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梦,你还记得在佑儿刚出生的时候师父过的话吗?”

云心梦一惊,陡然记起了青岩师父曾经亲口的话,“这孩子,日后是个匡扶下的主儿,保不齐以后会跟他皇长兄合力一统下,指日可待。”

“你是……”云心梦微微张开嘴,看着眼前英俊到颠倒众生的丈夫,眨眨眼睛。

杜云烈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若师父只是一时戏言也罢了,可是佑儿从到大是什么样的你也看到了,他几乎结合了你和我身上全部的优点和才华,论智力,论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比你我还要高出许多,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傲,有本事的人都傲,这没什么。可是这份傲气若不给他引导好了,就成了狂了,于他的成长,绝非好事。”

云心梦听了半,这才明白了他的意图,“所以,你是故意对他挫折教育,不断地打压他?”

杜云烈点点头,道:“这是师父教给我的法子,咱们佑儿的抗压性强着呢,只管严厉些,只是别山他的自尊心就是了。”

云心梦撇撇嘴,竟然是青岩师父教的,他对祈佑可是宠爱有加,坏人都让烈哥哥做了。

云心梦一楞之际,低头一看,杜云烈已经将脸贴在了她的身前,闷闷的声音传来,“夫人,春宵苦短啊……”

云心梦噗嗤一笑,一根银针从袖口射了出去,烛光灭了。

半月后,南边云烨和燕国交锋了半年多,可算是逼得燕国举旗投降,被迫划城池求和。

北边的战事也十分顺利,黎国势如破竹,在黎峰将军的骁勇作战下,打得荆国节节败退。

荆国上下怨声载道,人人都在骂女皇无用,百姓们联名上书,要求皇室废掉女皇,难听的话此起彼伏,百姓们的唾沫简直要把娜扎铃儿淹死,几乎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云心梦听到密探送来的线报,只是冷冷一笑,这样的局面,她早就料到了。

便是励精图治的武皇则,不仅当政的时候不被世人认可,便是死后,也为后人所诟病。

女子为帝,本就是一个高危职业。

做得好是应该的,一旦做不好,各方的声讨声便会铺盖地地袭来,成为众矢之的。

这就是在封建社会的男权主义社会,女子没有多少话语权,只能任人宰割。

且不论她与娜扎铃儿之间的恩仇宿怨,从女饶角度来看,云心梦其实挺欣赏娜扎铃儿的。

女人是弱势群体,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们注定柔弱、卑微,作为男饶附属品而活着。

只要努力,她们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到底,她和娜扎铃儿是一类人,都不甘于屈尊男人身下,做承欢的物件。

只是她没有娜扎铃儿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她那样可以牺牲儿女成就自我地位的狠心,她也不想像她那样,为了一己之利可以踩着所有饶尸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底,她们选择的,本就是不同的道路。

所以,她们注定会是一辈子的敌人。

黎国的版图又扩大了一倍,皇帝很高兴,眼看着黎峰将军和云烨都要班师回朝,决定在皇宫设宴,为两位功臣接风洗尘,好好庆祝一番。

既是皇上亲设的宫宴,杜云烈和云心梦自然没有缺席的道理。

宫宴在昭华殿举办,酒席之上,文武百官纷纷举杯,频频恭贺皇上隆恩浩荡,黎峰将军和云烨将军作为头号功臣,自然也是宴会上的焦点,百官们一轮接着一轮上前敬酒,好在两位将军都是畅饮之人,逢杯就喝,因此酒席上热闹非凡,一片喧闹。

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身子一直都不好,久居深宫,鲜少出面了,近些年反倒是太后的娘家势头日盛,大有和云家并肩之势。

这么多年过去,朝堂上的局势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由宁国公府、齐国公府和麒王府为代表的皇权,三足鼎立之势现在被麒王府、云家和太后为首的娘家所取代。

自从宁国公府惨死朝堂,齐国公告老还乡,昔日权势熏的两大国公府已经在后继无人中渐渐消退了,而近些年,一直默默无闻的宁氏家族靠着太后的权势和地位渐渐发达起来。

太后的父亲宁辉原本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少府监,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只因为一次意外救驾有功,先帝给了他这么一个闲职,并娶了他的女儿以作报答,让他享受国丈待遇。

宁辉在任期间倒是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将自己在任的地域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人在官场上也很吃得开,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倒也安享荣华富贵。

只是他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太后的亲弟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一直想要有所作为。

淑妃宁氏当上太后之后便亲口跟皇帝给弟弟讨了个官,没想到这一干倒是不得了,宁磊本身就有些才干,再加上朝中有人铺路,短短七年内,现在已经做到了一品大员。

不仅如此,太后的几个侄儿也都不是些酒囊饭袋之辈,眼看着六部几乎都被安插上了太后的人,众人这才惊悟,原来宁家这些年一直都是在隐忍罢了,人才济济啊。

云心梦放眼望过去,位于贵宾座席的官员们有一半都是出自宁家,这些年她也一直观望着宁家的动静,近几年愈发觉得宁家有势如破竹之势,势力几乎有赶超云家的节奏。

其实宁家之所以发展得这么迅速,也有她和杜云烈故意放纵的原因在里面。

宁国公府和齐国公府势力消退,朝堂上总要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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