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计划了这次狩猎行动,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一遍,你确定飞毛腿出事的时候,你来的是这里吗?不会记错地方吧?”

听着韩安富的讲述,程业对于自己爱犬的尸检结果似乎毫不惊讶,因为他趴在那里,头也没有歪一下,他语气轻而稳的说:“放心吧,韩二哥,不会弄错的,我常年在这些荒山野地里跑,认路的本事,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你仔细看看核桃树干的中间位置上是不是有三道刮痕?”

韩安富按照程业的指示,眼角略微向上看去,发现在碗口粗的深色树干上,确实有着三道窄而深的略微泛白的痕迹,仿佛是被锋利的工具割开的一样,他收回目光,看向一边的程业,“没错,那是你做的标记?为什么昨天不跟我说?”

程业的嘴角上扬,侧脸形成一个骄傲的笑容,“你不是也没有问吗。那一天,我带着飞毛腿来到这附近,布置好捕兽的陷阱后,我让飞毛腿守在附近,然后自己爬到了对面山头一棵梧桐树上,那上面有着一个鸟巢,我看到里面有四五只野鸟的雏儿,毛茸茸的黄色羽毛,在头顶附近还长着红色的花纹,当时我心里一乐,想着这一趟没有白来。就在我准备伸手的时候,我听到下面草地上的飞毛腿疯狂的嚎叫了起来,我急忙转头看过去,发现它草地上来回打着滚,口里的吠叫声听起来让人非常的恐惧,似乎它正在极力抵抗着某种东西,我愣了一会,因为我看不到是什么在攻击它。渐渐的飞毛腿的动作越来越小,口里的吠叫也变成了无助的呜咽声。我听着心里一酸,心里面一股狠劲上来,便下了树,拿着我的土枪朝它跑了过去,准备救飞毛腿。然而,当我向它靠近时,飞毛腿却朝反方向艰难的跑开了,我追它,它便后退,突然间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觉得我也会有危险,它不让我靠近,它正在保护我......”说到这里,程业的话语有些起伏,这是来到这里后,他第一次情绪上的波动,“我当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飞毛腿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发现它的眼神里是担忧,它朝我使劲的吠了两声,我明白这是在让我离开,有时候,动物的直觉比人类的自以为是有用的多,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帮不了飞毛腿,于是,我转身跑开了,再次藏身在那棵梧桐树上,我看到飞毛腿趴在了原地,吠叫声也停止了。我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当我差不多确信袭击飞毛腿的东西已经走了的时候,我才小心的靠近飞毛腿那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身体,它好像只是睡着了,身上没有一点的伤痕,我尝试着叫了几声它的名字,没有反应,然后我鼓了鼓勇气,用手去摸了摸它的身体,才发现它的身体已经变凉了。我瞬间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感到腿脚有些软,趁自己还没有完全被恐惧压倒以前,我用颤抖的手掐了大腿一下,刺痛感驱走了部分恐惧,然后我抱起飞毛腿的尸体,跑着离开了,一路上我愣是没有回头看一眼,但是,在路过这棵核桃树时,我鬼使神差的刻下了三道划痕,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存的什么心思......”

“你是不甘心吧。”韩安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嘴角一边向上勾起,“当时你找到我,要我帮忙查明飞毛腿的死因时,我就看出来了,你那时候单纯的就想知道是什么杀了飞毛腿,虽然你嬉皮笑脸的将真实的想法进行了掩藏,但是你那双像死了亲人的无神的眼睛,却告诉我你不单单是想借这个机会大捞一笔,”他将头伸向程业的脸庞,眯起的眼睛似乎射出的是洞悉一切的光芒,接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看到你的众多杂念之后,一个清晰的念头呼之欲出,它告诉我你想要报仇!”说完,他的眼睛睁开,那种凝视的神态消失不见,他淡淡的问:“所以当时我不提出要来查明真相,你也会自己来,是不是这样?”

程业没有否认,他以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那是觉得自己是那种不适合与“复仇者”这样的词语联系到一起的人,他没有背负某种正义或者伟大的使命。而对于韩安富这个同行者口中隐隐包含着的那种自己被欺骗的诘问,他觉得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他们称不上朋友,只能算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彼此互相利用的关系。韩安富有着可以在青天白日下、甚至是闪耀的聚光灯下生存的权利,可以带给他许多自己的力量无法企及的东西,而自己则替他在光芒照射不到的旮旯里,收集他的yù_wàng与野心继续扩张所需要的“燃料”,利益与生存将他们两者联系在一起,就像是狼与狈。这一次也是一样,他本来想自己一个人来,可是韩安富的野心再一次的看到了巨大的利益,他主动提出了两个人的合作,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自己又怎么会弄到身上穿的这套顶级装备的呢?现在唯一需要协调的只有一件事了,他缓缓的舒出一口气,微微侧脸看向韩安富,黝黑而宽大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决,“韩二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它,我这次任何的报酬都不要,但是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我要亲手弄死那个东西,”他的语气猛地一沉,仿佛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愤怒填满,只有极力的克制才能将即将吼出来的声音压低,“所以,如果韩二哥想要那东西活着,恐怕我帮不到你了,不过,我话也留在这,这件事我的确做的有些不地道,但是过后,算我欠你一


状态提示:捕猎者--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