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抬头看向南涧，淡色的瞳孔深处流淌着震惊与怒火，缓缓说：“我哥。”
南涧的目光带着些微赞扬，此刻若有似无地环绕过这并不大的咖啡馆，最后到了收银处的服务生身上，警示地停了两眼。那服务生连忙低下头去，南涧心里嗤笑一声，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先走吧。”宋央神色不太正常，没等南涧回话上前抓了他的手腕，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发抖，紧紧地贴在南涧皮肤上，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注意。
南涧垂眸看了一眼，也没有挣扎，顺从地跟着她走了出去。等到了一处巷子口，宋央闪身进去。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保鲜袋套在手上，带子，从拉开一点的开口处小心翼翼掏出一点什么东西，侧过身子让南涧看。
她深吸一口气，脑子混乱极了，说：“这是赵梦迪自缢的绳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引我出去，将凶器放内的夹层里——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八号那天下午的监控可以轻易看出我在西宿舍楼逗留了半个小时，我是到了楼下才穿的斗篷。监控一出，再加上那根绳索，自杀他杀就不重要了，我哥肯定要因为避嫌而退出这件案子的调查。到时候，我就更说不清了。”宋央说地快且急促，“所以我被引出去，却见不到人。”
“那个收银员就是我刚刚在七号风球那看到的小混混其中一个，他后颈上还沾着血，我还在想他不是腰都直不起来了么。结账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找错了钱都不知道！”宋央越说越生气，却没注意南涧的目光带着笑意，不时点头赞成。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宋央看了一眼心脏狂跳不止，目光惶恐地抬头看南涧，南涧轻轻点点头，示意她接。
宋央强撑着勉强接了，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