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大夫人,老奴也是莫名其妙啊,昨夜值守并无怠慢,谁知今日明玉姑娘前来,打开门才发现所有的小饼都被”。那婆子头也不敢抬,只不停的磕着。

莫衣衣走进屋内,只见地上到处散落着月饼,原本放在桌上的景泰蓝瓷碟东倒西歪,不少都跌落地上,摔得粉碎。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跑进来打翻了这些,根本无法再用了。

此时,晚宴刚上头菜,就算是所有人都来做,一是没有那么多材料,二是时间也不允许。额头微微冒汗,到底怎么解救啊?莫衣衣此时也有点慌乱。

明玉和何妈妈见此情景,也都束手无策,明玉上前一步,道:“大夫人,不如就说是奴婢没有锁好门,让夜猫进来打翻了祭品”。“那怎么能行呢?此事轻了会被打几十板子,重了会被赶出府去,落个不好的名声,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莫衣衣此刻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乱,这事明摆着有人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此时越慌乱越无济于事。

“夫人,不如现在老奴赶紧出去,看市面上还有没有小饼售卖,能买多少买多少吧!”何妈妈出主意道。

“卖?”听到这里,莫衣衣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对明玉说:“快,快去把如意叫来,把上次那套小厮衣服让她换上,有要紧事需要她去办”。

不多时,如意换好了衣服跑来,莫衣衣对她耳语了几句,如意边听边点头,然后一溜儿烟跑了。莫衣衣心里祈祷:帅哥啊帅哥,美男子啊美男子,你可要靠得住哇!

也不能在此地过多逗留,莫衣衣吩咐何妈妈留下收拾好这间偏厦,自己带着明玉转到厨房,看了看酒水之类的准备,又返回了大厅。

来到了大厅,却见二姨娘和三姨娘不知何时也来了,正一左一右站在老夫人身侧,言笑晏晏,跟座上一位和老夫人差不多年纪的贵妇说着什么。

莫衣衣记得迎客时,听何妈妈讲过,这位是老夫人的远房表姐,为人最好八卦。只听她道:“我说荣妹子啊(老夫人闺名),拢月这丫头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越大性子越是沉稳了”。

“可不是,要是不够稳妥,也不会让恒儿收了她贴身伺候。”

“嗯,恒哥儿这几房,一个稳妥,一个能干,一个温顺柔和,也是各有千秋啊。”

“是啊,又都孝顺,我也算有福咯。”

“那感情好,你们几个谁先给恒哥儿生个大胖小子,你这老祖宗可就了了一桩大心事”。

月娘和星娘都红着脸低头抿嘴笑。珍珠小声嘟囔道:“明不明白啥是尊卑有序,哪里来的不懂人情世故的老货!”

莫衣衣笑笑,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对着老夫人道:母亲,这菜上的差不多了,由您开席吧,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金老夫人微微点头:“来吧,大家都随便吃点,今日中秋,合当一聚。”

大家都拿起了桌上的筷子,莫衣衣又道:“二姨娘,你就好好伺候母亲,捡那些软烂的,好克化的菜肴;三姨娘,你去伺候表姨母,多夹点菜”。月娘和星娘屈膝称是,分别站到了二人身后。

那老妇人惊讶道:“我说荣妹子,你这府上怎么如此称呼二夫人和三夫人呢?”

“表姨母,我来给你解释吧,其一,两位姨娘跟我一同伺候相公,情同姐妹;其二,我的姐妹可不就是姨姐、姨妹子么?其三,相公称我为娘子,那娘子的姨妹不就是姨娘喽。”

珍珠悄悄想到:夫人可太坏了,这不是拐着弯儿的骂这位表姨母么?

“说的也对啊。”那老妇人道:“那这样,我也不要人伺候,就让这二……姨娘和三姨娘也坐下,一块儿吃吧。”

“那怎么能行呢?就算表姨母习惯了自己动手,可我母亲那是注重规矩礼数的人,但不可作出自己动手这种有份的事情。”莫衣衣笑着,语气里特意加重了规矩礼数这几个字眼。

“何况,妻妾同桌,不分尊卑,这是乡下人家才会有的事情,莫非,表姨母家里一贯如此?”莫衣衣接着又刺上一句。

那老妇人面色一下难堪了起来,金老夫人连忙招呼道:“衣衣,你去看看,我要的果子酒怎么还不来?”又对着那老妇人道:“小孩子家家,别跟她计较,不过我们这个年纪啊,眼也花了,手也抖了,还是需要一个人来伺候吃喝这些琐事,要不,一个手抖,掉到衣服上,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都七嘴八舌的说着“怎么会呢?老夫人还这么年轻之类”的恭维话,就此掩过了这个话题。

莫衣衣也趁此机会笑着告退,到了后厨,正好如意也回来了,小妮子来不及行礼,就急忙道:“夫人,成了,吴公子答应了,随后就送来,而且还有一个好大好大的!”

松了一口气,莫衣衣赶紧吩咐到:如意,你和翡翠赶紧去库房,看还有没有完好的别致点的盘子,让厨房的人洗干净用来装。”

“不用了,这点吴公子也想到了,会连盘子一块送来。”

“阿弥陀福,观音菩萨,真是谢天谢地!”莫衣衣忍不住双手合十,对天拜了几拜。

又转回大厅,刚坐下,就听二姨娘娇声道:“老夫人,这菜吃个差不多了,也该祭月了。咱们府里啊,今年可有个新鲜物件儿替代了小饼,还是大夫人想出来的妙招儿。”

“哦,衣衣啊,难怪前几日看你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倒腾这个去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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