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贼就坐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俩吭哧吭哧的在那儿吃，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她微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却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她的眉眼里似乎又隐了几分狡黠，像是穿了道袍的小狐狸，虽然清修数载却藏不住自己心中的烟火气。
于是烟火气就在仙气中蔓出一条缝。
沈牧吃掉自己的汉堡，然后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没有问她为什么偷钱，也没问她为什么还钱。
坐了半晌，于是女贼有些熬不住了，她双手托起腮帮问：“沈牧，你就一点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
沈牧看着她，没说话。
“其实是我表姐提到了你，所以我就想着啊，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能迷住她呀，于是我好奇，就跑来了。”她说的轻巧，像是去动物园里看猴儿。
沈牧没恼，“她怎么样？”
女贼笑：“她挺好的，就是和姨妈、姨夫的关系始终上不去，为了你的事儿他们还大吵了一架，我姐一口气砸了六个汝窑的青白釉雕花杯子，”她摇头啧啧道：“宋朝的呢，摔得那叫一个碎，跟玻璃碴子似的。”
沈牧抱起肩膀，哑了嗓子：“你告诉她，等我能回去了，我就回去找她。”
女贼大笑，像是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别开玩笑了，”她压低声音：“你杀了栖霞门数十人，又亲手废了任景涛，让他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家伙，整个栖霞门都丢尽了脸，你以为任逍遥会放了你？你以为戏痴会放了你？”她咬牙切齿：“关煌在戏痴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凭你？怎么回九州城？”
沈牧笑了笑：“总能回去的，九州是我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