身侧并肩走的少女。

比起高中那会,只不过才刚刚结束一年,却仿佛过去很久很久。

这个人,现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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