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用藤条轻轻点点她的腰际,云心梦小脸立刻红了起来,不敢作色,认命地伏身下去,将臀部翘了起来。

傅家规矩大,子弟们挨家法都得要去衣的,只因云心梦是女儿身,才给了她这个特例。

“啪啪啪……”傅昱阳手起藤落,当着师父的面也不敢放水,一下一下地抽得结实,疼得云心梦七荤八素的,暗暗腹诽大师兄每次打人都那么使劲,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十下打完,云心梦忍着身后的痛楚勉强站起了身子,脸上满是泪痕。

傅麒麟眉头一皱,暗暗挪了挪身子掩饰自己的心疼,冷着声又问道:“这会儿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云心梦知道此番若是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得会更重,怕是得一直耗下去了,冥思苦想了半天,在脑中拼命搜寻着自己的罪行,试探性地说:“……是因为回家的时候没有防卫得当,被人追杀?”

傅麒麟脸上一寒,他倒是差点忘了这桩错,冷冷地来了一句:“十下。再说。”

云心梦都要哭了,还带这样的啊,忍着泪又说道:“心梦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废了那些人的武功,可是师父,若我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日后他们还是会回来找我报仇的,总不能给他们再一次刺杀我的机会吧。”

傅麒麟冷着脸斥道:“说你的错,不准辩解。再加十下。”

云心梦从窒息中略微一缓,心下突然澄明了起来,难道,师父责怪的,是她在京中的所作所为,气的是她锋芒毕露,树敌无数?

“还有什么错处都一一说出来吧,别让我一点一点地往外挤。”傅麒麟冷喝道。

云心梦心里暗叹一声,师父,还是心疼她,怕她有危险的吧?

“对不起师父,心梦知错了。不该树敌太多,让自己腹背受敌;更不该在树敌之后还不多加防范,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平白害死了这么多兄弟,都是心梦的错,请师父责罚。”

云心梦哀叹一声,这些错处都是以前自己教训小蛮用的,没想到自己又犯,真是活该挨打了。

只是这藤条,真是太特么疼了……

风声自身后响起,藤条扬在空中的声音清脆而凛冽,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痛飞上了臀缝,疼得云心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拼命忍住几欲脱口而出的一个“痛”字,身子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傅昱阳噼里啪啦地打着,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也想帮她快点结束这份痛苦。

傅麒麟也不去看,只自顾捧着茶喝,心梦的性子还是太过狂傲了些,若不适时给她一点教训尝尝,灭灭她的嚣张气焰,她这一飘飘然,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西山剿匪一事迫在眉睫,他今日狠下心来给她这顿教训也是想帮她提个醒,让她谨守家里的规矩,别没的不知轻重捅破了天,小事傅家自然可以帮她遮掩,可是遇到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耳听着藤条一下下击落,云心梦拼命压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了,傅麒麟看着她憋的通红的小脸和鬓边被染湿的头发,心疼不已,几乎忍不住要喊停。

一双鹰目不由瞪向傅昱阳,满是责怪之意,他就不能轻点,心梦细皮嫩肉的,哪像从阳他们几个皮猴子那般抗打,非得使十分力气吗?

好不容易挨到了五十,云心梦跪伏在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身后火辣辣的疼,即使不去摸,云心梦也肯定屁股上肯定肿起了十几道檩子,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强撑着酸痛的身子跪直,哑着嗓子向傅麒麟谢罚道:“谢师父赏罚,心梦知错了,日后必当谨慎小心,再不敢了。”v手机端/

傅麒麟听得她嗓子的沙哑,知道她是疼的进了,心里一阵狠疼,却不好显露出来,端肃了面容又道:“记住教训就好,这次西山剿匪既然有你全权负责,凡事就要从大局考虑,切不可任性妄为,若是出了差错,回来还是这样的打法,你记住了?”

云心梦心下了然,原来师父是借这顿藤条给她提醒呢,不由暗暗叫苦,她又不是笨蛋,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让她疼呢?

唉,爱之深,责之切,眼下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云心梦恭敬应道:“是,心梦谨遵师父教诲。”

嗯,孺子可教也。傅麒麟在心中暗暗点头,摆摆手命云心梦起身。

云心梦谢过师父,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久跪的膝盖甫一动弹,如同千百只蚂蚁叮咬一般疼痛,这一晃动,身后刚刚消停一会儿的伤口又开始叫嚣起来,疼得云心梦跪在原地大口地吸气,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真是太久没挨打了,身子也变得娇气了呢。

不想让师父以为自己赌气故意装作,云心梦咬了牙,略缓了口气,想要重新站起来,忽而感觉到一股力量托住她的胳膊帮她站起,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大师兄,心中不由感动。

大师兄虽然总是不假辞色,面上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对自己已经是非常疼惜了,不该不念他的好,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气他了,云心梦在心中暗暗保证。

云心梦刚刚站起身子,正想跟师父请辞告退,边听得外面有人禀告:“大老爷,麒王爷和鬼医桑格前来拜见。”

“什么?”云心梦一惊,一个没站稳便往旁边倒去,傅昱阳情急之下忙拉住她,却被她的力道挣了过去,一个趔趄扑倒在她身上,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身子,傅昱阳一个闪身用一只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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