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木兰花令>爱上你
全身都是伤,疼得快死过去了,就算你把我弄出去,我也不一定能活过今晚。”

“你一定能活过今晚。”他的意思是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失去她,这不刚刚认识吗?

“谢谢。”禾静颐说,“你快放我下来吧,我感觉冷。”

梦毅不放。他几乎是拧着一股子气将她背到了宫门外。唐家三娘的人已经在北宫门外等候,车没有,一眼望去,倒是中原的矮脚马无数。唐家三娘看着直叹气,大吼手下的人不会办事。连西域王子挛鞮光臣也在一旁甜腻腻地抱怨马太小。“真不知道两个人该怎么骑。”他说。

然而,两人一人一匹马,另一匹马哒着许邝羯,嗖嗖骑开了,只见那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沈璧君刚一下地便抬头仰望空中,“姐姐什么时候来呀?”

白孝贤本想说快走,等到了安全地带再做商议。可他心疼沈璧君,便二话不说陪在她身边了。

“来了。”沈璧君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看梦毅落了地,便急忙忙赶过去了。刚走了一半,十几枚飞镖从黑暗中窜出。沈璧君侧身一闪,躲开了。可这也让她意识到,不能再往前了。姐姐重伤,行动不便,若是她冲了过去,不是把姐姐当做活靶子了?她想来想去,准备转头对付散飞镖的人。飞镖是鬼谷门玩得最出神入化的暗器,在兵器谱排行榜上名列暗器纪第二名。她咽了口水。果然是不省心,曾经的崇拜者如今也落得敌对状态。不晓得是不是哥哥所为。

“出来呀,让本姑娘见见你是何方神圣。”她说。

无人回应。

又是几十枚飞镖从暗夜中弹出。

只见几处刀光剑影,飞镖落下,沈璧君的碧水剑也断成了两半。

她诧异,怎地一直未见白孝贤帮忙,愤怒中回头,只见他正徒手对付着十几个蒙面人。他们仿佛被困于某个阵法之中,是琅琊宫的幻影术吗?难道琅琊家如此清高之人也沦为了叛军的走狗了?她不愿多想,多想会让她陷入对自我的怀疑中,会让她失去坚定的信心。

她瞧了一眼白孝贤,他似乎能对付。

于是又飞快跑到了禾静颐身边。

梦毅放下她,让她靠在宫门外的廊庭柱上,手一下下地帮她抹去汗珠,眼睛则出神地望着她。

“你怎么让姐姐坐地上啊?”沈璧君发脾气了,狠狠推了他一下。“快走开,去帮忙。”

梦毅没走。

“碧君,是我要坐在这儿的。”禾静颐刚开口,沈璧君便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听我说,我过不了今晚了,你们快走。”

“我不走。”

“你不走,”禾静颐转了转眼珠。“你不走以后还有谁帮我上牌位呀,家里人这么讨厌我。”

本是个玩笑,沈璧君却哭得更厉害了。

歇了一会儿,并没有让禾静颐感觉好起来。身上无数伤口正隐隐发作,就待时机一到便让她这条活生生的生命香消玉殒。她的脖子有些疼,自己的手却够不到。于是便让梦毅拿着丝帕帮她抹了抹。刚一触碰便火辣辣的疼。原来是个深深的大口子,梦毅刚拿下了丝帕,她便看见了。捧在手心里的那一部分里捏着一块厚实的血块,猩红,绚烂,直扎人心。沈璧君恼火得很,鄙视着梦毅,责问他为何还不包扎。

“别怪他。”

梦毅吸了吸鼻子。这一句“别怪他”如清泉闯入他心田。

他挪了挪地方,以胳膊帮禾静颐垫着她脑勺后面。

“你快去帮忙吧。”她感到有胳膊在脑后垫着,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

她命令了。

好吧。这就去帮忙。

这就去那中原的幻影术阵里送死,行了吧。

他愤愤然把丝帕塞入胸口,一步三回头,确定禾静颐周围安全后才大步离去。

“碧君,”她刚开口,又顿了顿,看了看梦毅背影。“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都这时候了,姐姐还打趣。”沈璧君见来硬得不行,便来软的,开始撒起娇来。

“我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别这么说。”

“天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信啊。”

沈璧君又笑了。

无论什么时候,禾静颐都能苦中作乐。就算是深陷混沌,她也不予余力的找利口的乐子。虽如此,她却丝毫不问待会儿该如何走。她根本就走不了。她知道的。她不过是瘫坐在这宫外的小廊亭中等待命运的宰割罢了。她也奇怪,本想着从小长到大在家里已是吃尽了苦头,恐怕是把别人的这一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吧。可进宫不到半月却又遇到这等杀变之事。她自己也想不通,难道她努力的还不够?上天到底凭什么如此对她?

思绪动若脱兔,走若游龙,如烟火般灿烂,一会儿明晰清楚,一会儿尽数散去,不肯再露真身。

刀光剑影就在旁边,咣咣铛铛,到处都是闪着让人恐惧的金光。可她却不害怕了。她身边有沈碧君。这个单纯、多情,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真正的感情指向却又重情重义的小妹妹,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她太珍贵了,不是吗?禾静颐将头靠在柱子上,隔开一段距离去看沈璧君。你瞧她,明明眼里心里担心的要命,直勾勾地望着阵中打斗,嘴上还说,自己最喜欢的是哥哥,董驹城。

她到底要做什么呀?

履行誓言了吗?

或者说,她弄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一味地,固执地觉得自己要做个懦弱、自欺欺人又总是找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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