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知道？快说，快说。”刘知乐好奇死了。
石闵一本正经道：“没什么，也就是出现来寻你之时，顺便写了一封书信去高句丽，称慕容家忙着北下，无暇其他，估计这会儿，慕容恪有得忙了。”
“扑哧……”刘知乐忍不住嗤笑。她从未见过笑成这样的石闵，像是有几分得意，几分与平日里的深沉完全不符的可爱。最重要的是，才不过一晚，他对她，似乎再没有之前的犹豫，看她的眼神，满是温情。
她怎么越看越喜欢呢。‘吧唧’一下，刘知乐的吻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石闵微微一愣，笑道：“这样可不行。”
“嗯？”
石闵欺身上去，将她压于身下，轻柔的吻，由缓及快，狂野而深情地卷来，刘知乐如醉梦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无力，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起码这样才行。”耳边，是他低沉魅惑的声音，他起得身来，将她抱在怀里，刘知乐才觉得活了过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确定，这个男子，对她的态度，的确回到了当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这样的改变，也不想去问他为何，她只觉得，他们能回到过去，真好！
石闵却是一愣，看着她笑得惨白的脸颊，担忧的问：“怎么了？”
刘知乐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不好意思道：“胸带太紧，铠甲压力过大……压得喘不过气。”
石闵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前，心思百转，笑道：“倒是我没考虑周全，忘了这几个倒是把她们养得不嫩了……”
“不许说。”刘知乐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脸羞得通红。
石闵哈哈大笑。
“看都看了，还不让说？”
刘知乐羞得挑帘看着帘外，见远外有个若隐若现的亭子和一匹白马，想来就是石闵给他备好的马了。
回头看着得意的石闵嘿嘿一笑，纤长的十指轻托起他的下巴，极尽妖娆道：“乖，等我回来给你生孩子。”
“……”石闵惊得瞠目。
刘知乐笑得灿烂，补充了一句：“生好多好多。”
尔后，在石闵未反应的情况下，跳出了马车，又迅速的滚至雪堆后面，一切，来得太快，不要说旁边的护卫，就连石闵也未曾看清。谁又会知道，马车里，已然少了一个人？
石闵摸着方才她摸过的脸颊，想着她坏笑的模样，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眼前出现昨晚蒲庸的对话。
“蒲庸，我难。”
“将军有什么难处？生逢乱世，谁都是过了今天不知明日，死了也就死了，感情便断了，难道大家要因为害怕死亡而不成亲吗？若真那样，人们又如何繁衍子嗣，让这世界生生不息？”
“可，我若真先她一步而去，当如何？”
“将军也只是假如，而不敢肯定，是吧？”
“？”
“既然不敢肯定，那就有无限可能，或许将军能长命百岁也未可知？”
“……不会的。”他敢肯定，应该不会那样。
“好，诚如将军所言，将军不是还有些年头吗？再有，谁又说得清楚，身在朝堂的冷将军，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忽然丢了性命？若真那样，她死在将军前面，到那时，遗憾的又岂止将军一人？”
“……”
“人生一世，岁月无情，不留遗憾方不负此生，将军，随心而走。”
不留遗憾方不负此生。
正是这一句话，是石闵长期以来的信念，也是他此生追寻的方向。
谁说，对待感情，不可如此？
石闵挑帘看着骑在马上的蒲庸，蒲庸适时转过头来，正疑惑，却见向来阴冷的将军对自己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得像个得着糖吃的孩子。
“你忘了说一件事。”
“何事？”蒲庸老脸挂着不明，人家已合上车帘，再不见他俊俏的容颜。
石闵在车中傻笑：“你忘了说，随心而走……”好欢愉啊！
她说什么？乖？等她回来给他生孩子么？还……生好多好多？
石闵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却又忍住，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最后，支着身子在马车里做俯卧撑。
蒲庸看着马车微动，吓得摸了摸胡子。
他记得有次石闵生气，说要刮他胡子。但愿，他不要真的刮了他胡子才好！
……
除去几年前认识石闵时随军从幽州走到邺城和这次的太原之行的集体出行外，准确来说，这次去燕国，是刘知乐第一次单枪匹马远行。
一路风雪，鸭毛服也赠予了盾军，还好有石闵准备的狐裘，不然准得挨冻。
十日后。
刘知乐顺利到达龙城。
这里既是燕国的首都，更是北方寒冷之地。
时值清晨，城门未开，好些人排在城门，刘知乐打眼望着三月还冰天雪地的龙城，拢了拢狐裘，排队等待入城。
约一刻钟后，城门大开。
刘知乐跟着行人走到门处，两排守卫威风凛凛的站成例队，一一查看着通关文书。
到刘知乐时，她递过慕容恪当日留下的令牌。
守卫毕恭毕敬的向她行礼，另一条通道立时打开。
“请。”
刘知乐诧异地走在与别人不同的道上，直感叹燕国的守卫就是比赵国人性化许多。
有军令的，当另行通道，这样，才不至于延误军情。
可她走在这条道上，竟有点心虚，牵着一匹白马被众人观看，怎么也觉得有些奇怪。
刘知乐想了想，