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可是里长的女儿,为了同慕容家扯上关系下嫁在这种地方本来就十分憋屈,如今竟要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娘家她不去,如今在此地是让她窝火,此刻的她,当然气

慕容玉楼用手抹去脸上的落下的水,史明顺如今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而朱氏则是忙着照顾自己的儿子,是故院中的情况,即便他们知道也不想管。

寒冷的冬夜,冻得她浑身瑟瑟发抖,本就不多的衣裳,如今被浇了个透,仿佛进了冰窖一般。

“还不去”柳氏指着她骂道。

慕容玉楼浅浅应一声,“是。小女现在就去。”

才走出几步,却听柳氏道,“没洗完,不准换干净衣裳”要不是这个妖女,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她今日若整不死她,她就不信柳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盲人洗衣,如何干净柳氏是在想法子折腾她呢

慕容玉楼摸索着走到院中的井边,井边摆放着好几木桶的的衣物,大约是这好些天的衣物都在那儿了,寒风刺骨,方才有刚下过雪,她浑身湿透,根本动都无法动弹。

还好耳力尚在,她听得柳氏了屋子,她立刻摸索这进了厨间,拿了火折子便了她的柴房。

如此冬夜,她还是先偷偷将衣裳换下再说,院中的衣物她当然会洗,她还要送一份大礼给她

第二日,屋外的雪早已经停了,慕容玉楼早早起身,着了昨夜被她烤干的衣物,走了出去,天还未亮,井边中的衣物早已结了冰,还好井中之水冬暖夏凉,她便从井中打了一盆水上来。

“吱呀”一声,史明顺醒了,昨夜史明顺喝了一夜的酒,在屋中砸了一通东西便躺下了,在县尉办事,都要早起,所以早起一向都是他的习惯,无论他的酒醒没醒。

朱氏和柳氏也相继起身,昨夜朱氏为了逃避史明顺的酒后冲动,便宿在了史俊生的房内,柳氏则是一脸不高兴,这明明是她的床榻,只因朱氏早早睡去,她只能凑合着打地铺。

二人去了厨间,而史明顺则是百无聊赖走到了慕容玉楼的身边。

虽说是眼盲,手下的动作却是利索非常,这倒是弄得他十分好奇。

突然,从那一堆衣物中落下了一件穷绔,这条深色的穷绔是朱氏的,上面落着白班。这一幕史明顺看在眼中,却难掩心中怒火。

他低吼一声,“贱人”随即抄着昨夜被他丢在院中落满了雪的棍子,朝此刻正放着炊烟的厨间而去。

突然间,朱氏的惨叫声从里头传来,“夫君,我是冤枉的夫君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说话间,棍子已经落下好几下,“那你说说你哪里冤枉了”

“夫君,我没有啊”朱氏的声音仿若是受惊的豪猪,撕破了这早间的宁静。

慕容玉楼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浅笑。

前头戏很足,后面菜也要上了。

正此时,几个混子敲开了史家的院子,混子的头目是乡里有名的地头蛇阿良,却见他身后跟着好些个混子,手中都抄着家伙,“史家阿郎在否”

史明顺此刻正在厨间打朱氏,根本未曾听到门外这一群特殊的来客。

“若是不在,我们可是要自己进来了”阿良腰间别着一个绣着牡丹百合的钱袋子,大摇大摆得走了进来,慕容玉楼见状,却是大大方方的站在那处,她闭着眼睛,听着来者的脚步。

阿良在院中站定,看见慕容玉楼,也知她便是大司马家的那位千金娘子,如今竟在院中干粗活,眼中竟是不屑,“小娘子你们家柳夫人在家吗”

慕容玉楼听罢,了头,“郎主和柳夫人都在厨间。”

阿良打量着这个不慌不忙的小娘子,厨间传来这么大的动静,她手中的动作却是那般不疾不徐,要么是能沉得住气,要么就是真傻。

厨间的动静似乎有些轻了,阿良便带着几个混子走到了厨间门口,朝里头喊道,“哟,今日竟这么热闹啊”

柳氏一看来人,方才做壁上观的表情忽而便崩溃了,她支支吾吾得朝阿良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难得柳夫人还记得咱们,那柳夫人还记不记得上月欠我们的钱啊”阿良右手拿着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他的左手上。

院中的慕容玉楼听得仔细,眼下柳氏是真的慌了。

原以为史俊生好赌成性,实则不然,柳氏也极为好赌,这是慕容玉楼不经意间发现的,大司马中拨过来的补给,一年有十两,十两银钱,可够一户人家吃上好些年,朱氏和柳氏二人狼狈为奸,这原本要给她慕容玉楼的补给全都被她们二人平分。

朱氏的银钱大多都给了史俊生,而柳氏的钱,大多都和史俊生一同输在了赌场之上。

有赌便有输,有输便有借,是故她便欠下了赌场一大笔债,起先,有慕容玉楼的补给她还能还上,如今她还不上了,当然便百般折磨慕容玉楼了。

昨日史俊生被朱氏闹出这么大动静,乡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晓况且史家附近还有暗哨盯着,她只不过是无意之间说了句,史家大郎发了月例银子,阿良自然是要来讨要钱财的。

慕容玉楼呵呵浅笑,抖了抖手中浆洗好的衣物,这看她们怎么接招。

“小娘子如此,着实不太厚道了。”这是昨夜的那个玉面神医的声音。慕容玉楼立刻敛了神色,她方才太过于关注厨间的场景,竟一时未顾得上院门口。

汉子是朱氏偷的,银钱是柳氏输的,根本就不关她任何事,她只不过是不小心拆


状态提示:第4章 自食其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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