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苏陶陶穿唐记>第三百一十章 无处安放

宋如是恨不能把头埋在眼前的青瓷碗中。这套青瓷碗碟是她特意挑选,平日里喝汤羹,涮锅子,专用的瓷碗。

瓷碗做工古朴,讲究的便是个纯天然的韵味。宋如是的脸自然是不能埋在碗里的,所以她极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青瓷碗,似是没有听到李诃的话一般。

“适当饮酒,能够消食,健脾胃。”郎中开口,顺手拿走了李诃手中的酒盏,还给了宋如是。

宋如是看着“失而复得”的酒盏,心中起伏不定,不知这酒是该喝,还是不该喝。若是不喝岂不是拂了郎中的面子,若是喝了?那么自己与李诃便是共用了一只酒盏,如此举止实在太过暧昧了些。

“多谢郎君。”宋如是暂且决定先谢过郎中再说。

“郎君?”李诃清越的声音重复着宋如是的话语。

“这般称呼,莫不是公子觉得不对?”郎中探着半截身子,越过周墨,对着李诃挑衅道。

“这称呼原也没有问题,可是既然我在,阿如便只能称呼我一人为郎君。”李诃面对郎中的挑衅,面不改『色』,语调清和。

“我倒觉得此事决定权在娘子手中。”周墨『插』口说道。

周墨原也不想出声,但是郎中半截身体都趴在周墨怀中,这也就罢了,关键郎中还处处呛声新来的这位公子。

周墨从不曾与人为恶,也不愿有人当着他的面,撕破了脸皮,所以他只得出言,把注意力引到正主儿身上。

周墨瞧了半天,腹中也有了思量。新来的这位公子定然是对宋家娘子有意,所以才会说话行事当中透了口风出来。

但郎中如此步步紧『逼』又是何意?莫不是也对宋家娘子有意?但是郎中每日里与石娘公不离婆,称不离坨的,莫非那些不过是表面,郎中的内心其实是拴在宋家娘子的身上?

“适量饮酒既然对身体有益,那么我今天喝下的美酒想必已经够了,今日这羊肉极为新鲜,咱们便先吃羊肉吧。”宋如是抬眼扫向众人,眼光刻意不与李诃与郎中对视。

“说起这样肉来,倒是有个典故。娘子你可知道为何王大娘家中如此爱宰杀羔羊?”春花不紧不慢吃了一口羊肉,而后笑着说到。

“此事还有缘故?许是这位王大娘爱吃羊肉的缘故?”不等众人出声,周墨接口说道。

“自然不是,若是王大娘爱吃羔羊的话,那此事也不能称之为典故了。”春花刻意的卖了一个关子,得意洋洋的看向周围几人。

“那究竟是什么缘故呢?”周墨恪尽职守的扮演着捧哏的脸『色』。

虽然周墨第一次来到永兴坊宋家娘子这所小院当中,但是他却突然生出了不能冷场的责任感来。

如今郎中慢吞吞的收回了倚靠在周墨胸前的半截身子,而壮士则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再想些什么?

石娘一只耳朵对着春花,一只耳朵斜斜对着郎中,眼中神『色』不明。

而春花则是一副欢快雀跃的模样,两只圆圆的酒窝也冒出来为她呐喊助威。

听到周墨问话,春花果断的抛给了周墨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儿,而后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这话还要从王大娘家里的一门亲戚说起,这门亲戚原也出了五服,但因为同在长安城的缘故,所以那家始终有王大娘家里保持着联系。”

“王大娘的相公原是位屠夫,但他原本并不是杀羊的,而是杀猪的,大家可知,原本杀猪的屠夫怎地突然该成了杀羊?”春花抛出了问题,而后默默观察众人的反应。

首先她对面坐着的周墨像是对她的话终于产生了兴趣,而不是被动的当好自己的捧哏。

周墨旁边的大公子则双眼平视看向宋如是,面上神『色』未动,像是并没有听到春花的话。

挨着周墨的郎中与壮士之间暗流涌动,石娘倒是一脸专心的听着自己话中的“典故。”

春花悄然看了自家娘子,只见自家娘子面上带笑,并未看向任何人。

“许是杀腻了的缘故,整日里杀猪总有腻烦的时候,所以王大娘的相公才会选择杀羊?”石娘试探的说道。

“杀猪原本就是他的营生,何况当中的各项技巧定然是做熟了的。如今突然改了到刀法,定然是出了别的变故。”壮士神游归来,揣度着说道。毕竟在场众人当中,唯有他一人在宰杀牲畜间略有心得,也最有发言权。

“技多不压身,既会杀猪,又会杀牛,自然比只会杀猪要厉害些。”郎中瞧见周围两人或以言语,或以行动,总而言之都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那么他既然居中,自然也不能装作没听到没看见的样子。

“那郎中的意思是,会瞧病的自然比会抓『药』的更厉害些了?”石娘想到郎中之前莫名其妙的“醋意”,心中冷笑,索『性』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奚落了郎中两句。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瞧病自认为瞧得不差,但是壮士聪敏好学,上手极快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及得上的。”石娘的话又一次的刷新了郎中对女人记仇时间的认识。

不过这时节,也不是石娘扯开话题的时候,所以郎中接着又说道:“又许是猪肉贱而羊肉贵的缘故?”

“大家想法虽多,但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王大娘家中那门亲戚,久居长安,原也与宫中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又托了关系与后宫当中的采办搭上了关系。”

“之后王大娘家里的这门亲戚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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