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清早的出来，就为了来吃个早饭？”亦阑睡眼惺忪的站在一家酒楼门外说道。
攸宁呆呆的站在她身旁，一看就是没睡饱还处于恍惚状态中。
“这家的小笼包可是京城一绝呢，进去吧。”伺辰理了理衣襟，用略带戏谑的语气说道。
那三人迈步走了进去，亦阑和攸宁也赶紧跟了上去。
会试闹了科考案，搞得京中人心惶惶，各省来赴考的举人们群情激奋，说是一日不查出真相，便一日不回乡。
五人便往二楼走边状似随意的询问引着他们的店小二道：“生意不错啊，这一大清早的都这么些人。”
那店小二赶紧答道：“嗨，您几位竟不知吗？这次会试闹了大案子了，这群酸儒们一个个的撸着袖子破口大骂，日日来殿中谈些什么科考舞弊成风，国家的酸话，还妄议朝政，也不怕被抓了去，搞得我家掌柜这几日是提心吊胆。”
“哦，忧国忧民，畅谈不惧，有大儒风范啊。”
那店小二观眼前几位皆作富商打扮，口中言语更是不忌，“这帮读书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内里是最狭隘胆小的，嘴皮子动一动，不过是想搏个清名罢了，好似若那榜上的尽皆不符，他们那些酸文便定能得了学士们的青眼了似的。”
“哈哈哈哈哈。”伺辰不予置评，象征性的笑了几声道：“劳烦再上壶好茶。”又往那店小二手中塞了几枚碎银子。
“好嘞，那几位慢聊，菜马上就来。”
楼下仍是吵吵嚷嚷的，亦阑喝了杯茶觉得清醒些了，“这群举人真是有意思，他们定是觉得榜上那些人是抢了自己的名额吧，倒是自视甚高。”
“现如今闭口不言的，只有两种人。”司命边注意着楼下的言论边说道。
“哦？哪两种啊？”
“一种是真有大才因自家门庭浅薄而榜上无名的，一种是私下通了关节躲在家中瑟瑟发抖的榜上有名的。”
正说着，伺辰突向他们使了个眼色，手上比划了两个手指头出来，叫他们注意天字二号间的动静。
有一个声音说道：“你家也递了条子了？”
“是啊，可我是最次三名，应该查不到我头上来吧。”
“难说，听说是打算复勘所有试卷的，我爹倒是低了条子，奈何我家势微，榜上无名，如今倒是因祸得福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爹现在还在府中躺着呢，当初我都同他说了，中不中这举，当不当这官都没多大所谓的，可他非得……哎，我张氏亡矣。”
“兄弟也别太泄气，你爹不是同陈尚书关系不错吗？不如去求求他啊。”
“这案子闹这么大，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谁还敢提着脑袋保旁人啊。”
“……”
“什么是条子？”几人听了几句收回耳力，亦阑问道。
伺辰一脸嫌弃正要嘲讽她一番，攸宁赶紧揭了话头抢先答道：“这个我知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