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苏陶陶穿唐记>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死到临头

两人赶到西城门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亮光。有那早起的赶路人,守着城门,等着敲响城门鼓,就要出城。

巍峨的城门底下挂着两盏红灯笼,映出影影绰绰模糊的人脸出来。清风穿行在人群当中,急切的找寻着华清的身影。

郎中一夜未眠,倒也并不显得十分疲惫,只目光在人群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儿。

早起的人,有打着哈欠,有阖着眼睛的,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另有人面带警惕的瞪着郎中。

郎中不以为意,又看向城墙根,城墙底下还停着几辆牛车,车夫坐在车辕上头打着盹儿。

与此同时,那城外有一处破庙。这红墙琉璃瓦的破庙,之前也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一位神仙。许是之前也曾香火鼎盛过,只是如今却是一副破败之相。

失了香火,院中便生出了许多杂草,现今深秋时节,这杂草约莫一尺来高,又枯又黄,随风而动,偶尔露出一截子木鱼,或是青铜香炉。

这破庙门口生着两棵高大的松柏,庙后倚靠着生满了松柏的矮山,若不细瞧,这破庙几乎隐没在这一片晦暗的苍翠当中。

如今天色微微发亮,那破庙当中突然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若是循声而去,便能瞧见那后院的杂草微微起伏,其间还有些许隐忍着的微弱的呼吸声。正巧有风吹过,于是那杂草被等吹得摇曳,露出其间一角红衫。原来这片荒凉之处,竟是隐着一人。

这人穿着红衫,整个人伏在草丛当中,正艰难的向着一处爬过去,再向远看,那杂草当中,竟有一口水井。

那水井不知是何年何月打的,井沿儿上的青砖斑驳陆离竟没有一块儿是完整的。

又过了许久,那人才缓缓爬到了水井旁边,她攀住井沿儿,费力的支起半边身子。

那打水的井轱辘坏了半边,一只水桶沿着半旧的草绳,垂在生着苔癣的水井当中。

她勉强伸出一只手,拽住草绳,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拖拽井中的水桶。那水桶“咣当作响”,不时磕碰在生着苔癣的井壁上,发出木木的沉闷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拼劲全力,一点一点的向上拽起草绳,草绳摩擦着井沿儿,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像是没有听到那声音一般,只全神贯注的拖拽着草绳,草绳一点一点向上收起,她面上也露出了轻松之色。

眼看木桶从井沿儿上露出半个头来,她心中欢喜,急忙去拉水桶,就这个功夫,她浑身脱了力,手上一麻,那水桶急速落入水中,“咣当”一声,那水桶又落入井中。

她面色发白,只倚靠在井沿儿旁边,半分也动弹不得。又过了许久,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她这才重新动作起来,她依旧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伸出手扯住草绳,费力的向上拖拽水桶。

那手中的草绳一寸一寸的收了回来,她额间渐渐起了汗珠,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来。

终于,那水桶又从井壁中冒出头来。她此番不敢掉以轻心,只愈发小心,慢慢的拽着草绳,眼看水桶就在眼前,她这才长舒一口气,伸手去掂水桶。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指方才触及水桶的手把上,背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接着她背心一痛,那手指再也抓不住水桶,只听着水桶落入井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此番顾不得那水桶,只急忙回身去瞧,只见身后立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这人身量瘦长,腰上挎着一把横刀,一双露出来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她。

她浑身发起抖来,只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也不废话,只抽出横刀,冷哼道:“你不妨猜猜看?”

她浑身乏力,无力的倚靠在井沿儿上,背心处一片冰凉,不知是出的冷汗,还是井沿儿本就冰凉。

“我……猜……不……着……”她嘴唇颤抖,低声说道。

“那很好,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人又是一声冷笑,举着横刀劈了过来,一刀正中她的胳膊。

她痛的浑身发抖,低头一瞧,只见那胳膊上头连带着衣服裂了一个大口子。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中奔涌而出。

鲜红的,洇洇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袖,那衣裳上本来绣着暗花,此番血液淌过,那花色便沉闷起来,像是汩在水中。那衣袖又染上了一道红,原来的本色已经瞧不出来,原来的她身上的衣衫,本非红色,而是血染的红色。

如今天色大亮,远处响起鸡鸣之声,但是此地并无人家,甚至并无人烟,那鸡许是野鸡,又或是不知名的鸟了罢了。

她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面上不由闪过一道绝望,果然对面那黑衣人亦是瞧了瞧天色,口中低沉道:“天亮了,你也该上路了。”

“你……究……竟……是……谁……的……人……”她背心隐隐作痛,那胳膊上的伤口,渐渐麻木起来,偶尔会突地跳动一下,便带出撕心裂肺的疼来。但是她比你不以为意,如今她一门心思的只想要活下去。

可是现实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因为那黑衣人复又举起了手中的横刀,面上仅露出的眼睛里头隐隐透着残忍。

“且慢……都说人死为大……你好歹……好歹……让我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她不死心的追问道。

黑衣人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打量着这女人。只见她明明极为虚弱,随时都能昏厥过去,偏偏她面上又带着坚毅的神色。

“你可是叫做华清?”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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