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
冲破冰层障碍的大鲑鱼跃出水面,顾不上溢出鲜血的头颅,杀气腾腾地凝视着陆地上被抱着的守卫者
“看我不怎么咬死——诶,等等,什么东西?”
话还没说完,天空忽然黑了。
太阳被天狗吃掉惹?
“嗷的?!”
结果刚一抬头,好不容易有了报复机会的水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生物砸向它的头顶。
“我它嗷……”
“哗!”
正准备破口大骂,可怜的鲑鱼直接被掉下来的龙末狠狠砸进了水里,跟着波纹与巨浪消失不见……
“阿嚏!谁,谁在叫我?”
回溯打了个喷嚏,惶恐地喃喃自语着。
“谁叫你啊?别老是疑神疑鬼的,世界上哪有死鱼会说话?”
霄青龙敲了回溯一下,哼道。
“不过,龙末它应该会上来的吧……”
转眼,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湖泊,态度顿时转变。
独孤漠漠早已下了木桩,一边呆呆地看着清澈湛蓝的湖水,一边用猫爪拨开一块块破碎的浮冰。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潦草结束。
毕竟,怎么说呢,那头龙才刚适应冰面不久,切磋算是才刚刚进入部分吧……
“哗!”
浮冰猛地被顶开,庞大的巨龙从水中探出头来,在水帘的冲刷下深吸一口气。
至于可怜的鲑鱼……八成是被砸晕过去了或者是吓得早已溜走……一切努力均化为徒劳。
“咳咳!”
几秒后,成了落汤鸡的莫御寒也从湖里爬了出来,喷出一口冷水。
独孤漠漠迅速绕着湖畔越到他身旁,蹲坐下来,猫爪子中出现两块黝黑的打火石,只消磨擦几下,便在原地升起一撮火苗,灼烧着雪尘覆盖下的枯草。
“簌簌簌——”
缓缓地游至岸边,湿透了的龙末一阵猛抖,甩出粒粒在阳光底下反射着五彩光辉的水滴,二话不说,张开翅膀意图将自己晾干,不然等会下都下不去。
“这怎么算?”
半晌后,龙末用爪子擦了擦头上的灰色龙角,问道。
“平局。”
独孤漠漠摇了摇头。
场地都没了,不算平局该怎么办?
一旁,蓝瞳被火光照得微微染上了些金色的莫御寒扭头与它对视着。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选择好了。”
没能达成约定,刚好卡在门框上想进也进不来,想出也出不去的结局让龙无奈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罢了罢了,还是看人家的选择吧。
“什么时候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有要同意的意思。
“明早。”
它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两字出口,当下交代了出发时间。
唉,折腾了半天,总算搞定了。
……
“咦咦咦,这里雾好大啊!”
头顶玻璃水瓶的小壹绕着北冥吟月乱转个不停,对这些千奇百怪的场面煞是好奇。
“可别乱跑,小心那东西突然跑出来把你吃了。”
他伸手揪住它的骨质尾巴,把它拉了回来。
“什么东西啊?大妖?”
幻翼颇为不解地把头一摇,抱住掉下来的玻璃瓶子。
“在那个世界应该算是,但到了这里,你只能叫它动物。”
北冥吟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竹林
“准确来说,是熊猫。”
“簌簌簌——”
话落,竹竿竟无风自动起来,相互撞击着,发出诡异的声响。
“呜——”
一阵飘忽不定的笛声自雾中响起,吓得小壹一个激灵。
“好像……有人在吹笛子……”
这下子,不用北冥吟月说了,它立马躲到他的背后,只敢从他的肩膀上探出一个头,惶恐不安地打量四周。
“喂,臭幻翼,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沉在瓶底打瞌睡的小贰被扰到了好梦,眸子发白的独眼不满地盯着外头的幻翼。
“嘘,二货,你没听到吗?”
它罕见的没有和它斗嘴,而是示意它不要乱说话,紧接着忍不住小声询问
“主人……那个是——”
“听过临渊吗?”
话没说完,北冥吟月却反问了它一句。
“没,没有……”
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它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却还是如实回答。
“咔嚓!”
他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忽地抓住一根翡翠的竹子,袖中落出一把袖珍小剑,直接将近十米高的竹子劈断,接着利索地取了一段竹身,在其上方钻孔打洞,做出一个乐器的雏形。
“这是……”
小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奇怪却又熟悉的东西。
“待会儿别说话。否则我就用你的翅膀做笛膜。”
略带点威胁警告的意味,北冥吟月收回了那柄小剑,准备以吹奏把那家伙引出来。
如果这么多年来,他没记错的话,只要那家伙真的跑到了这个世界,他就有办法把它揪出来。
“呜呜——”
拌合着阵阵阴风,按着依稀的记忆,因为时间材料的限制,不是很标准的箫声当下吹出,被风带向远方,与笛音交融在一起。
唯一违和的是,笛音是欢快的,调动气氛的活跃;箫声是凄凉的的,如泣如诉地悲吟。
“呜!”
十秒过去,笛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箫声还在继续。他明白那家伙正在赶来的路上,也便放下了简陋的箫,啐了口唾沫。
亲眼看到北冥吟月吹箫的小壹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