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入品的。

按照正常的配置,青岚其实还应该有一名副手。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边缘地带,守的还不是最要紧,最代表着门面的东正门,别说副手了,连小队他们都比东正门少配一个。

青岚后来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她一来上任,她三个小队的队正就合起来给她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一是因为金吾卫更新太快,前一段时间这里的小校一直是空缺的,这些人要么是想从他们当中推选一个自己人把这个位置占掉,要么就是想趁她没有站稳脚跟,先把她的威风打下来,再把她架空。

一个小小的,治下不过百数人的小校都有这么多人争破了头。

青岚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她也决定对得起凤启帝给予她的这份幸运。

她没有忘记那唯一一次面圣时,她的战战兢兢,以及凤启帝带给她的,让她奇怪的感受,但这不妨碍她感激这个人给了她最好的机会。

在上任之前,青岚也了解了一下西埔门是干什么的,像皇宫的东正门是宫廷象征,历来只有皇帝出巡出殡,迎娶皇后,皇后皇太后薨逝才打开。

西埔门是除了东正门外最尊贵的大门,它也只有逢元日,旦日,以及公主出降,迎娶后妃时才打开。

不过,皇宫里只有四座大门,皇宫又这么大,不可能让想入宫的人每天绕半个城去南边北边和采买的车子一起进出吧?

因而,东正门和西埔门大门旁边又开了两个小门,平时进宫的人都从小门进。

“整个上京城里能进皇宫的基本都住在东面,你这里的西门只平时只有小猫三两只进出,是闲得刚好能养老打瞌睡的地方,也难为曾荃能找到这么合适的位置给你了。”

以上的消息自然是那个嘴巴又毒又馋的混蛋告诉她的,吃了她那么多肉,总算是吐出了点真东西,青岚也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付他信息费了。

尽管那个人把自己的新岗位贬得这么低,但青岚知道,这里面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别的不说,光是那每天朝南北向巡视就得好好安排,一旦出了岔子,分分钟就是掉脑袋的事。

青岚揉揉半饱的胃,召来所有当值的人去问话,这三个小队其实平时交叉上值,有时候五队巡皇墙,有时候六队就守西埔门,总之,安排得不能让人抓住空隙,让人固定有某个小队在什么时候干什么的印象,又不能让有心人摸到规律,这里面的学问其实不小。

他们目前分三班,就像现代社会里一样,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晚上还一班,他们的每一班巡守人员不叫“班长”,叫伍长,这就是金吾卫最小的组织单位。

青岚领着人跟上午的值守人员交完班之后,她还得把她的工作地点巡视一遍,才能坐在值守房里“打瞌睡”。

作为将官,青岚自然是走在正前方,走了没有小半个时辰,他们跟守在西边的金吾卫碰头了,那个人正好那天跟她一起吃过饭。

那人也认出了青岚,只是正在当值不好交谈,只好点了点头,再各走一边。

巡皇城的工作就是这么枯燥,也就是青岚第一次来,觉得新鲜,才走得兴兴头头的。

她本来还有些紧张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一下午平平淡淡地结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既有些高兴自己的值守工作平顺完成,还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是向往那些危险刺激的工作的,这样平淡的生活总会觉得某一天醒来时要溺死在里面,可是,这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在生活发生变化前,她总得学会享受它。

洗去一身尘灰,青岚躺在床上,回味着一天的生活,不期然地,又想起了某个混蛋。‘对了,她还没问过他,怎么会跟自己成为上下级的,他不是个王爷吗?

她倒没敢花痴到这个人是为了她到的金吾卫,但依她有限的见闻,她有种感觉,皇帝其实不怎么喜欢他,那怎么又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来管?

青岚没有忘记,那天在柳老御医的宅子里,柳老御医话里话外就是在讽刺皇帝对待自己的儿子太差,让他在风雪之中下跪,害得他差点落下病根。

皇帝突然对慕昱清太好,让青岚微微有些不安起来。

要是慕昱清能知道青岚怎么在想,恐怕也要惊叹于青岚小动物一般的直觉。

郑王府书房里,木朋也下了同样的结论:“殿下还不能高兴太早,依属下看,陛下看似是重视您,其实把您立了一个耙子,您看,燕王殿下现在不是越来越恨您了?”

慕昱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那个蠢货就不用再提。”

木朋严肃道:“属下不这么认为,与聪明人过招总会有迹可循,而蠢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蠢,且敢于犯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突然跳出来犯一次蠢,你我的所有布置就要全部推翻。”

慕昱清低下头想了一想:“这段时日是我有些怠慢了,你提得很对,再这样刺激下去,燕王只怕要发疯。”

木朋没有继续延着这个话题伸展下去,他郑重地面向慕昱清:“殿下,属下再问您一次,您的所思所想还没有改变吗?”

慕昱清抬眸:“你什么意思?”

木朋道:“我一向认为,合格的君王须得舍弃私情,现在朋屡屡看见殿下因为私情而饱受干扰的判断失误,无不一再验证了朋的想法,如果殿下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毁了这个女人,或者,”他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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