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会寻死倒也罢了。可一次不知她是没被永宁侯家的人看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被她跑到皇宫外跪着要求见皇上,说有冤上呈。她一个无召不得见的民女居然被皇上召了进去,说感她情深,只要她以后用心改过,不是不可为皇家妇。”

“皇上这是看不惯我,在用她作筏。”青岚冷静地道。

慕昱清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

青岚忍住心里的难过,眉毛低垂:“我知道。”

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她,皇上就能用一个京城勋贵羞辱自己的儿子,若说皇上是爱这个儿子的,那一定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之一。

青岚一天都徘徊在自己“命不久矣”的恐惧当中,直到此一刻,她听见慕昱清淡淡地说着这些事,就像完全与他无关一样,心里就不由得难过不已:他是不得不看淡吧,若是他看不淡这些,只怕迟早要被他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父亲给逼疯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青岚突然明白了柳老御医选择直言告诉她,也不对慕昱清讲的原因:他的生命已经悲苦至此,谁还忍心再插上致命的一刀?

慕昱清只以为她还在难过,认真地又说了一遍:“我说了,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个女人进王府大门的。”慕昱清心中冷意泠泠:他的女主人之位一直空玄,不是为了给一个爱慕虚荣,狠毒自私的女人遭践。

想起这两天某些人似真似假的“玩笑”:什么叫妻妾一家欢?什么叫“娶一尊怒目金刚供起来”?凭什么?他一生只有一次的婚姻,他一生只需要一个的原配嫡妻凭什么给一个丧行失德的女人来做?

就因为那女人的“身份”高贵,而这个姑娘的“身份”低下吗?他娶的是妻,又不是“身份”!

每一次,一到这姑娘身边,心情总会平静得特别快。

慕昱清微笑着去揉这姑娘的手:这姑娘现在长得跟竹条一样,只有一双小手肉乎乎的,每次揉起来就像在揉一团棉花,不过这棉花今天有点凉啊。

“你盖得不够吗?你冷吗?”慕昱清骤然这么生活化地去问她,青岚懵了一下。

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勉强笑道:“哪有,我失血这么多,天又这么冷,手还在空气里放了这么半天,不能才怪呢。”

她说得也是,慕昱清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急忙起身:“你休息着吧,我也告辞了。”

青岚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那个人没有走,他就在窗外望着自己。他似乎是忘了,自己刚刚还跟他说过的,自己开发出来的小游戏。

青岚生怕他看出自己没有睡,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闭紧了眼睛,放匀呼吸,等着他离去。

第二天一早,慕昱清刚刚去上朝,柳老御医便来给青岚换药。

“老御医,你今天可以说了。”

柳老御医做了一个夸张的“噤声”动作,可那已经不能逗笑青岚了:“没问题的,你讲吧,他的人已经走了。”

柳老御医胖胖的肩膀突然就耷了下来,整个精气神都少了一大节:“唉,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一个女孩子家,把自己弄得成了这个样子。”

青岚不想听别人总提这个话题:“老御医,我已经知错了,可是,我这个样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柳老御医深重地叹着气:“没有,谁能知道,那个易男药会有这样的作用呢?当初君儿她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啊!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啊!”

君儿?易男药?柳老御医说的东西怎么这么奇怪?

青岚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唠叨:“老御医,您说的君儿,该不会就是先皇后吧?”

柳老御医像是突然间由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仙长变成了平凡人家的八旬老翁,眼神都苍老下来:“除了那个叫人伤了一辈子心的孽障,还能有谁呢?这孽障自己死就死了,偏还要来害我的外孙媳妇儿!她,她死了都成心让人不安稳哪!呜呜呜呜!”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

青岚理了半天才呐呐出声:“柳老御医,您是说您是先皇后的父亲,当今的国丈,二殿下的外祖父!”

“呸呸呸呸!谁是那丧行败德的东西的国丈!”柳老御医眼泪抹了一半,顿时先一碰三丈高:“那老东西害了我女儿不够,还要来害我的外孙媳妇,我@¥@@*ap;”

青岚听得满心无语:这老头在自己家里跳着脚地骂皇帝,是仗着自己家院子深,没人能潜进来听墙角不成?

不过,有些脏话青岚一个女孩子家骂不出声,但能听见别人骂未尝不爽,她生怕隔墙有耳,赶紧把话题扯过来:“那个,老御医,您真的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吗?”

柳老御医还没骂完,又愁眉苦脸上了:“我是没办法,谁让你一刀受的致命伤就在那呢?要是你伤在腿上,伤在胃上,说不定都不会发作得这么厉害,可是,伤在心肺上,这要怎么治?它已经阴毒入侵了,难道给你换颗心不成?别的人发病都是从腠理上发,你这个直接在心肺上,发作起来肯定又急又快,你以后一定得小心点。”

“小心什么?”青岚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问话声。

青岚立刻就是一跳:白行立怎么来得这么快?他不是还要入宫先走个流程才能回家吗?还是他胆子特别大,连皇帝都不敢放在眼里,下了马直奔她这里而来?

不管是哪一种,青岚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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